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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一定要好好收拾收拾這個臭小子,否則不知道得把明漪欺負成什麼樣。
“你說,你買得什麼亂七八糟的衣服?”趙書曼怒氣衝衝地踱步,對這個兒子她是一點辦法也沒,在這件婚事上,老是陰奉陽違的。
陳衍無辜地搖搖頭,那張俊俏的臉上顯出少年的秀美,十足的真誠,“我買的都是環城一等一的時髦服飾,哪裡是亂七八糟了?”
趙書曼狐疑地看著兒子無辜翹起的嘴角,試圖從那張純良的臉龐上找出撒謊的痕跡,良久,終於嘆了口氣,“明漪從小在你伯伯那讀的都是孔孟,受的都是傳統教育,這些個時髦衣服,她哪能穿得了。”說完白了陳衍一眼,“看你平常對女孩子個個心思摸了個透,怎麼對自個的表妹如此糊塗。”
如果只是表妹,自然是樣樣都安排的妥妥帖帖,可惜這個表妹,是衝著他妻子的身份來的,這可怪不得他“糊塗”了。
又賣了幾句好,好險在母親手底下過關了,看來裝無辜確實有用,哈,看來跟小表妹學的這招還挺管用。
陳園的小花園真美,即使是在還陰雨綿綿的三月,冬天的氣息還沒過去,花園中已經精心移植了不少花卉。
沈明漪坐在一個精巧的鞦韆上,輕輕搖晃想著心事,身後傳來些微的腳步聲,側頭一看,是那個丫頭——雨松。
身為陳園的丫頭,都是統一穿著簡單大方的服飾,很難有女孩子能穿得出眾,這個丫頭精巧地編了兩個麻花辮,盤在耳側,頭上還戴了簡單的靛藍色頭飾,再加上她身量發育的不錯,在一眾相同穿著的丫頭中可以說是脫穎而出,怪不得自視甚高,心也大了起來。
雨松被沈明漪定定看她的眼神嚇住了,那琉璃似的眼珠彷彿已經看穿了她心裡所想的一切,想到這兒,她不由自主地打了個顫兒,強笑著道:“沈小姐,天氣涼,少爺來讓我給您送件斗篷。”說完,把手上銀色的斗篷展開。
明漪回過頭來笑了一下,不在意地說:“你替我披上吧。”
雨松咬著唇猶豫了一會兒,怯怯地說:“是。”動作輕柔又麻利地替她披上了斗篷,披完以後馬上退下了。
匆匆走到走廊的拐角處,雨松才把吊著的一口氣放了下來,這表小姐,長得像畫上的公主似的,怎麼氣勢那麼嚇人,本來想好好說幾句討好的話,一句也說不出來了,雨松跺跺腳,懊惱地走了。
明漪摸了摸肩上的斗篷,嘲弄地笑了,還是那麼自作聰明。
前世,這個名叫雨松的丫頭認定了沈明漪能當上陳園未來的女主人,費盡心思地討好她,在她面前不知替陳衍做了多少陳衍沒吩咐的事,說了多少陳衍沒想說的話,可以說原主淪陷在陳衍溫柔鄉的路上,這個丫頭的推波助瀾也功不可沒。
更可惡的是,在她被陳衍無情拋棄時,原本或許她會黯然神傷地回到山城,繼續做她的大家閨秀,而這個丫頭,卻不甘心白白討好了她這麼久,串通自己在府中做廚娘的乾孃,到處閒言碎語,逼得她不得不留下,讓她痛苦抑鬱。
一個丫頭,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丫頭,竟是原主走向死亡的開端。
瓷器,固然名貴,卻只要一隻小小的老鼠就能把它磕碰得遍體鱗傷。
今世,她才是沈明漪,她不會做一件名貴易碎的瓷器,而要用自己的心,用別人的情,做一件無往而不利的兵器。
陳衍正翹著腿想著明天怎麼對付這個不討喜的表妹,房間外響起了敲門聲,大半夜的,誰啊,難道是母親又派人來吩咐他什麼,真是麻煩,他不耐地揚聲道:“進來!門沒鎖。”
外面的敲門聲停了,門外的人似乎猶豫了一下,才緩緩開啟門,這個十八歲的少年只穿著單薄的襯衣,正側靠在窗邊的沙發旁,露出漂亮的臉部線條,長長的雙腿交叉著,不同於白天的溫柔多情,夜晚獨處的他顯得肆意瀟灑。
“表哥……”
又出神想著怎麼整沈明漪的陳衍出乎意料地聽到“受害者”的聲音,本能地彈了起來,吃驚地向門口望去。
沈明漪看到驚訝的陳衍,忍不住撲哧笑了一聲,這是她今天對陳衍露出的第一個真心的笑容,臉上淺淺的酒窩盛滿了俏皮的笑意,“表哥嚇著了嗎?”
這下臉紅的該換成陳衍了,他的大腦幾乎一片空白,完全沒想到她會再晚上出現在他的房間,平日裡的花花公子的手段全忘了,只能憑著本能有些無禮地說:“你來幹什麼?”不是大家閨秀嗎?怎麼晚上一個人來男人的房間!還笑得那麼甜……
面對陳衍的突然無禮,沈明漪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