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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大聲說話也不敢啊。
葉少屏伸手摸向袖子,那少主隨即大叫道:“莊主,您別扔暗器,我功夫差,躲不過的,尤其是腿腳不便。”就差直接從葉少屏袖子裡搶過暗器往腿上紮了。
那從袖子裡摸出來的卻不是暗器,而是輕飄飄、白花花的一沓銀票,葉少屏微微一笑,能用銀子解決的事,為什麼要動手呢?
葉少屏靠一手撒錢大法,不痛不癢,毫髮無損,順利進入了下一輪。
鍾毓秀在帳子後面笑得肚子疼,“靈姐姐,沒想到葉莊主人這麼逗。”
溫靈可笑不出來,怎麼葉少屏也會來呢,他是衝著毓秀,還是衝著她?若是前者,他與毓秀,一靜一動,倒是相宜,若是衝著她,他們只是童年玩伴,不至於此。
武鬥完了,便是文鬥。
鍾毓秀像考狀元似的,每人發一張試卷,試題便是:若你能娶得佳人為妻,當如何?
一炷香的時間過後,收取試卷。
鍾毓秀一張一張地看,邊看邊笑,罵道:“這人將自己吹得天花亂墜,真是好笑。”
翻到一張試卷,鍾毓秀一看抬頭就不敢看了——溫靈吾妻,會這樣寫得除了當今聖上,不作他人想了,她小心翼翼地捏起試卷的一角遞給溫靈,“靈姐姐,我可不敢看,你看看吧。”
溫靈正在閉目養神中,被鍾毓秀將一張紙扔到懷中,睜眼一看,是符廣的字跡。
上頭又是百般懺悔挽留,各種許諾讓步,符廣,你若以為我的離開只是同你求取交換的條件,那你便想錯了我,嘆了口氣,溫靈將符廣那張卷放到了一旁。
“哎呀呀,”鍾毓秀誇張地叫道,“靈姐姐,那粗野將軍好生肉麻,說什麼要一生對你好,這字也太醜了。”
溫靈奪過她手中的答卷,不贊同道:“不是同你說了,不要取笑樊將軍。”
鍾毓秀一噘嘴,“我又不當著他的面取笑他。”
展開答卷一看,筆跡確實十分稚嫩,卻一筆一畫書寫得十分認真,溫靈瞧了,心有不忍,但她與他,終是有緣無分。
他們三人應是彼此分道揚鑣,今日他們不該來。
“葉莊主的答卷,”鍾毓秀挑起來,交給溫靈,“快瞧瞧,葉莊主怎麼說?”
溫靈又有些好奇,葉少屏真是來求親的嗎,他會寫些什麼呢?展開一看,溫靈不禁哭笑不得。
溫姑娘:
六筒砸壞的珍玩寶物單子你收到了吧?不知可否打算賠償?若是打算像幼時一般,遠嫁之後,一走了之,葉某會報官的。
溫靈不禁抿嘴輕笑,她還真的以為葉少屏也來求親,原來是怕她跑了。
瞧著溫靈笑得溫柔的樣子,鍾毓秀奇道:“靈姐姐,你還真的想嫁葉莊主啊?”
“你整天除了胡說,就沒有別的可說了。”溫靈嗔怪道。
鍾毓秀理直氣壯:“這三人的答卷,前兩個你都看得眉頭緊鎖,可葉莊主的答卷,你卻笑逐顏開,還說不是傾心葉莊主?”
溫靈一愣,想解釋,又心中不知該怎麼說,終究是沉默了。
見鍾毓秀笑得像偷了油的老鼠似的,溫靈忍不住透底了,“今日招親,不是為我,而是為你。”
這下可糟了,鍾毓秀果真跑到前頭去摔桌子,將人通通趕走了,只有符廣、樊文遠,還有葉少屏三人不動如山。
這三尊大佛,非鍾家有能力趕走的,連忙請出溫靈來主持大局。
溫靈望著三人,真不知該說什麼好,只將答卷還給符廣和樊文遠。
樊文遠接了答卷,深深地望了她一眼,拱手,頭也不回地走了,他走的乾脆,溫靈心中亦覺得放心。
符廣巋然不動,苦笑道:“靈兒,你我之間真的再無餘地?”
“珍重。”溫靈只說了這兩字,堅決地將卷頁遞還給他。
“燒了吧,”符廣咳了兩聲,“勞煩你了。”說完,高大的身影佝僂了起來,轉身亦慢慢離開了。
只剩下葉少屏,臉上還是掛著和氣的笑容,溫靈不由放鬆下來,說道:“葉莊主,那單子上的珍玩物件兒都太貴重了,溫靈恐怕賠不起,不知是否有其他方式來補償你呢?”
葉少屏的臉垮下來了,他撩起身上的玉佩,指著玉佩上“少屏”兩字,緊盯著溫靈,直到溫靈改口重叫他的名字,才滿意點頭。
接著,他從袖口中掏出一張燙金的帖子,溫靈見他掏袖口,以為他又要掏銀票,結果是張帖子,接過來一看,是張出海的邀請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