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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這花骨朵就在他手中,怯怯的,柔柔的,讓他愛不釋手又小心翼翼,“千秋,”徐名舟親吻她的發頂,柔聲道,“納你做妾怎麼能算抬舉你?只怕是我唐突了佳人。”
堂堂三公之一對著一個出身低微的丫鬟如此溫柔小意,千秋心中暗笑,這可不只是見獵心喜,這是真喜歡哪。
“若是大人肯憐惜千秋,就應承千秋一件小事。”千秋抓著他的衣袖,在徐名舟眼下雙眉輕蹙,似愁非愁,徐名舟自是什麼都依她,他中了她的迷魂藥,眼下是個十足的昏庸主子,只一心想討好他的小丫鬟。
千秋抬首,神色悽婉,眼中掛著一滴搖搖欲墜的飽滿淚珠,“夫人與大人不過新婚一月,此時千秋進門,恐夫人不喜,千秋伺候夫人數年,夫人待千秋如姐妹一般,求大人顧全奴婢與夫人的主僕之義。”
這不過收個陪嫁丫鬟入房,在朝中哪一位官員府中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或許某個酒酣的月夜,起了興致,就可將一個看上的小丫鬟收入房中,閨中美事,風月無邊,可輪到他徐名舟身上,對這小丫頭真是憐之又憐,“好,都依你。”
千秋展顏一笑,這張小臉,愁時如嬌花泣露,喜時如新月生輝,徐名舟愛煞她也,不自覺地放低姿態,“我可以先將納妾之事放在一邊,可你得到我院裡頭伺候,你放心,我沒納你之前絕不動你,只是留你在清輝院,不知還要累你做多少雜事,”說著,他拉起她的小手,瓷白的手背還沾著一點黑泥沒拍淨,徐名舟拿大拇指捻了捻,心疼地道,“手都粗了。”
這徐司徒好一個痴情種子,瞧這心疼的眼神,真不似作偽,千秋心中撇了撇嘴,臉上是悉聽君便逆來順受的模樣,輕輕地點了點頭,徐名舟喜不自勝,摟著千秋手足無措,只來回地念叨:“好千秋,好千秋。”
徐名舟與慕容清言明納妾之事先放下,反正這事他也只是先提,知道的也就院子裡這些人,慕容清聽了,沉悶多日的眼中終於發出亮光,她一邊的嘴角不由翹起,輕聲道:“那千秋可要失望了。”
“不會,”徐名舟放下手中的茶,“從今日起,千秋就在我院裡做事。”
慕容清上揚的嘴角像被千斤頂壓住似的垂了下來,喉嚨裡像塞了一團棉花,她想笑,露出來的笑容卻是難看極了,“全聽夫君的。”
徐名舟走的時候,直接將千秋一起帶走,明擺著不放心她留在清輝院,慕容清臉上帶著笑目送徐名舟拉著千秋走出遠門,她心中怒火翻騰,等人一走遠,就立刻將屋內的丫頭趕出去,自個撲到榻上咬著帕子怒吼。
憑什麼?憑什麼!她是光祿大夫的嫡女,她爹是徐名舟的授業恩師,徐名舟娶她做正妻,敬她愛她,天經地義!他當年初入朝廷還不是靠得她爹扶持,真是一朝得勢忘恩負義,死皮賴臉地非要看上她身邊的下賤丫鬟。
他就算要納妾,也得納個有身份有家養懂尊卑的女子,千秋?不知進退的下賤坯子,竟真敢應了徐名舟,若她是千秋,就該立馬找個販夫走卒嫁了好過回頭咬自己的主子,讓她與從小伺候自己的丫鬟共侍一夫,不如殺了她。慕容清張嘴,帕子已被咬破,眼中已是下定了決心,非要除掉千秋不可。
徐名舟的院子較慕容清的清輝院看上去要簡樸些,平素他覺著自己的院子小而不亂,這一帶千秋進來,心中就有些慌張,千秋跟在慕容清身邊,應也見了不少世面,會不會覺著他這個司徒大人太寒酸了?徐名舟握著千秋的手上都出了些汗,他柔聲道:“院子不大,委屈你了。”
“不委屈,”千秋低著頭,輕輕掙開手,輕聲道,“不知千秋在院中可以為大人做些什麼。”
徐名舟笑了笑,他長得是清俊舒朗的君子模樣,一笑頗有瀟灑之意,“佳人在側,紅袖添香,美哉美哉。”
這院子的地方小,人也少,只有兩個小廝,一個丫鬟,現在千秋來了,可算湊了個整,千秋有些奇怪,徐名舟年紀輕輕位列三公,正是錦繡年華風光鼎盛,怎麼生活如此簡樸清貧?慕容清的清輝院可是氣派華麗得很。
等徐名舟帶她進了書房,裡頭又是另一番光景,書房極大,許是這院子中最大的一間屋子,中間簡單擺著一張方方正正的書桌,一把椅子,屋中琳琅滿目地擺著古籍書畫,看上去極為開闊大氣,可見主人的心胸。
“這書房平日沒其他人來,”徐名舟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委屈你今日先站著。”
千秋撲哧一聲笑了,見她笑,徐名舟也跟著笑,樣子溫和極了,“笑什麼?”
“大人今日說了不知多少遍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