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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皇后不支聲兒,貴妃和淑妃的話玉德妃又只當耳旁風,皇帝又縱著,陳才人可真是倒了八輩子黴,只得生受。
最重要,她一個常常伴君的“處子”,誰肯出手拉一把呢?
不過,這嬌弱女子倒是很有幾分韌性,竟然再沒有病一場——畢竟,玉德妃一直是“仁德”的,她若是病了,那是怎麼也能休息幾天的。
甚至,在順王兵變一事上,明明因為皇帝是在她伺候時昏倒,事後,太后是主張處死的。章和帝卻因為她在玉德妃離宮那一個月裡的“良好表現”,出言保住了她——不然,玉德妃也不至於如此醋意昭然,處處尋她麻煩。
貴妃和淑妃相視一眼,撇了撇嘴。
到底是年輕。
這玉德妃,剛入宮時,那真是挑不出一絲兒錯處,為人耿介得令人頭疼。也是皇帝實在太過寵愛,漸漸的,也不再那麼謹小慎微。雖然言語行為上仍然拿不住實在的把柄,但誰都能感覺到這個女人的慵懶隨意和漫不經心。像這樣故意為難一個沒有任何威脅的嬪妃,真說不上聰明。
但是,誰讓現在宮裡三座大山都護著她呢?
且得意著吧!
陳才人現在也練出來了,不管心裡是怎麼恨不得玉德妃立刻去死的,面兒上那是恭恭敬敬,回道:“謝娘娘關心,妾身一切都好,宮裡姐妹們都很和善,又有皇上、皇后娘娘和玉德妃娘娘關懷著,真是再無所求了。”
那聲音誠懇、表情真摯的,好不可憐見兒!
玉德妃卻實在有些惡毒,咄咄逼人道:“妾身?陳才人此言不妥——也是本宮之前沒注意到”,玉德妃轉頭問姜皇后,“娘娘,這姑娘家的,好像不應該說妻道妾的吧?”
姜皇后那是從來都站在玉德妃一邊兒的,無理尚且攪三分,這貌似佔理的,更是得理不饒人。
“玉德妃此言有理。本宮也想起來了,當年玉德妃初入宮廷,那真是一言一行皆合規矩禮儀——別說稱呼,當年玉德妃不曾見得陛下時,還是梳得雙環垂練髻,打眼看去,和宮女彷彿。現在的新人們,實在是有些狂妄了。”
皇后這樣說,陳才人能如何?
只得下跪請罪。
皇后還老實不客氣地罰了。
誰讓這裡都是“女人”呢,其他人也確實不願意和皇后、玉德妃在這種小事兒上糾纏——她倆多一個仇敵,雖然看不上眼,也總有能用的時候。
玉德妃笑得眉眼彎彎,風情無限,終於滿意了,微闔眼假寐。
貴妃和淑妃這才開始說宮務正事,姜皇后雖然表情冷淡,但是處事還是公正的(?),貴妃和淑妃一直沒能逮住證據。好在皇后對她們手頭的權利人手也沒什麼企圖的樣子,好歹行事還是便宜的,也稍微放下些心。
後宮還是風平浪靜。
章和帝獨寵玉德妃,皇后公正,貴妃和淑妃蟄伏,低位妃嬪各自討好上位,倒是難得和諧。
朝堂卻起了波瀾。
御史臺奏請議太子,群臣複議。
這也是正常的。
其實,如果不是順王兵變事上,天現異象,哪怕章和帝對群臣和后妃在自己昏倒時候議立儲君再怎麼不滿,大家也敢在事情剛剛平息就提出立太子之事。
國不可一日無君,這不是說著好玩兒的。
說起來,章和帝昏倒,令國家失山陵,國事忙亂,甚至順王兵變無人主事,那都可以算做是皇帝自己的過錯。
誰讓你沒早立儲君,偏要和大臣玩兒曖昧呢?
誰說受害者就是對的?
但是,這天象一事,能壓得住大臣一時,終究壓不住一世。在利益面前,就是神仙、聖人當面發話,人們還要陽奉陰違呢,何況區區天象?
這次章和帝倒是沒有反對的意思。
他畢竟是皇帝,雖然私心重些、權力慾重些,到底還算個明君。自然是心懷天下,看重夏侯氏江山傳承的。之前的事情,他自己也很後怕。雖然不爽那些蹦躂的兒子,也覺得自己應該是個長壽的,可以等到小兒子長大,終究還是擔心一個萬一。
特別是,現在姜氏登上後位,若他有個不測,皇帝還是很怕世家直接滅了曲青青,擁護幼主登位,行亂朝之事。
反正,太子什麼的,只要自己這個皇帝還穩穩坐著,實際上也不算什麼。
章和帝當朝同意了議立太子之事,且直言——朕年事漸高,常有違和,儲君當立。然而,朕為人父,只知凡朕諸子,皆有所長,不為人後也,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