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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和帝到園子裡走走。
剛剛見汗,章和帝覺得鬆快不少,便要回去沐浴,也要開始處理政務。
青青不高興,對皇帝說:“皇上乾綱獨斷,是聽不進青青這樣的小女子的話的——總是不肯多休息。您這身體,可不是完全屬於您自己的,那可是關係著天下蒼生呢。”
章和帝捏捏她的小手,嘆口氣,道:“朕也想休息,可是臨近年關,事情堆積如山,也是沒法子的事。本來朕是想讓太子多擔待些的,只是他到底是太年輕,黔州的事兒實在是處理的不好,朝上反對的的厲害,朕也只能強撐著……”
若是別人,這會兒就不好說話了。
順著說,章和帝會懷疑她在挑撥天家父子親情,罪不容赦。
逆著說,那就是心向太子,勾結前朝,干預政事——何況,知道點兒內情的人都明白,太子受挫,分明就是章和帝自己搞出來的障礙,為的可不就是怕自己病中大權旁落,太子威望過重麼。
青青卻是無所謂的。
因為徐道士的事情,雖然其他人不知道,但是章和帝和程元珍是清楚的,玉德妃曲青青是一萬個不喜歡太子。只是她為人耿介,即使每每提起太子總是語氣不大好,但也從不曾妄言挑撥,一直是實事求是。
她直接道:“太子天資上本就難望皇上項背,又養尊處優慣了,不察民情,沒有說出何不食肉糜這等荒唐的話,已經算是努力了。要指望著太子為皇上分憂,好讓皇上多陪陪我們母子幾個,青青是不抱什麼期望的——還不如指著皇上少幾分憂國憂民的心呢!”
“皇上也不要覺得大臣們苛刻,便是咱們在後宮裡關門閉戶的,也知道皇上坐鎮時,大臣們可真是輕鬆得很,您在那兒夙興夜寐的,臣子們倒是多半時間都在吟詩作對、尋歡作樂,好不愜意。這下子太子監國了,沒有皇上這樣英明神武又甘願勞累的頭頭,大臣們可不是得自己硬著頭皮上麼!青青前兒聽孃家母親說,她們女人家聚會時也說了,好多大臣那是頭髮都白了許多,嘴唇也起皮了,肚子都少了大半油水呢!”
青青扯了扯章和帝的鬍子,睇他一眼,俏皮地道:“還不是您給慣得!”
因此間無人,章和帝也不太講究,輕輕一拍玉德妃的尊臀,笑罵道:“好大的膽子,竟然編排起朕來——若是旁人聽到了,你這話可是要大大得罪了太子和大臣們的。進宮也有些年生了,可長點兒心吧!”
但是,章和帝不得不承認,青青這番話,說得他心裡,猶如大夏天吃了碗冰,大冬天喝了熱湯,從頭髮根舒爽到腳底心兒。
青青聽了這話,卻不大自在。
眼睛溼潤地對章和帝道:“我就知道,皇上是覺著青青年紀也大了,不如年輕小姑娘鮮嫩可人,偏我是個不識趣兒的,只佔著位子不肯挪窩……”
她這幅樣子倒是讓章和帝頭疼。
說個狂妄些的話——不說這天下,便是天上仙子,誰能比得過曲青青姿容絕世呢?二十啷噹歲,正是花兒般鮮豔的時候,比剛進宮時,還多了份嫵媚風情,何言紅顏易老?
只是女人是不講道理,不可理喻的,即使是青青這樣聰慧通透的,遇上某些事兒也和一般女子一樣,容易鑽牛角尖,章和帝也只能甜言蜜語的哄了。
心裡卻是為青青在他面前越來越自在、愛嬌甚至偶爾任性而萬分自得。
好一會兒,青青平靜下來,皺著眉,說道:“我雖不願意提,但是有一點也是事實——這次的黔州大旱,確實非同一般,連皇上您當初也頗為頭疼,何況太子?他到底還是個孩子,正是需要您的支援呢。”
章和帝口中道:“朕在他那個年紀,都已經兵出東高麗了,還孩子呢!”
心裡卻是清楚,青青此言不差,公平地說,太子的表現並不差——何止是不差,甚至,若不是有黔州一事,朕這個皇帝想要重掌權柄,都不是那麼容易呢!
青青並不喜歡太子,略略勸說一句,也是怕章和帝因為兒子的事情心情不好,影響身體,見皇帝並不是很在意,也就不再多提,只說些任兒和鳳兒的瑣事。
夜漸深,飛霜殿裡燈火明,章和帝和玉德妃相對而坐,一個處理政務,一個看書臨摹,此處無聲,隔著兩張書桌,卻別有一份繾綣情意。
微有聲響,是程元珍和尚宮來請章和帝休息。
青青也只能放下手中的筆墨,起身到章和帝身邊拜別。
章和帝也嘆了口,捏了捏青青的手,囑咐著路上小心之類。
皇帝在病中,按照宮規,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