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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裡,程志飛看不到南宮荷羞紅的臉。他走到南宮荷右側,挨著南宮荷躺下。說:“這裡挺安全的,快睡吧!”程志飛說完,也打起呼嚕來。被兩個男人夾在中間,南宮荷實在無法入睡。儘管知道他們都是在保護自己,別無他意。但南宮荷卻沒有絲毫睡意,心頭如一隻小鹿亂撞,噔噔噔的跳個不停。偏偏這時,南宮荷又很想小便。可這黑咕隆咚的,又有兩個男人在身旁,這可怎麼辦呀?
忍忍吧!忍一忍睡一覺就天亮了!南宮荷對自己說。可這一泡尿卻時刻在提醒南宮荷不能睡。獾子洞就這麼十幾平米,不管在哪個角落解小便,尿水淋到樹葉的沙沙聲也會讓身旁的兩個大男人聽見。這可怎麼辦呀?不好意思解小便的南宮荷只好一個勁的祈禱:舒生、程志飛,你們快快睡吧!再睡不著,我就要尿床啦!不對,這裡根本就沒床。我就要尿褲子了!也不知過了多久,身旁傳來勻稱的呼嚕聲。南宮荷小聲的叫了聲“舒生”,沒反應;又小聲的叫了聲“程志飛”,程志飛在裝睡。但他故意不理南宮荷,繼續打著呼嚕。“幸好你們睡著啦!我要去解小便啦!你們睡著了也不能夢到我拉尿啊!這不禮貌、不雅觀的!還有,如果你們在裝睡,更不能睜開眼睛,偷看。否則就是小人啦!”
黑暗中,程志飛的嘴角上翹偷著樂:“這笨女人!你就是在我身旁拉尿我也看不見啦!要拉尿就快點啦!老子都快被這一泡尿憋死了。希望你快點睡,睡著我可以就地解決這一泡尿。大半夜翻來覆去,讓我憋得慌。快去啦!快去拉尿啊!”
在程志飛無聲的催促中,南宮荷小心翼翼地爬起來,黑漆漆的黑夜,只看見獾子綠瑩瑩的眼睛像小小的螢火蟲,發出微弱的光。南宮荷磨蹭著走到來時的洞,解開褲子正要拉尿。又覺得離舒生和程志飛太近,即便他們睡著了聽不到自己拉尿的聲音,但一個晚上聞著尿騷味,也怪不好受的。於是,嘀咕著想爬出洞解了小便再回來。
南宮荷憋著尿,爬呀爬,爬呀爬……奇怪的是爬了好久也沒爬到程志飛撬動了大石塊的那個隘口。想要拉尿,這洞口的高度只適合爬,連腰都直不起來。繼續爬,不知何時可以到洞外;而倒退爬更是困難,簡直是不可能的事。進退兩難!南宮荷真的好想哭,就為一泡尿,把自己卡在這洞中,值得嗎?如果連命都沒了,還談什麼不好意思?罷了罷了,尿褲子就尿褲子吧!寧願卡在洞中至死也不想被一泡尿給憋死!可真想要拉尿,卻怎麼也也拉不出來。哎……說的也是,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的事,人人都會,也容易得多。但一個正常的女人你讓她穿著褲子拉尿,那真的比上天還難。不信,正常的你,當然必須是女人,試試——穿著褲子拉尿。
既然拉不出尿,又退不回去。那就繼續爬吧!南宮荷想:既然是來探險的,那總會有危險的。只要鎮定,總能化險為夷的!對了,舒生和程志飛一覺醒來找不到我,肯定會來找我的。我繼續爬,爬到可以轉身的地方往回爬就是。南宮荷很快就在自我安慰中調整了心態,繼續向前爬去。
開始觸手的是鬆軟的泥土,然後是稜角鋒利的碎石,洞越爬越窄。不要說直腰,就是一抬頭也會捱到洞頂。南宮荷苦不堪言,那種與世隔絕的黑,那種孤軍作戰的心態,那種不知時間是何物的緩慢,南宮荷感覺自己就要崩潰了。但還得咬緊牙關繼續爬。南宮荷感覺自己像一隻蚯蚓,在無邊的地下蠕動。不同的是,蚯蚓是自己有鬆土的功能,而南宮荷只是在一個越來越窄的洞裡爬行。
“如果前面是一個死衚衕一樣的石壁,那我怎麼辦?”南宮荷自言自語地問。“還是退回去吧!不要,繼續前進!”兩種聲音在南宮荷的腦袋上打架。真是怕什麼就來什麼。前面的洞被沙土石塊嚴嚴堵塞。南宮荷沒帶鏟子,也沒拿鋼釺。廢話,誰拉尿還會想到帶那玩意?南宮荷不得不用雙手去扒洞。可越扒越難,扒了很長時間才進了一小步。這時有一塊很大很大的石頭擋住了南宮荷,南宮荷用雙手一遍又一遍地探摸這大石頭的邊緣,企圖找到一個可以突破的地方,但結果令南宮荷非常失望。
汗水滲透了南宮荷的眼睛,在如豆的手電光裡,南宮荷恍恍惚惚地看到一片血紅。南宮荷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用力轉動脖子,擦擦眼睛定睛一看,真的是血跡。不知道什麼時候,南宮荷的雙手已經變成了血葫蘆!手電的光越來越弱,為了節省電,南宮荷把手電關了。瞬間,洞裡一片漆黑。南宮荷盡力讓自己放鬆,但一種從來沒有的恐怖遍佈全身。飢餓、乾渴、勞累、痠痛一起襲來,南宮荷如一攤稀泥貼在洞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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