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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那張比賽畫紅嘴唇的巨大畫作。其他人則從未欣賞過慕容笑的畫作,都一副期待已久的神情。
畫室在診所的地下室,地下室很大,但昏暗無光。一幅幅巨大的畫作毫無規律地排列在空蕩蕩的地下室,彷彿一個個鮮活的古代人氏。他們或坐或站,或低頭淺笑或面無表情……一陣陣風從流動的視窗吹進來,像一個巨型的隱形人在翻閱畫作。由於許久都沒有人來過這裡,畫作上蒙了一層厚厚的灰。
沒有進過任何美術院校慕容笑,沒有拜過什麼師,他的作品卻不斷獲獎。因此各媒體認為他是一個難得的天才。西方的藝術觀猛烈衝擊美術界,大家都越畫越抽象,而他卻越畫越寫實。在寫實的畫法上,慕容笑走到了極端,也成了大師。他畫的人讓人害怕。那畫上的人和真實的人比例一樣大,纖毫畢現,眼神咄咄,讓人覺得隨時都可能從畫中伸出一隻手,摸摸你的臉。
慕容笑畫畫時有一個怪癖,那就是必須閉門造車,不許任何人觀看。他的同行,朋友,親人,沒有一個人親眼見過他畫畫,很神秘。
有一天,慕容笑接到電視臺一個編導的電話,要請他做一期訪談節目。他答應了。第二天,一輛採訪車把他拉到了電視臺。開始錄製之後,他才知道,除了訪談,還有一個環節是現場作畫。節目組已經把筆和紙準備好了。編導說,畫一幅簡單的素描,做做樣子就行了。慕容笑愣了愣,臉色一下就不好看了。現場觀眾席上有幾百雙眼睛,電視機前有成千上萬雙眼睛。編導就解釋說:“我們請每個畫家做節目都有這個環節,作品贈給現場的幸運觀眾。”
慕容笑語無倫次地說:“不,我不畫,我今天狀態不好……”編導又說:“您隨便勾勒一隻鳥都可以。”“實在對不起,我畫不出來……”他一邊說一邊冒汗。……這件事傳出之後,圈裡圈外對慕容笑產生了深深的懷疑。
一天深夜,慕容笑正在創作的時候,王花兒闖進了畫室——房間裡燈光昏暗,慕容笑拿著一支筆,一下下在畫布上塗著。他眼神呆滯,竟不像一個活人。
王花兒試探地說:“慕容笑,這房子多暗呀,再開個燈吧。”慕容笑好像沒聽見,根本不理她。王大夫以為他是因為自己突然闖進畫室生氣了,又說:“我在跟你說話呢!”
慕容笑還是不理她,繼續畫,嘴裡還叨叨咕咕的。太太有點害怕了,她走過去,看見他畫的是個古代女子,都畫完了,就差一個嘴了。王大夫推了推他的肩,說:“老公,你怎麼了?”
慕容笑猛地回過頭來,看著王大夫,雙眼充滿驚恐。突然,他直直地指著王大夫的嘴,說:“媽呀,嘴在這裡啊!”打那以後,深更半夜,慕容笑經常提著紅油漆溜出去,到處畫嘴。衚衕的牆,立交橋,公共汽車站牌……到處都是鮮豔的紅唇。
南宮荷走在同學們的後面。不由想起王大夫所講的慕容笑的故事。同學們都不知道這些畫作都是慕容笑在自我催眠下的作品,一個個痴迷地看著畫上的人物。書生和慕容笑對著第一幅的白紙發呆。南宮荷看了一眼,毫不在意地超過他們,去看第二幅畫作。
第二幅畫作前站著蘇老大。蘇老大靈魂出竅般看著畫上的人物——一個鬍鬚皆白的調皮小老頭。那調皮的模樣就像是金庸筆下的周伯通老頑童。南宮荷瞧了一眼,正要往前去。暮然覺得這畫中之人非常非常的熟悉,不覺嘀咕了一聲:“好熟悉的面孔啊!”
“是嗎?很熟悉對吧?是不是很像我呢?南宮荷,你說我們的班主任慕容笑以前也沒見過我呀!怎麼就能模仿著畫出我化妝後的肖像呢?”蘇老大很是感慨地說。
南宮荷撲哧一笑,說:“哪裡會像你呀!你有這麼長的白鬍須嗎?這是一個小老頭,你還這麼年輕,好不好!”
蘇老大不慌不忙地說:“賊眉鼠眼的樣子,喝醉酒一樣的酒糟鼻,還有那竹篙一般又高又瘦的身材,不同的是他穿的衣服不同,且佝僂著背……”南宮荷隨著蘇老大的細緻描述,居然也覺得這畫上的人物越看越像蘇老大的模樣。聞聲而來的同學們忙擠過來看這幅畫作。都嘖嘖的稱怪事,並且把自己的發現跟大夥交流。原來大家都從這些畫作上找到了一絲自己的影子。南宮荷則越看越心驚,因為畫作上的人物都是自己夢見過的。或者說是自己在神話世界看過的人物。而這些人物都和王牌班的同學極為相似。難道說那個神話世界班上的每個人都曾經去過?
舒生和慕容笑也加入了同學們的交流討論。畫室一共十二幅畫作,除了第一幅的畫作是一張空白的白紙外,其餘十一副畫上的人物都能和王牌班的同學一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