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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眷又不曾涉及此中,自然不會多問,饒是外頭風雨欲來,她卻自得一番安然。
到了現下; 她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好好吃飯,好好睡覺,養足精神就行。
許是前幾日的牛皮吹得太響,她晨起時開始覺得噁心,連帶著胃口也開始壞了,素日裡喜歡飲食的一點兒也不想用,倒是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很願意嘗一嘗。
皇帝對這些並不在意,左右也不缺那幾個錢,卻是對於她轉小的胃口有些憂心,只吩咐御膳房將各式菜餚都準備些,不求量,只求精,仔細照顧著她已經轉弱的胃口。
正是午膳時分,青漓面前的是此前她自己嚷嚷著要吃的水晶蝦餃,御廚的手藝極佳,外頭的皮兒擀的極薄,經湯水一煮,更是晶瑩剔透,連裡頭粉潤的蝦仁都能瞧的清楚,加之那股鮮香氣,直勾的人食指大動。
皇帝將這小祖宗伺候的無微不至,生怕燙著她,特意吹得半熱才遞過去,好不溫柔小意。
沒吃到之前,青漓心裡頭對這味道想的厲害,但真的到了眼前,她拿筷子戳戳那隻蝦餃,忽然覺得興致沒了,勉強咬了一口,便微微皺起眉來。
皇帝問她:“——味道不好?”
“沒有,”御廚的確是盡了力的,青漓也不想連累人家,只老老實實道:“又不想吃了。”說著,便蹙著眉,夾起剩下的大半隻,一起喂到皇帝嘴裡去了。
皇帝口味比她重得多,嘗過之後,道:“是不是太清淡了?”
“不是,”青漓將剩下的一小碗一起餵給他,邊喂邊道:“就是沒胃口。”
皇帝由著她塞到自己嘴裡去,全數嚥下之後,才低低的責備一句:“嬌氣,除了朕,也不知誰受得了你。”
“我嬌氣,”青漓笑嘻嘻道:“還不是衍郎自己慣的——活該要你自己生受。”
“你只管囂張,”皇帝看她一眼,涼涼一笑,道:“等孩子生了,有你的好果子吃。”
“還早著呢,”青漓挑起眉:“先過了眼下再說。”
二人正說著話呢,便見有內侍入內,附在一側的陳慶耳邊,低低的說了幾句,竟使得這位一向不動聲色的內侍總管微有變色。
“出什麼事了?”皇帝自陳慶面上看出幾分端倪,挺直腰,沉聲問道。
“陛下,方才內侍來報,”陳慶聲音不急不躁,只有微斂的眉頭顯示出他心底並不平靜:“兵部侍郎曲毅……於家中自裁了。”
“現在想起自裁了,早做什麼去了,不過話說回來,”皇帝將手中銀筷扔回桌案上,發出“啪”的一聲脆響:“他倒是個聰明的。”
“——總比那些到現在都死不認賬的要好。”
自古有王侯將相不辱的說法,也有刑不上大夫的說法,可那都是要在他們識相的前提下。
如兵部侍郎曲毅這種,未曾問罪便自裁,假使罪過並不十分重,也能保全身後名聲,不至於牽連家眷。
相反的,若是事到臨頭仍不肯認,下場只怕就不會那般好了。
自靖安侯府之事後,金陵忽的風平浪靜起來,但任誰都知道,那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寧靜罷了。
曲毅自裁於這個時候,無疑是在平靜的水面上扔了一塊巨石,瞬間激起千層浪。
有人願意認命,自然也有人不願認,曲毅死後的當天,存檔此次軍備記錄的屋室忽發大火,撲救不急,一燒而空了,好在皇帝早有準備,事先便吩咐人備份,這才未曾叫此事打個措手不及。
大火發生的同時,金陵諸多門戶中也無聲無息的少了好些下從,風波一起,那些昔日為主子四下聯絡,又有可能吐露風聲的下人們,成了第一批被清理的物件,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在這場隱形的風暴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深涉其中不可自拔的人家自是拼死自救,牽涉稍淺的便開始走人情。
想著此前靖安侯府覆滅的引子,再念及皇帝對皇后的恩寵,自然也有人求到了魏國公府,更有甚者,是直接叫後宅夫人遞牌子求見皇后的。
魏國公府素來低調,等自家的姑娘做了皇后,就更是謹言慎行,自是不會搭理那些有的沒的。
為防大家見了臉面上抹不開,魏國公索性稱病,不見外客,董氏作為嫡妻,自是要近前照料,吩咐人給青漓送了信兒,也跟著不肯見人了。
不必董氏叮囑,青漓自己也心有分寸,沒有去理會那些遞了牌子求見的夫人。
只可惜,她躲得過外頭,卻躲不過裡頭,推了那些求見的夫人之後,恪太妃宮裡頭便有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