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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的鬆一口氣,只看這症狀,只怕也不會是什麼大事,有了這一層認知,一顆心也放了一半。
在青漓腕上墊了帕子,診脈之後,他恭敬道:“陛下,娘娘並無大礙,只是邪風入體,受了些涼,只需喝上幾日藥,好生將養,便會大安的。”
皇帝正坐在床邊,手裡還握著小姑娘微燙的小手,看她合著眼,神色卻隱隱不安的模樣,再見她有些發乾的唇,心疼的不得了,即使知曉並無大礙,也覺心裡難過。
他沒有去看李太醫,只是將那隻小手放到自己臉側,輕聲吩咐道:“開個方子,馬上熬藥送過來。”
哪怕光看神色,眾人也能看得出皇帝此刻不虞,侍奉的內侍宮人只低著頭不做聲,免得惹陛下心情更加煩躁,使得自己遭殃。
也只有陳慶上前去,低聲道:“戶部的幾位大人本該今日入宮奏事的,娘娘既然玉體不適,那幾位大人那邊……”
大秦三日一小朝,十日一大朝,可饒是如此,皇帝也很難在不朝時空閒下來,中央內部的政事與地方上的時政,已經足以消耗掉大部分時光。
“叫他們過幾日再來吧,” 那本也不是什麼要緊事,皇帝看著小姑娘因發燒而泛著異紅的面容,心疼的握緊了她手:“朕陪陪皇后。”
陳慶早知會如此,聞言倒也不奇怪,頷首應了一聲,便打算出去傳旨。
“等等,”皇帝叫住了陳慶,又吩咐了一句:“無論宮裡還是宮外,都別叫皇后病了的事傳出去,李太醫那裡,你記得去提一句。”
按制,皇后是隨時可以召見家中女眷的,可為了避嫌,也極少有皇后毫無遮掩的接連召人入宮。
多半是一個月召見一回,親近些的就留宴,都遠一些的就只說說話,便叫人送出去了。
青漓嫁的是皇帝,自然沒有什麼三日回門,她又不是小孩子,也不會任性的叫皇帝偷偷摸摸帶她出去,二人的身份擺在那裡,她不想叫丈夫為難。
因著這個緣故,青漓也沒打算早早的召董氏入宮,只想等著滿了一月之期再說,好歹將日子湊夠了。
皇帝自己是不怎麼在意這些的,可小姑娘懂事,自己決定好了的事情,他自然不會去更改,訊息傳出去了,魏國公府又不能來探望,少不得心急,何必呢。
更不必說,皇后病了,無論是否重病,都是不得侍君的,何況共居一殿,若是真叫外頭人知道了,少不得要非議幾句,對小姑娘名聲也不好。
有這兩層思量,皇帝自然不欲張揚。
他想得明白這一層,陳慶自然也懂,在心底暗歎一聲,恭敬的應了,便退了出去。
過了許久,李太醫伴著兩個內侍入內,將湯藥呈上了。
因為是剛熬製好的,皇帝摸一下碗底,便覺燙的厲害,吩咐放置到一側去,等著轉涼。
良藥苦口利於病,那湯藥氣味有些苦澀,放置在一側等著涼的時候,便似有似無的散了幾分苦意到空氣中去,使得人嘴巴里也跟著苦了起來。
不知是否是感知到了自己接下來要吃的苦頭,小姑娘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嘴巴嘟著,一副為難的樣子。
皇帝覺她可愛,禁不住笑了一下,正要伸手為她換了額上巾帕,卻見她唇一動,便不再停下,竟開始吧唧嘴了。
大概是夢見什麼好吃的東西了,面上居然還微微帶了些笑意。
妙妙此刻這模樣,既嬌憨可愛,又楚楚動人,皇帝含笑垂眸,注視她一會兒,卻見那張小嘴仍是吧唧個不停,忙碌的很,終於伸手過去,食指在她唇上輕輕點了一下。
青漓感覺到唇上有東西,小嘴巴也就停了下來,可是等皇帝手指移走,她便故態重生,再次開始吧唧嘴了,顯然是對此執念很深。
好可愛呀,皇帝在心底想。
他噗嗤一聲笑了,再看看周遭侍奉的內侍宮人,還是覺得不想叫人瞧見,便緩緩低頭,在她唇上輕輕親了一下。
一眾內侍宮人見多了帝后親暱模樣,倒也不覺驚訝,只低眉斂目的。當自己是隱形人。
李太醫便可憐些了,人上了年紀,還沒見過這樣不遮不掩親熱的,一對老眼從眼眶裡滾出來,掉到地上轉了兩圈兒,終於被他自己恍然大悟的撿了起來,重新送了回去。
皇帝也不在意其餘人如何,只管低著頭,瞧著自己的小姑娘,神情專注極了。
說也奇怪,他一親完,似是有感應般的,小姑娘便不吧唧嘴了。
即使是皇帝的唇離開了,也不像前番那樣,故態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