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作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是,自己多少年之前不為人知的舊事,她是如何知曉的?
又是如何計算,藉著小姑娘的手,將訊息傳給自己?
當那層朦朧的紗被掀開,知曉幕後人身份時,皇帝可不會覺得這只是趙華纓一人所為——一個小女子,哪裡來這般大的能量?
說是她身後的趙家,倒還有幾分可能。
由此推之,作為她姑母的恪太妃,也未必是個清白的。
再一想除去自己之外,先帝僅存的一子便是七王,雖說是天殘,可若是所有有資格繼位之人都沒了,皇帝自己膝下又無有子息,指不定還真的能被他撿個便宜。
幾番勾連之後,哪裡還能指望皇帝對於恪太妃有什麼好的觀感。
趙家若是什麼名門勳貴便罷了,偏生最高的也只是一個四品官,皇帝哪裡會有什麼顧忌,連虛與委蛇都不必,大可以直接出口。
青漓卻不知朝雲閣主人是趙家姑娘,見皇帝態度如此,只跟在身後眼觀鼻鼻觀心,一言不發。
——恪太妃同她又沒有什麼關係,皇帝態度好與不好,自然也同她沒什麼關係。
她正微垂著眼瞼,卻聽一側依舊維持施禮動作的女子出言道:“陛下息怒,臣女趙氏華纓,有一言欲講。”
第40章 打臉
皇帝不曾搭理趙華纓; 便是表明自己態度——為著之前那樁事; 他早就惡了此女。
陳慶跟隨皇帝多年; 深知他心性,見皇帝不曾開口,便上前半步; 出言斥道:“放肆!陛下與娘娘在此; 太妃又是長輩; 豈容你一介臣女插嘴?”
誠然,陳慶也是在帝后不曾開口前出言; 但那卻也是身份使然——他是皇帝身邊的內侍總管,真正的天子近臣。
在某種程度上,陳慶嘴裡說出的話便是皇帝想說的; 做的事便是皇帝想做的。
因著這一層內因; 他此刻出言,誰也挑不出錯來。
倒是趙華纓; 眾目睽睽之下搶先開口,在帝后面前失儀,姿態極難入眼; 也極易叫人輕看。
——毛遂自薦這種事情; 倘若是發生於朝堂之上; 出於男子之口,風評如何,尚且要看君主是否開明,此刻落到女子身上; 卻只會落下責難——沒規矩!
果不其然,皇帝連恪太妃的面子都不給,更不必說小小一個趙華纓,微微笑了一下,他言簡意賅,道:“趙陽,倒是教的好女兒。”
趙陽,便是趙華纓之父的名諱。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使得趙華纓臉色大變,便是恪太妃,臉上的笑也愈發勉強起來。
皇帝這話看似是在指責趙華纓沒規矩,底下卻是在說子不教父之過,連帶著說整個趙家糊塗。
恪太妃也是趙家出來的,七王更是趙家外孫,這樣的帽子往頭上一扣,哪裡是什麼好事?
尋常人不規矩便不規矩了,頂多挨幾句罵,被人揹地裡指指點點幾句,可出身天家的王爺被指責不規矩,那說不定就是要掉腦袋的。
趙華纓本是庶出,可架不住她心思靈敏,善於經營關係,加之嘴巴乖巧,會奉承人,上頭的嫡母又不是什麼苛刻性子,在趙家過得也算是不錯,便是恪太妃這個沒見過她幾回的姑母,對這個小姑娘印象也不錯。
可是到了此刻,這個侄女卻在皇帝面前這樣失禮,連帶著丟了趙家與自己的臉面,還害的自己兒子在皇帝那裡掛了壞名……
更不必說,那位小皇后還在這兒站著,沒進宮便見了這樣一場戲,日後入了宮,怎麼會將自己這個太妃瞧在眼裡?
她雖是太妃,可宮中事物卻皆是要捏在皇后手中的,便是哪裡輕慢了,自己一個坐冷板凳的太妃,難不成還能跟皇后硬頂?
名不正言不順的,她若是當真敢對著皇后擺什麼庶婆母架子,按皇帝眼下對那位的寵愛模樣,只怕當即就能一根白綾送她上路。
今上登基那日,先帝那些德妃賢妃貴嬪昭容被蒙上白布自宮中抬出去的樣子,恪太妃到死也忘不了。
曾經在後宮叱吒風雲的女人們,被一席白布捲了,淒涼的送了出去,不知埋骨何地。
有家族支援,有兒子做底氣的高位嬪妃說死就死了一群,她這個上不得檯面的太妃,哪裡敢跟皇帝頂著來?
只這樣一想,恪太妃看趙華纓的眼神,便不太對了。
說白了,二人也沒見過多少次面,而感情卻都是要慢慢相處才能得來的,沒有真心實意的姑侄情分,值幾個錢呢。
拍拍馬屁說幾句空話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