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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早了,我這就回家去。”
伴著她起身的動作,蓋在身上的薄毯落下; 露出半個香肩; 青漓兩腮一鼓; 拉住薄毯看向皇帝,道:“我的外衫呢?”
皇帝在躺椅上歪著; 撐腮看她,指指外頭,道:“你身邊侍女拿著呢。”
一面說著; 卻自一側宮人手中另取一件水色外衫; 親自披在她肩上。
“給她做什麼,”青漓伸臂叫他為自己穿上; 口中不解道:“再說,原先那件又不是髒了溼了,做什麼要換。”
“叫她穿著回府去; ”皇帝環住小姑娘腰身; 親暱的語氣中有淡淡不捨; 挽留道:“妙妙便留下,陪朕幾日,可好?”
——原來,他是想著叫別人換上她的裝扮回府; 卻將自己真人留在宮裡。
也是,畢竟還不曾行婚儀,自己入宮來見皇帝倒不會有什麼非議,可若是留下來住幾日,外頭人難免會說的曖昧些,傳出去也不好聽。
只是,青漓被他接連幾次行為嚇著了,乍一聽皇帝此言便想拒絕。
那話到了嘴邊,還不曾出口,她便瞧見他額上未乾的汗珠,也不知怎的,忽的心頭一軟,竟不忍開口了。
“留下便留下,只是有一條,”青漓取了帕子,踮起腳尖來為他擦汗,抿起唇來,道:“——你不許胡來。”
皇帝低頭,將自己臉頰在她面上蹭了蹭,溫聲應道:“依你便是。”
許是因著過了一個上午加中午的關係,青漓竟覺他面頰有些扎人,抬手摸了一下,輕聲抱怨道:“衍郎,鬍子該刮啦。”
“本是一日清理一回的,”皇帝自己倒是沒意識到,伸手摸了一把才覺察出幾分,一邊拉著她坐下,一邊道:“只是昨日歇的晚些,也懶得收拾,今日便如此了。”
“女為悅己者容,今日為來見你,我換了好幾回衣裙才定下這一身,你倒好,”青漓將自己手背放到他面頰上輕觸,便覺新冒出的鬍渣硬硬的扎人,戳戳他下巴,她嘟囔著道:“連鬍子也不知道刮。”
“沒心肝,”皇帝點點她腦門,道:“朕是為誰才熬的夜?還不是想空出點時間陪你,你倒好,不領情也便罷了,竟還反咬一口。”
青漓知曉皇帝近日繁忙,倒是不曾想其中竟還有這一節,心思微動,感念之餘,卻也順著他這話,想到了那場遠在西涼的戰事,以及近在眼前的軍備貪墨案。
前者正束縛住她的嫡親兄長,後者正在金陵掀起一番風雲,由不得她不關心。
但話分兩邊——於別人而言,或許會更加關注後者造成的宦海變更,但於青漓而言,卻更關心前者究竟何時結束。
貪墨案牽扯甚廣,眼見著便是一場暴亂,可仔細說起來,同魏國公府並沒有什麼大的牽扯——自己家的嫡長子還在西涼戰場上,魏國公便是再缺錢,也不會往軍費軍備上伸手的。
既如此,無論這場風波多大,牽扯多廣,都不會對青漓造成什麼大的影響,她只需要在心中默默祈禱,不要因此連累到大哥就好。
她倒是自在,魏國公府也是寬心,可金陵其餘人,卻未必心安理得,本也是想自我安慰一番的,偏生皇帝這次狠下心要查個徹底,屠刀舉得老高,委實是嚇壞了不少人,一時間,有門路的走門路,沒門路的託關係,真真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魏國公府作為後族,皇帝對待那位小皇后又極其憐愛,自然也有人找上門來,眼見著是火坑,魏國公與董氏哪裡肯往裡跳,只閉門謝客,一起打發掉了。
——可能會得罪人,卻也比被拖下水好。
皇帝倒不知道這短短功夫青漓便想了這麼多,只以為她是想起了遠在西涼的長兄,心生歉意,他攬著小姑娘,低聲道:“妙妙,西涼的訊息才剛剛傳過來,你長兄,只怕是來不及送你出嫁了。”
青漓不意皇帝忽的提起這一茬,心下微吃一驚,再想他說是“來不及送你出嫁”,而不是“沒法送你出嫁”,便略微安了幾分,即使如此,眼底卻也有了幾分憂色:“怎麼,前方戰事不順麼?”
“倒也不是不順,”說起這個,皇帝也皺起眉,倒沒覺得跟小姑娘說這個不好——畢竟人家大哥還在哪兒,怎麼會不擔心:“戰事並未失利,只是兩下里膠著住,抽身不得。”
青漓對於這些不甚明瞭,但因著自己兄長在那兒,目光便一眨不眨的落在皇帝面上,等著他說下去。
皇帝心裡頭為此苦悶許久,見小姑娘想聽,倒也願意同她說幾句,略一構思,便繼續道:“眼下已是六月了,金陵與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