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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漓那邊也是同理。
等到入宮,她作為皇后,便要執掌宮權,管轄宮中事物。
礙於皇帝的緣故,宮裡頭的各個山頭可能不會為難她,可私底下會不會買賬,便就難說了。
皇宮的賬目之細緻,宮務之繁瑣,也絕非魏國公府能比,董氏或許能指點她一二,卻也無法相助太多,能有一個嫻熟宮中事物的人相助,便再好不過了。
說到底,還是青漓在這裡的根基太淺,既沒有任何人脈,也理不清絲毫關係。
她所能夠動用的,也只是皇帝的影響力,可對於她所要面對的事情而言,未免太過大材小用……也太過於不穩當。
——無論什麼東西,牢牢地捏在自己手心兒裡,才是最保險的方式。
第46章 宮權
宣室殿位於未央宮北端; 為其中宮室之一。
雖如此說; 但以青漓的腳程而言; 短短時辰,也很難繞行一週。
畢竟是夏日,時辰又越來越臨近中午; 外頭更是熱的緊; 稍稍走幾步便覺生汗。
青漓四下裡轉著看了看; 眼見著午時將至,便返回內殿去了。
侍立一側的宮人為她遞了帕子拭面; 一面輕聲問道:“時辰不早了。娘娘可要用膳?”
“不急,”皇帝不在,青漓一個人用膳也是無趣; 便問道:“陛下那邊; 可結束了麼?”
這話若是換了旁人問,指不定就得扣一個窺探帝蹤的帽子; 可此處宮人內侍皆是陳總管選的,事先早有關照,神色紋絲未變:“幾位大人皆已離去; 只工部尚書林大人尚在議事; 想必很快便會結束。”
青漓想著季寬所說; 皇帝多半會議事到午時,倒也不覺奇怪,只是心裡隱隱有些心疼——每日那麼早起身,議事又到午時; 隨即還有奏疏需得御覽,怨不得人都清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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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夏,北方廣下暴雨,險成洪澇,連帶著黃河水位上漲,幾乎要決堤。
工部尚書作為十幾年前堤壩修築的參與者之一,少不得要同皇帝提一提加築之事。
只是這種事情都是口頭說說容易,真的做起來難,加築堤壩自是好事,可派誰去做?
這種事情做成了自是大功一件,可其中要承載的風險,卻是太大了。
——若是運氣背,今年修成了可以抵禦三十年一遇洪水的堤壩,明年便遇上了五十年不遇的洪水,砸了無數銀子修成的堤壩一觸即潰,到頭來要怪誰?
再者,那麼大一筆銀子,若是經手人聯合各級欺上瞞下,暗地裡剋扣幾分,又該如何是好?
河工是大事,工部尚書也不敢出言舉薦主理之人——若是當真出了事,他這個推舉人,也得跟吃瓜落兒。
為此,工部尚書向皇帝提了重修堤壩之事,對於究竟委託誰去,卻依舊沒個章程,同皇帝說了半日,也只是圍著工事如何展開,民夫如何徵調出言,究竟叫誰去主理,令誰為輔,卻是一言不發,只等著皇帝自己拿主意。
西涼戰事還未見結果,今年黃河也不曾氾濫,是以近期皇帝也不想河工之事。
便是要動,也得等夏日過去,涼一些才好著手,此刻聽工部尚書慢慢分析,也只是過一遍耳朵,真的決定,還早著呢。
工部尚書上了年紀,說起話來也有些絮叨,皇帝正聽得有些無聊,卻聽後頭珠簾碰在一起,發出些許幾不可聞的清鳴聲。
他眉頭幾不可見的一動,心思也有些浮動,無意再聽工部尚書說下去,隨意說了幾句,便示意他退下。
等工部尚書的身影消失,外頭內侍將門合上之後,皇帝才轉向後頭裡間,淡淡道:“——過來。”
青漓手中端著碧瓷碗,笑盈盈的自後頭往皇帝面前去了,見他雙臂微張,將碧瓷碗放置於桌上後,便乖乖的到他懷裡去,由著他抱了抱。
早有內侍搬了凳子過去,皇帝拉著青漓坐下,這才向陳慶道:“你倒當的好差事,連朕都不問一聲,就把人放進來了。”
他語出責備,目光卻柔和,並無怒意。
陳慶微微一笑:“明明是陛下念著娘娘,否則,奴才豈敢亂來?”
“你倒乖覺。”皇帝打趣一句,卻也不再說別的,陳慶看一眼帝后,便含笑示意其餘內侍,一道退下了。
皇帝看向小姑娘因著天熱微微升起些許紅暈的臉,拿手碰了碰,果然覺有些熱:“等著朕回去便是,大中午的,過來做什麼。”
“衍郎念著我,”青漓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