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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只有得知其中法門才可開啟。
那蘭花蕊中有兩個極細小的孔洞,只有用同樣細小的針同時刺入,花柄才會自動開啟,現出裡頭的東西來,尋常人自是想不到一塊玉蘭佩中竟別有洞天,若是往裡頭藏什麼小東西,極易矇混過關。
那玉不甚值錢,真正值錢的是手工師傅的刀工,小小的、看似簡單的機關,不知道要毀掉多少美玉才能製成,歪一下、偏一刀都不行,極為考驗功力。
據母親說,那枚蘭花佩最初的主人便是想要透過這玉佩傳遞訊息,才苦心孤詣的想出這樣一個法子來,現代通訊發展之後,便不會有人再費這個心思,是以那一枚玉佩才格外珍貴。
最初,見到朝雲閣的人送到魏國公府的那枚蘭花佩時,青漓還是極滿意的。
雖說玉質不同,形態有極細微的差別,但細細瞧上去也沒什麼毛病,雕工刻工都是一流,線條流暢,玉質通透,較之青漓之前那一枚,也是毫不遜色。
她越看越滿意,都有點捨不得送給皇帝了。
左右離同皇帝見面還差著日子,青漓便先將那枚蘭花佩捏著把玩,這日中午,她懶洋洋躺在床上時,忽的在那花蕊中瞧見了兩個肉眼幾乎瞧不出的小孔。
幾乎是霎時間,她背上便生了汗,不動聲色取了牛毛般的細針,試探著自那兩個孔洞送了進去。
隨即,她便見到了放置於花柄中的紙條,碾的細細的,長長的,正正好放置於花柄中。
言語難以形容那一瞬間青漓的心思,她怔怔的看了一會兒,胡思亂想一陣,才輕輕將那紙條開啟。
相思一夜梅花發,忽到窗前疑是君。
——陛下可記昔年垣下女郎?
字跡娟秀,筆法工整,顯然是女子手筆。
像是有一隻蟲子順著她指尖,經由胳膊,緩緩的爬上了脖頸,既叫人噁心,又叫人厭惡。
青漓目光清冷,眼神鋒銳,冷笑一聲後,便信手將那枚蘭花佩摔個稀碎。
鶯歌與玉竹聽得裡頭有異聲,在外頭問了一句:“姑娘,姑娘?可是有事吩咐?”
青漓將那紙條收進袖中,整理好面上神情,這才道:“無事,方才我一時不慎摔了東西,你們進來收拾了吧。”
玉竹取工具去了,鶯歌率先進了屋子,一見地上四碎的玉佩,便知絕不是青漓失手所摔,只是主子既說是失手,做奴才的也不好多言,她同玉竹一道收拾完,見青漓再無吩咐,便輕輕退了出去。
青漓躺回床上去,看似風平浪靜,一顆心卻是亂的厲害,手指也抑制不住的輕顫。
這紙條是藏在蘭花佩中的,蘭花佩卻是來自朝雲閣。
也就是說,寫這張紙條的人,與朝雲閣是有聯絡的。
能夠在蘭花佩的機竅中放置紙條的,要麼是製作者,要麼便是經手者。
只是,青漓眼神冷凝——這個時代的人,確實已經掌握了這種技術嗎?
要知道,據母親所說,最早出現這般手法的玉佩,也是在清朝了。
或者,製作這枚玉佩的人,本身就不屬於這個時代?
那玉佩上既寫了“陛下”二字,之前又知自己身份,顯然,一早便是計算好,藉著自己的手,送到皇帝面前去的。
若是如此,從一開始青苑找到朝雲閣開始,到她拉著自己過去,只怕都是別人的算計。
她微微一笑,目光卻並不溫和,反倒是摻了幾分冷然:“一山不容二虎,果然是不錯的。”
青漓不緊不慢的分析了一會兒,目光卻忽的暗了下來。
——其實,與其說她是想知道那個人是誰,倒不如說,她更想知道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前一句明顯是在煽情的話暫且忽略不計,其後的那一句呢?
既然稱陛下,便明顯的寫給皇帝的,可那句垣下女郎,又是何意?
那個穿越女與皇帝,他們之間……曾經有過什麼嗎?
若非如此,她怎麼敢信口胡說?
正是四月末,許是天氣轉熱的緣故,青漓竟不知不覺的煩躁起來。
之前皇帝寫的書信還放在枕邊,她歪頭的時候瞧見了,卻不似前幾日那般拿起翻看,而是恨恨的拉起被子矇住了頭,不去看了。
那些叫她滿心甜蜜的話,他還不定同多少人說過呢。
誰稀罕!
第22章 不疑
五月初七這日,鶯歌玉竹早早便起身,準備伺候青漓梳洗,等進了內室時,卻見青漓還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