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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豎也不過就這幾年的功夫,忍忍也就過去了,哥你就別為難我了。行嗎?”
她都說到這份上了,杜景辰還能攔著她不成?儘管嘴上不說,他對妹妹的這番境遇也是心有慽慽的。他不免也要想到底是什麼緣故,讓這個一向乖巧可人的妹妹會被樓家如此排斥。
他或許不信神明,可不能不敬。
妹妹誠心,他也是寧可信其有,也不信其無。
假期拼個幾年受些苦楚,換杜霜醉後半輩子的平安喜樂,就是讓他戒了葷腥,他也是願意的。
因此杜景辰心裡酸澀,面上還要刻薄的道:“把‘嗎’字去掉。”
那就是行。
杜霜醉嫣然一笑,有些神情鼓舞的道:“大哥最好了。”
兩兄妹就是年少時也不曾這麼親密過。杜景辰看著杜霜醉發自內心的笑臉。倒生出幾分柔情來,放柔了臉上冷肅的神情,囑咐道:“葷腥不吃。也就不吃罷,可別的上面別太苛刻著自己。缺什麼少什麼,給家裡送個信兒。”
兄妹兩人飯後喝茶閒聊,杜景辰提起當日在三陽坡遇難之事。杜霜醉輕描淡寫的說了幾句,不擴音到周夜華。
杜景辰倒是悚然一驚,半晌才道:“最近朝中頗為動盪,我瞧著形勢不大好。”
杜霜醉不由的追問:“怎麼了?”
杜景辰苦笑道:“先時傳聞皇后貴體微恙,安王一派便哄哄嚷嚷的要改立太子……如今風聲漸消,改立皇后的勢頭又甚囂塵上。”
杜霜醉忍不住撫額,不客氣的道:“這不是找死麼。”
杜景辰不甚贊同的瞥她一眼,卻還是順著她的口氣說:“我也覺得蹊蹺,按理說安王怎麼也不至於會這麼的迫不及待——吃相未免太難看了些。”
安王不是太子,雖然頗有才名,可到底距離太子之位還有一段距離。
太子只說體弱,卻從不曾就到了“纏綿病榻、病體難支”的地步。
今上對安王並不見得多寵,又正值壯年,怎麼也不會因為皇后染了小病,就想著一腳把太子蹬開,改立安王為太子。
更不用說皇后也不曾病入膏肓,怎麼就到了改立皇后的地步了?
越想越覺得有些人居心不良。他們未必真是為安王考慮,倒像是有心人在陷害安王一樣。要說從前詆譭太子,那是兩派之爭、口不擇言,手段百出,可這會兒卻想要推皇后進刀山火海,就格外的顯得陰狠毒辣。
安王便不是這麼個心思,也難免落一個“冷酷、貪惡”之名。皇后那是一國之母,是安王的嫡母,放到普通人家,庶子時刻想著置嫡母、嫡兄於死地,那是妥妥的不忠不義不仁不孝,是要被御史彈劾,千刀萬剮,死不足惜的。
杜霜醉直點頭:“就是,就是。我就覺得當初這勢頭不好,假若爹還在工部,難免不被人扣上安王嫡系的帽子,那才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杜景辰便蹙緊了眉毛:“我總覺得要出事。”
他先時還對杜中玉的膽小懦弱不以為然,可瞧著現在這發展趨勢,他當真對安王不看好了。假若安王這回僥倖上位,成了太子,那又如何?
要知道,縱觀歷史,不知有多少太子沒能熬過皇帝老子,是生生在太子之位上如炮烙般受刑煎熬的。被廢是常事,等的不耐煩了,兒子難免要耍手段逼著皇帝老爹退位,到最後兒子玩不過老子,可不就只能是個死於非命的下場。
杜景辰實在不覺得安王能走多遠。
誅心點說,要按杜景辰的想法,這會兒安王怎麼也該韜光養晦,百忍成鋼,起碼熬到太子忍耐不下去了,或是熬到皇帝油盡燈枯的時候再跳出來,也要比現在這個時機貿貿然的跳出來毫無勝算強。
杜霜醉不敢說前一世安王就是這麼被人鼓動著過早暴露野心的,因此咬著唇,故作沉思狀,半吞半吐的道:“我怎麼覺得像是有人故意在誤導安王一樣,哥,你說皇后的病,是不是也是假的?”
杜景辰也猜到了這一點。
如果皇后是裝病,所有的事情就說得通了。安王有意,再加上好事者的煽動,或許這後面還有皇后暗中安插的人在做推手,極盡能事的誣陷、詆譭太子,又不遺餘力的推舉安王上位,皇上不可能不動疑心。
這麼多年安王都安安分分的,怎麼皇后一病他就按捺不住了?他要是平時沒有不軌的心思,沒私下和大臣結交、聯絡,怎麼就有這麼多人都替他說好話?
這麼一推敲,安王就危險了,沒有哪個皇帝希望兒子覬覦自己屁股底下的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