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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有什麼訊息,自有我替你打探呢……”
杜霜醉原也沒想著一下子就找著人,便按捺下性子慢慢的等著。雖然張千戶的話多少有些危言聳聽,可杜霜醉從沒在軍營裡待過,對於這裡到底對細作恐慌、忌憚到什麼程度,她是一無所知。
但對不明外來人員嚴格盤查,她是有所預料的,她因為不願意暴露自己的身份,現下也只能聽張千戶的。
可張千戶對她未免太過殷勤了些。
軍營裡伙食不好。張千戶雖說有個小小的官職在身,可這裡也毫無特權可言,至於杜霜醉這個見不得人的小兵就更沒什麼優勢了,她甚至不敢明目張膽的去廚房拿自己的那份口糧。多數都是張千戶將自己的飯菜撥給杜霜醉一小半。
幸虧杜霜醉吃的不多。
只是沒等她這份慶幸宣之於口呢,張千戶便關切她“怕是吃不下軍營裡的粗糧”,想方設法給她弄些新鮮的菜蔬蛋肉。
杜霜醉眼都要瞪掉了。
這些東西在軍營裡不只是不常見,簡直太珍貴了,只怕也就帶兵的將軍能有這個待遇。張千戶對不以為然的道:“不是什麼難弄的東西,再說我不也是看你太苦了麼。”
杜霜醉只能表示感謝,而後婉拒。
卻是拒不得的,張千戶十分爽朗的道:“在家靠父母,在外靠朋友,你孤身一人在外。我一個大男人多照應些也是應該的,你不肯收,莫不是不肯信我?”
杜霜醉哪敢?
張千戶道:“既是信我,就別拿我當外人。要不這樣……”他看似憨厚的眼神裡帶著一抹小小的狡黠:“你如今困頓,我且幫你。等你將來有餘地了再還我就是,就別這麼推來推去的了。”
說的杜霜醉實在無地自容,再推搡下去,就又落了矯情的口實。
張千戶還不知道從哪兒尋來的布料,靦腆的道:“這個,給你,做幾身換洗衣服。你們姑娘家,比不得我們男人皮糙肉厚,幾個月不洗澡不洗衣服都成……”
杜霜醉不免越發焦躁起來。
她從前吃虧就吃在束手束腳,凡事都想的太多,到最後這樣做也不行那樣做也不行,終究一事無成。如今好不容易才到了許七一直待的軍營。和他或許就近在咫尺,卻因為這無形的束縛,竟然寸步動彈不得,這讓她十分的懊惱。
張千戶從來都是一副好弟兄、好哥們、好朋友的姿態,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他處處時時都為她著想,她也說不出來撕破臉,分道揚鑣的話來。
可就是這種軟刀子才更讓人不耐。
有了這種戒備的心思,杜霜醉也就不那麼老實的待在他的營帳周圍,趁著白天他不在,也在四下裡遛躂遛躂。
軍營裡的人對杜霜醉卻不是一點都不熟悉的,杜霜醉從他們看她的眼神就明白了這一點。可見她在軍營裡行走,未必是多危險的事。
慢慢熟悉起來,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是張千戶的同鄉,甚至有人大喇喇的和她開玩笑:“這小子也太不地道了,這軍營裡哪兒是人待的地方,他就應該趕緊把你接出去,好好的安頓下來……”
杜霜醉自欺欺人的面具都被摘了。
可見他們對張千戶和她已經形成了默契的看法:她是張千戶的女人。
這天晚上,杜霜醉做了個夢。
屋外的風聲很響,儘管已經是六月,可這裡處在北地,早晚溫差大,風也比內地要大的多。杜霜醉根本不能安眠,總是蜷在帳角,睡睡醒醒。
今天也一樣。
明明上一刻風聲還在耳邊清晰的響著,下一刻就看見帳簾被人撩開了,帳內燭火昏黃,被風吹的晃了幾晃,撲的一下滅了。
杜霜醉掙起身想要看清來人是誰。
帳外沒有月光,卻依然能隱隱綽綽的看清是個高大修長的男人。杜霜醉的心跳的如同夏夜驟雨,卻不知道是害怕還是因為緊張。
她極力想要看清來人是誰,可是嗓子啞了,腿也軟了,竟怎麼也動彈不得,更發不出一點聲音。那人邁著步子越走越近,直直的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杜霜醉。
她睜大眼睛,想要看清他的相貌。
可眼前霧朦朦的,怎麼也看不清。越看不清她越著急,不停的用手背揉著眼睛,可是眼皮子沉重的像是幾天幾夜沒睡好覺一樣,就是睜不開。
耳邊忽然響起一聲謔笑:“你不惜詐死離開我,就是為了指望這麼一個男人?”
是林暮陽。
居然是林暮陽。
杜霜醉剎那間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