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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切的籲寒問暖過。
哪怕只是面子情,虛偽的敷衍呢。
霜醉閉上眼睛,也將那苦澀的嘲笑一併吞嚥了回去。再睜開眼時,她已經成了羞澀的少婦,微垂下頭道:“不,不妨事,只是有點——疼。”
為他所付出的一切,應該讓他知道,否則,疼也是白疼。
樓春平見妻子含羞帶怯,一時想到昨日的洞房花燭,不由的也是又憐又惜,伸手攬了霜醉的肩,溫聲道:“既是身子不適,就好生歇著。”
難得。霜醉不無嘲弄的想,原來他也不是不會關心、體諒人的呵。只是,到了他母親那裡,他會把他自己說過的話都吞下去的,還是要怪罪到自己頭上。
霜醉便猛的抬頭,微微有些驚訝的道:“不行吧,該給爹、娘請安了。”
樓春平微微一怔,隨即有些懊惱的道:“瞧我這記性,是到時辰了。”
看,他本身就是這樣的男人。天大地下,他自己的利益最大,他爹孃為大,而她麼,於他來說又算得上什麼?
霜醉沒有一點委屈的意思,微微點點頭,輕聲道:“晴雨,晴雪——服侍三爺更衣。”自己則勉力掙扎著下床。
心裡不由的暗罵,雖然昨晚自己不知事,可這也折騰的太狠了,兩腿之間如刀割一般的疼,別說走路了,這麼稍站一站,兩腿都直打顫呢。但凡她回到前一天,也不會任由著他這麼狠的折騰了。
霜醉實在不願意由著丫頭們上前向樓春平獻殷勤,可是這會她實在沒精神。這一世,她是絕對不會再順水推舟的達成他們的心願,只是,來日方長,她不計較今天這一時。
晴雨和晴雪進來,蹲身行禮,晴雪便服侍樓春平更衣,晴雨則來服侍霜醉。霜醉進了淨室,見只有洗臉的熱水,不禁微蹙秀眉,輕聲吩咐道:“打熱水,我要沐浴。”
身上粘乎乎的,難受死了。
晴雨微微有些遲疑,小聲道:“三奶奶,要不回來再說?是時候該給老爺、太太請安了。在家的時候,老爺和太太不是再三囑咐您要凡事以夫家爹孃、相公為先的嗎?”
霜醉看著晴雨,微微一笑:“我腿疼的厲害,若是不好生泡個澡,只怕這會連路都走不動,不知道要耽擱多久呢。”
前一世她就是凡事都忍,硬撐著不適的身子風雨不誤的去給太太請安,那又如何?她們吞了她的嫁妝,食她的肉,喝她的血,到最後看她沒用了,手一揮,指了個罪名就把她扔到了莊子上,最後病勢沉重,連個大夫都請不起,一副藥沒吃,活活的病死了。
橫豎也是這麼個結果,為什麼她不對自己好點?
新婚頭一天,誰都知道,就是怨怪也怨怪不到她的頭上。要想讓媳婦早起,那就別讓自家兒子和媳婦同房,別急著抱孫子。想必這話,樓太太還說不出口吧?
晴雨臉一紅。自家姑娘從來沒有把話說的這麼直白過,一時不敢瞅霜醉,慌不迭的道:“奴婢知罪,這就去打熱水。”
霜醉緩緩的用熱水擦著臉,心道:真是太好性了,連熱水都不知道打,真是慣的她們。
睛雨很快打好了熱水,要親自服侍霜醉更衣,卻被霜醉不輕不重的瞅了一眼,道:“出去吧,我自己來。”
晴雨怔了下,應聲是,道:“奶奶若是好了,就叫奴婢一聲。”
奶奶似乎哪裡不一樣了,從前是溫順知禮,怎麼今天有點……任性?晴雨退出來,差點與樓春平撞了個滿懷,嚇的晴雨慌忙行禮。
樓春平看一眼闔緊了的淨室的門問:“你家奶奶呢?”
晴雨不敢仔細盯著樓春平看,低下頭道:“回三爺,奶奶說要泡個熱水澡,只怕還得等一時半刻。”
樓春平唔了一聲,微微一笑,道:“不著急,先把早飯端上來吧。”
等到霜醉沐浴之後換好了衣服出來,樓春平還在桌邊耐心的等著。桌上早就擺好了早飯,有牛奶小饅頭、油餅、小籠包子還有白米粥,配著幾樣清新的小菜。
樓春平見美人出浴,別是一番誘人的風情,熱血一蕩,脫口而出:“娘子你真美。”
美麼?霜醉伸出纖長的指輕輕一撫臉頰,低聲道:“相公謬讚了。”再美的女人,也有他看倦了的時候,還不是一樣的左擁右抱,只聽新人笑,不聞舊人哭?
晴雪等人捂嘴輕笑,樓春平也覺得有點唐突了,忙道:“娘子快吃飯吧,一會該涼了。”
霜醉也就坐過來,道:“相公請。”
樓春平對著新浴美人,只覺得熱血都集中在腹下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