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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放下碗,疑惑的看向她:“誰不舒服?”
杜霜醉徑直道:“我不舒服。”
樓春平綻出一抹嘲弄的笑意:“咦,這是什麼道理,你不舒服,自找人給你診脈看病就好,給纖雲她們幾個瞧什麼?”
杜霜醉仍是不動聲色。語調裡也透著過分涼薄的沉靜:“等看過她們,我才能確定怎麼才能讓自己舒服。”她一揚聲調:“如果三爺沒事,不妨在這守著也好。”
笑話,他一個堂堂大男人,怎麼會被一群女人圍住?她這是報復他?隨便。家裡的女人他早就玩膩了。隨她怎麼折騰,他大可以去外面找女人。
樓春平一踢椅子,施施然站起身道:“爺可沒那閒功夫,橫豎你吃飽了撐的沒事做,由著你鬧騰吧。”他意味深長的瞥了一眼杜霜醉,似笑非笑的道:“誰讓你有鬧騰的資格呢。”
杜霜醉不明白樓春平這冷嘲熱諷的話裡是什麼意思。她既沒有鬧騰的本事,也沒有鬧騰的資格,此話何意?
樓春平沒有給她解惑的好心,丟下這句話就走了,杜霜醉也不惱,平靜的吩咐:“請先生把脈。”
纖雲、巧月、如霞、如錦、晴雪、晴珠一字排開,由著先生給把了脈。
把完脈,杜霜醉再吩咐:“都出去跪著吧。”
六個人面面相覷,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如霞不服氣的道:“奴婢們到底做錯了什麼,還請奶奶明示……”
杜霜醉索性“明示”:“叫你們說話的時候再說話,現下我只叫你們跪著去。”她是主子,她們是奴婢,膽敢違抗,她便可以隨意處罰,不服?
如霞還要說話,杜霜醉也不看她,只冷冷吩咐杜嫂子:“誰再多話,掌嘴。”
好漢不吃眼前虧,如霞等人乖乖的退出去跪著。
老先生過來回話:“幾位姑娘脈像平和,身體康健……”言外之意,都很適合有孕。
杜霜醉只點點頭,問:“先生可曾診出喜脈?”
老先生不知杜霜醉是何意,猶豫了一瞬才道:“確實。”他待要不說實話,難免失了職業操守,可說了實話,不免又擔心枉送了無辜性命。
果然。杜霜醉早料到會是這個結果,沉默的閉上眼睛,沒吭聲。她知道失去孩子的痛苦,同為女人,她不想難為如霞她們幾個。可是她不為難她們,她們就要為難她。
杜霜醉開口,道了聲“有勞”,端茶送客。
她並沒問是誰有了喜脈。
如霞六人跪的苦不堪言。日上三竿,也不見屋裡有動靜,就好像院子裡的女主人根本不在。纖雲、巧月倒還好,打小就是樓家奴婢,一向溫順服貼,不敢大放厥詞,晴雪和晴珠是杜家出來的奴婢,雖然一直瞧不上杜霜醉,但畢竟做人奴婢慣了,此時雖然受了挫磨,卻也不敢明著微詞。
只有如霞、如錦,仗著是樓夫人賞下來的,對杜霜醉一向無可忌憚,這會憑白受了氣,心裡就很是不服。初時迫於杜嫂子的淫威,還不敢明著反抗,這會兒跪的腿麻了。便不甘心再忍氣吞聲下去。如霞小聲對如錦道:“這樣跪下去,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如錦很有心計,這種明面上忤逆主子的事她不會做,只在一邊拱火:“那還不得三奶奶說了算。”
如霞小聲嘀咕:“憑什麼呀?要打要罰,也得有個由頭,這麼不明不白的算怎麼回事?”
如錦嘆氣道:“咱們做奴婢的,命都在主子手裡呢,別說跪了。想怎麼樣,還不得主子說了算?”
如霞一噎。
尊卑在這呢,她不服都不行。可她不甘心。不由的小聲嘟囔:“她算什麼主子。又不是正經樓家人。不過是才過門的新媳婦,她憑什麼罰我們啊?我們還是太太賞下來的呢。再說從前也不見她有多能耐,怎麼嫁進樓家就能耐了?呸,我還就瞧不起……”她忽然頓了下。想起樓春平來。杜霜醉再是個主子,可也只能算是半個主子不是?上有樓老爺、樓夫人,底下不是還有三爺呢?如果三爺發了話,她還敢放個屁不成?還不得乖乖的陪著笑臉。
一想到這,如霞便捂著肚子呻吟起來。杜嫂子雖說帶著幾個丫頭在一旁守著,卻並不管她們的小動作,如霞越發膽大,便直起身來道:“唉喲,唉喲——”
她叫的聲音這麼大。杜嫂子不能坐視不管,便問道:“如霞姑娘這是怎麼了?”
如霞蹙眉含愁的道:“我,我肚子疼,唉喲,我撐不住了……”
杜霜醉又沒發話說監視她們六個一步不許動。杜嫂子也就沒那麼嚴苛了,略略蹙眉,便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