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籌碼誰就輸了,這一場裝腔作勢。幫她省了四千兩銀子!
四千兩啊!
笑眯眯地起身,她有禮地朝老太太頷首:“等山水脫了奴藉之後,許府之中的事情,我保證會忘記。但,老太太若是還想與我為難,那便不要怪我不念恩情了。”
許老太太點頭,閉了眼轉過身去,像是根本不想多看她一眼。美景完全可以猜得到,要不是有王妃的身份在,她老人家一定會氣得讓人將她拖出去杖責。
這種讓人氣得想打死自己,又偏偏打不了的樣子,真是讓人身心愉快。欣賞兩眼面前這人的表情,美景甚至覺得以前的事情都可以既往不咎了。狀剛畝圾。
倒不是她同情心和慈悲為懷,而是當一個人到達一定高度,得到了想要的東西之後,過去的仇怨好像都沒那麼重要了。任憑人在背後恨得她牙癢癢,她也可以放下怨恨繼續往前走。
過不好日子的只是她們而已。
愉快地離開主院,美景連忙對玉食道:“快找人去馬場,將一個叫沈山水的人領回來。”
“是。”
在屋子裡聽了半天,玉食大概也算是明白了一些事,立馬點頭應了,轉身去辦。
先前的壞心情好像雨過天晴了,美景高興得一路都在笑,完全忘記自己與宋涼臣之間還有大事沒解決。
從長憶居離開,宋涼臣一個人在屋子裡想了很久。所有有他有美景的畫面都在腦子裡過了一遍,整個人都沉浸在樹蔭下的陰暗裡,完全看不見表情。
玉樹低聲道:“爺這樣出來,晚上還回去麼?”
“回。”宋涼臣淡淡地道:“就算以後沒辦法做夫妻,在許家人面前,也不能讓她難堪。”
以後沒辦法做夫妻?臨風一震,驚愕不已地看著自家主子:“您……要與王妃和離嗎?”
宋涼臣抬眼,眼神裡一點光也沒有,輕笑道:“這問題是我要問她的,既然這樣放不下許子衿,那是不是就不必跟我回燕地了?”
“主子您別衝動。”玉樹連忙勸道:“夫妻吵架是常有的事情。但是和離太過嚴重,不該隨口提起。”
“不是隨口而已。”宋涼臣看著他問:“你能容忍你的妻子心裡一直住著另一個男人,並且有可能一輩子都放不下,始終佔著比你重要的地位嗎?”
玉樹皺眉:“這固然無法忍耐,但是王妃的前夫不是已經死了嗎?”
“死了又如何。還不是一樣活在她心裡,叫人碰都碰不得。”
想起便覺得心裡有一團火,宋涼臣黑了臉道:“你們也不必勸了,我問過她,說許子衿重要是她自己的選擇,我不缺女人,更不需要求著誰留在我身邊,好聚好散便是了。”
說完,自己也算是想開了,轉身就要走。
一輛木輪椅安靜地停在離他們不遠的樹後,有人穿著青白的長衫,微微蹙眉看著他。
宋涼臣挑眉,頓了頓迎上去:“三少爺這木輪椅質量不錯,都沒聽見有什麼聲音。”
什麼時候開始停在這裡的?
許子璃淡淡一笑,仿若梨花初綻:“在下一直在此處聽鳥啼,卻不想王爺帶人過來,說了半天的話也沒發現在下,失禮了。”
一開始就在的?宋涼臣懊惱地閉眼:“那是本王帶人打擾了你的清淨,這便走了。”
“王爺。”許子璃叫住他,低聲道:“雖然外人不該多管閒事,但是恕在下直言,在還有感情的時候生氣便要分開,對人對己都沒什麼好處。”
這一番話都是發自肺腑,然而,他也是太不瞭解燕王爺這性子了。
宋涼臣身上有天生的反骨,最聽不得人教訓他,更何況還是跟自己差不多大的人。
“三少爺還知道外人不必多管閒事的話,又何必多說?”
他勾唇嗤笑:“本王與王妃如何,就不勞你操心了,真要分開了,四少爺在天之靈,不也該欣慰嗎?”
說完,轉身便走。
玉樹和臨風都看了他一眼,跟著自家主子離開。
許子璃手放在木輪上,有些哭笑不得地看著宋涼臣走遠,搖搖頭吐了兩個字:
“幼稚。”
到底是在情事上沒受過挫折的人,又天性傲慢,即使在運籌帷幄方面很有經驗和頭腦,但是遇上感情,宋涼臣依舊是個不懂事要人捧著哄著的男人。
一路回去長憶居,掃了一眼長憶的牌匾,宋涼臣沒停頓,徑直進去找到沈美景。
美景正開心呢,臉上的氣色都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