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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臨時變卦了。江奇不是不准許韋柏赫讀文科,但是韋柏赫的決定更改的太突然,他完全沒辦法接受!
倘若韋柏赫如鄒茜那般,一早就確定讀文科,皆大歡喜的好事,江奇不會攔著!只是……只是韋柏赫暑假回了韋家,接著就改變了想法……江奇不得不懷疑,韋柏赫在韋家是不是受到了欺負!
“是真的。韋柏赫在暑假的時候,就跟我說過了。”鄒茜一直沒提,是想要給韋柏赫改變主意的機會。只要今天韋柏赫填理科,鄒茜就會把那天的話盡數忘記。並不會生氣,反而覺得這才是韋柏赫應當走的路。但是韋柏赫沒有變卦,正如他所承諾的,選了文科……鄒茜深吸一口氣,心下忽然就覺得無比的安定。
“那你怎麼沒有跟我說?”搞了半天,這兩人早就達成共識了?故意不告訴他,是想看他今天瞎著急是吧?到底有沒有把他當朋友?江奇不高興的陰下臉,勢必要鄒茜給他個說法。
“江奇,閉嘴!”江奇的反應,董思詩能夠理解。然而韋柏赫的情況不同,暑假的變故來的太突然,他們誰都沒有料到。而鄒茜會不說,自然有她自己的考量。江奇一個大男生,當眾瞎嚷嚷什麼呢?
看了一眼神情嚴肅的董思詩,江奇氣呼呼的大步走到小老頭面前,將手中的報名表“啪”的拍在了講臺之上。之後,腳步一轉,昂首走出了教室。他拒絕跟任何人理論!
這般情況是大家都沒有料到的。剎那間的功夫,鬧哄哄的教室沉寂了下來。一片鴉雀無聲的氣氛中,韋柏赫起身走了出去。
“不是不想告訴你,是一直沒有機會說。”在操場的單槓旁找到江奇,韋柏赫先行開口說道。
“哼!”沒機會跟他說,倒是有機會跟鄒茜說了?江奇撇撇嘴,依舊滿臉不悅。
“當時韋家突然提出要我回去,我原本是不答應的。可韋奶奶的死,讓我看清楚一些事。即便我不答應,我媽也會心軟的。這種妥協,無關強弱,只因我身上流著韋家的血。而我的回去,不是徹底的離開了唐家,離開了你們,卻是一種態度。它彰顯著我是韋家人這件事,是無論怎樣我都改變不了的事實。”韋柏赫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神沒有看向江奇。只是靜靜的望著正前方,面無表情的訴說著他那時的心情。
江奇依舊沒有出聲,卻是扭過頭來,看向了韋柏赫。他們兄弟從小一塊長大,很多事早已無需用言語表明。道歉、抑或生氣,都是彼此都能感受得到的情緒。
“選擇文科,對我來說,是唯一能想到的救贖。我想跟茜茜在一起,想要茜茜一直停留在我的視線裡。我永遠都忘記不了,那年夏天她突然跟我說一塊賺錢時的笑容。如果沒有她,我媽媽可能熬不過那年冬天,我也不可能認識你。去縣城賺錢,曾經的我想也沒有想過的事。那時候的我太小、太弱,也太無助,就如同一隻坐井之蛙,將自己緊緊的鎖在那一方小小的天地裡。我走不出去,也不知道怎麼走出去。”也許那時候的他還太小,無法深刻的說出當時的心情。但是現如今的韋柏赫,已然可以負責任的道明這一路過來的感受。
“不怪你!你那時候才八歲!”江奇也永遠都記得認識韋柏赫的那一年。從貧窮的大山村走出來的孩子,家裡有著病重的媽媽,卻依然堅強的努力生活著。賺錢、學習、照顧媽媽,韋柏赫樣樣都沒有落下!
“我還記得我們當時頂著炎炎烈日摸了一整天的蝦、捉泥鰍、抓魚……各種各樣的,只要能換錢,我和茜茜都去捉,一句累也沒有喊過。還有外公外婆和茜茜爸媽趁著天黑幫忙捉的蛇和黃鱔……那一夜,我們推著自己做的小木板車,走著山路去城裡換錢。從夜裡走到凌晨,茜茜到最後甚至累的走不動路……”那段陳年往事,韋柏赫時常會想起,但卻從未跟任何人說過。此時此刻,他忽然就很想跟自己最好的朋友,也是唯一的兄弟,講講那些忘不掉的心裡話。
江奇沒有開口。他不知道怎麼打斷韋柏赫的話,也不想去打斷韋柏赫近乎發洩的言語。他有一種強烈的感覺,錯過這一次,他再不可能從韋柏赫口中聽到那些他不曾瞭解的過往。
“你能想象,茜茜一個八歲的小女孩,軟著嗓音跟飯店老闆磨破了嘴皮子努力抬高價格的場景嗎?一百塊錢,真的不多,那時候的我們卻當成了天價,想都不敢想。那是我和茜茜的第一筆本金,我們偷偷的跑去倒賣冰棒,甚至不敢告訴茜茜的爸爸。直到最後瞞不下去,我們才先斬後奏的把這件事告訴了家中的長輩。”韋柏赫的聲音很平淡,基本上聽不出絲毫的情緒。
但江奇還是從中聽出了激動和感傷。那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