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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音燭的反噬力太強,她到現在精神都不濟,怕跟在他們身邊反倒添亂,因此一直老實呆屋裡,否則她早就和他們一起商議對策了。
“我是挺累的,你幫我消消乏?”霍錚倚在視窗,藉著月色打量她。
“你哪兒乏,我替你捏捏。”俞眉遠便道。
“不用你花力氣。”他拉起她的手,輕撫過她手上繃帶,“你只要跟我說一聲‘小霍哥哥好相公’,我什麼乏都散了。”
俞眉遠便知他又在打趣人,道了句“不正經”,轉身便走。
“在外頭太正經,見了你就不想裝正經了。”他把她拽進懷裡,指腹摩過她的唇瓣。她的唇色很淺淡,也沒了從前花瓣似的軟糯,他心裡一疼,不由分說便俯下頭。
她“唔”了一聲,背靠到床柱上,任他粘住自己的唇。明明已經成了婚,兩人早已有過更加親密的事情,可他每每吻上來,她仍是不可扼制地心如擂鼓,“咚咚”直跳。
月色如霜,薄染鴛鴦。她目光如酒,化他胸膛萬千相思,這世上多少的春光明媚,都抵不過她歡顏如歌。
這一吻淺嘗輒止,他意猶未盡卻也不忍過多要求,只將鼻尖摩娑她的鼻頭,輕道:“這麼晚了你為何不睡?”
“睡不著。”她滿臉通紅,倚在他胸口。戰鎧冰冷堅硬,她卻覺得溫暖。
“我哄你睡。”他說著將她攔腰抱起。
俞眉遠還不及開口拒絕,就已被他抱著躍出了窗戶。羞澀被驚訝取代,這人說要哄她睡覺,怎麼哄到外頭去了?
沙城夜裡的風微涼,從她身畔拂過,帶去白日的灼熱。他幾個騰躍,抱著她飛到了閣樓的屋頂上。
“在這睡舒坦。”他二話不說躺在了屋頂上,把她放在自己胸口上。
“要滾下去了。”俞眉遠嘴裡雖說著,人卻順從地趴到他胸前。
他大掌一攬:“不怕,有我在。你只管安心睡。想要我如何哄你睡?給你唱支曲兒好不好?”
她“噗呲”笑了:“不要,我又不是孩子,靜靜躺著就好。”
他一手枕在自己腦後,一手有節奏地拍著她的背,笑道:“那好,以後唱給我們的孩子聽。”
俞眉遠再也忍不住,臉埋進他胸膛,笑得眼淚都要出來。
天被星燈,夜云為伴,真像醉極後做的夢。
風輕柔拂過,她只聽到他溫柔的笑聲便已覺得安心,哪怕身下躺的是懸崖峭壁,她也無懼怕。身體仍是倦的,疲憊叫囂著鋪天蓋地湧來,睡意侵蝕了她的腦袋,眼皮就漸漸搭上。
霍錚被她緊緊抱著,耳邊有她含糊不清的咕噥:“小霍哥哥好相公……”
他側頭吻上她的發。
縱戰火紛擾,柔情未減半分。
……
自從霍錚離京後,她便無好眠,後來京中鉅變,她深陷魏府更是徹夜難安,每夜都不過躺在床上裝睡,從魏眠曦身邊逃出,她又勞心奔波,直至桑陵與他重逢之前,她就沒睡過一個完整的覺,這一覺香甜無夢,委實難得。
只可惜她被外間傳來的刀劍廝殺聲吵醒了。
天才微明,破曉剛過。她不知何時已被霍錚抱回屋裡,霍錚並不在她身邊,想是他見她睡著了才離開的。外頭的廝殺動靜很大,怕是魏眠曦又發動攻城。
她因見著霍錚才鬆下的心瞬間又懸起。
迅速坐到床沿要穿鞋,她頭一扭,看到床邊小几上放的東西。
銅托盤上放著一碟爐餅,一份被溫在棉絮桶裡的清粥,還有幾顆松子糖。
托盤下壓了張方箋,上頭的字跡行雲流水,出自霍錚之手。俞眉遠拈起方箋看去,箋上是他的叮囑,要她醒了就好好用飯,糖是留給她解饞的,只是不許一下子吃多,吃了飯若她身體好轉,嫌在屋裡發悶,便出屋轉轉。戰事緊迫,他不能時刻守著她,望她好生照顧自己。
字裡行間,全是他的心意,好似他這人就站於她眼前,向他溫聲叮嚀。
俞眉遠收了方箋,按他說的乖乖吃飯,寡淡粗糙的飯食卻勝過她平生所吃過的種種精美菜餚。
粥餅下肚,再含上顆糖,她身上頓時有了力氣,精神也好上許多。外界紛擾傳來,她看看自己的手,心中主意一定,便沒有猶豫地出了屋子。
雖說還是無法上陣殺敵,但去城中幫楊如心救治傷患,她還是可以的。
……
出了屋,街巷上傳來各種啼哭與慌聲,溫存情意消退,俞眉遠的心又堅硬起來。城中仍舊很亂,她所過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