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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鳴沙關急報。”
他從此人手中接過被雨水澆得微溼的信,抽出一張雲帖並一封信。
“雲谷之主?霍引之妻?”掃了兩眼信上內容,他倏然將信揉起。
霍引之妻?阿遠……
“將軍!王妃突然暈闕!”
正驚疑著,魏眠曦忽聞身後傳來他派在“俞眉遠”的護衛稟報聲。
將信與帖子迅速收入懷中,他不再多想,身後大氅飛起,他自點兵臺上飛下,穩穩落在自己的坐騎上。揚聲揮鞭,馬兒轉頭朝著關內疾奔而去。
……
急奔回府,魏眠曦一下馬便往府中快步行去。
春雨綿密,他沒穿雨具,髮間與大氅的狐毛領上都沾了細小雨珠,溼氣很重,進屋之前他就將大氅褪下丟給後面的侍從,隨手拔了拔髮,這才邁步進了房中。
“怎會突然暈闕?可請了大夫?”
房裡本有些絮語笑聲,一見他進來便沉寂,服侍“俞眉遠”的丫頭上來行禮,還沒等開口便被魏眠曦打斷。
“大夫已經診治過了,王妃她……”
“菊意,你先出去。”床上的“俞眉遠”忙開口阻止丫頭。
魏眠曦望去,她已醒來,正坐在床上,滿臉羞怯溫柔,像春日和煦。
菊意便捂了嘴,竊笑著領著眾人退下去。
“為何不讓她把話說完?”魏眠曦走到床邊坐下,抓起她的手便問道。
“你怎麼這時候回來?”她不答反問,又探過身輕輕拭去他眉梢上掛著的雨珠。想必這人是聽了訊息急匆匆地趕回來的,沾了一身的雨也不管不顧。
“聽到你暈過去的訊息就趕回來了。”他微微一笑,拉下她的手,“你還沒告訴我,為何不讓菊意把話說完?大夫到底怎麼說的?”
她聞言低頭,面上浮起絲紅雲,目光落在自己腹上,想了想,她拉來他的手探進被中,隔著寢衣按在了自己腹上:“魏哥哥,你要當爹了。”
魏眠曦一怔,旋即被巨大驚喜的佔滿:“阿遠,你有身孕了?”
她點頭,眼眸亮晶晶地望他,星星般迷人。
他手一伸,將她擁入懷中。
他和阿遠的孩子……上輩子他想都無法想的事,她恨他恨到不讓他近身,便是他強要了她一次,她都不管不顧地服下避子湯,不願替他生兒育女。
“魏哥哥。”她輕喚一聲,乖乖倚到他胸口,滿足地笑了。
魏眠曦輕輕按著她的小腹,嘴角不自覺地上揚,可忽然笑意一減。
“阿遠,記得第一次見你,你挑著盞兔兒燈,還像個孩子,到現在都沒長大多少,卻要為人母了。”
“你又笑我!”她輕捶了他胸膛一下,不悅道。
魏眠曦笑著輕撫向她的臉頰,指尖摩娑著往她耳後碰去。
她並沒聽出來,他們初逢時,她手上沒有挑燈,她的燈被俞眉安扔到地上燒成了灰。
指尖刮過她的耳廓,待要撫下時,他卻又縮了手。
如果眼前這些都是假的,他該如何是好?一瞬間,他竟不敢求真相。
並非沒有懷疑過那些細微的差別,只是這些時日的幸福來得委實不易,足已叫他將所有疑慮都拋之腦後,只求現世靜好。
可他害怕的事,正在一步一步逼近。
如果她不是他的阿遠,那便意味著這輩子……他和阿遠將永遠沒有可能了。
他不敢揭穿。
……
銅骨城中已人滿為患。客棧雖大,卻也容不下千來號人,故而客棧外的土丘石巖邊也都坐滿了人。
雲谷召集的英雄會就在今日。
客棧裡已人滿為患,到處都坐了人,連客棧二樓的欄杆上都有人坐著。
“啪——”長鞭揚起,擊裂了右邊第二的桌子。
眾人瞠目,連主持英雄大會的連煜都沒反應過來。
“閣下不斷說我夫君已故,到底出於何因?我夫君活得好好的,你卻咒他?”清脆冰冽的聲音與鞭響同起,揚鞭出手的人是從開始就保持沉默的俞眉遠。
坐在桌旁的人當即跳起,怒目望向揮鞭之人,手中抓了一把筷子當作暗器朝她射去。
俞眉遠震鞭將筷子一一掃下,紅衣如雲霞掠空,已飛身前去迎戰。
“說又如何?他若沒死為何不出現?虛掛北三省盟主之名,卻要一個女人替他出頭行事?朝廷之事又與江湖之爭有何關係,我等豪傑豈可為朝廷爪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