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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風從袖口掃去,似陣凌厲的狂風,吹得花叢“撲簌簌”直晃,彷彿有人從其間躥過。
“誰?”那兩個本已坐下的僕婦驚疑站起,朝那處警覺張望。
俞眉遠掌風再掃,花叢後的樹影也跟著晃動。兩個僕婦從牆邊抄起手腕粗的棍子,朝花叢處小心走去。
花叢離屋子不遠,不過十來步路,兩人到了花叢邊拿著棍子往花叢裡掃著。
裡頭空空如也。
“沒東西?”
“可能是貓鼠躥過,我們還是回去吧。”
兩人又回了頭。身後並無異/動,屋子的房門依舊關得死緊,兩人鬆口氣,又坐回躺椅。
……
趁著兩人查探花叢這點空隙,俞眉遠已人如電影,掠過院子,迅速將門開了條小縫,閃身進去。
她進門後將門掩好,趴在門上等了一會,確認外面兩人並無懷疑後,方轉頭去尋慧媽媽。
這是並排三間的屋子,她所站的這間是明堂,往裡是小次間,最後才是臥房,嘶啞的聲音正是從最裡面傳出來的。屋裡點著落地宮燈,將房間照得透亮,也讓俞眉遠大吃一驚。
這屋子與過去並無不同,仍舊粗陋潮溼,然而屋裡所有的窗子,卻全被人用木條從裡邊封死,不留一絲縫隙。
房裡封死,只留進出的大門,房外又有人把守,陳慧寸步難出。
瞧這情形,恐怕她被關在這裡有段時間了。
她是老太太從前的陪嫁丫頭,老太太憐她一生未嫁,特許她在園中終老,一應吃穿用度都比照主子。這本是園中的奴才第一等榮耀,可如今看來卻不是這麼回事。
到底她知道些什麼,才讓老太太將她看得這麼緊?
心思頻動,她腳步卻走得不快,貓似的無聲。
才行到次間與臥房的木隔斷前,她便見到有個人跪趴在窗前,不住摳挖著封窗的木條。這人手上指甲全斷,指尖一片血肉模糊,而木條上新血舊痕斑斑,顯然是她長期用指甲摳挖的痕跡。
四個月沒見,她已經認不出慧媽媽了。
記憶裡總打扮得一絲不苟的老人,如今蓬頭垢面,身上衣裳不知幾日未換,又皺又髒,頭上髮髻散亂,遮去她半張臉。整個房間髒亂不堪,飄出股酸臭異味,直衝俞眉遠鼻子。
“慧媽媽?”她站到門邊,試探著輕喚道。
陳慧緩慢轉頭,怔怔盯了她一會,忽然神色大變:“鬼啊!”
她慘叫道,佝僂著躥到櫃旁蹲下,渾身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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