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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人家,嗯?”
夏初七那張嘴還是那麼惡毒。
她明知道月毓不過是趙樽的大丫頭,而且都混到二十好幾歲了,還沒被趙樽給收用了這事兒,那就是一根橫在她心裡頭的刺兒,無時無刻不在刺拉刺拉的痛,她還偏偏去戳人家的傷疤。
其實月毓也沒有得罪過她。
瞧,她就是這麼可恨。
不喜歡一個人了,縱使她人再好也特麼沒有用。
一看月毓頓時變得陰了不少的臉,她就舒心得很。
她無聊啊,她閒得發黴啊,就尋思找個人吵架。
可是沒想到,月毓還真就是個脾氣好的。
“梅子別再哭了啊,讓人聽見多不好?一會兒傳到爺耳朵裡,下回看他還允不允你來看楚七了。”
就像第一次在這裡來為她搜身時的那樣,月毓被夏初七指桑罵愧的刺了,依舊還保持著那種溫和的笑意,漂亮的臉上怎麼看怎麼柔和端莊。說完這話,她嘴裡又是長長一嘆,隨即將拎在手裡的一個大包袱遞給了夏初七。
“楚七,主子爺的脾氣,咱們誰也摸不準,他會這樣子對你,我們更是誰也沒想到。不過我想,爺他應該也不是誠了心想要為難你,你且再忍耐些日子,這兩日大軍正在準備拔營回京,等一切都妥了,興許爺就放你出來了。”
夏初七輕輕撩著唇角,一眨不眨的盯著她,嘲弄的笑笑,接過包袱來。
“這是什麼?月大姐要與我私相授受啊?”
月毓拍了拍一直壓抑著聲音在哭泣的梅子,才十分周到客氣的說,“梅子這個丫頭,天天跪在玉皇閣外頭求爺放了你,爺大概看不下去了,今兒才允了我們來看你,還讓把你的東西都帶了來。”
“我的東西?”
夏初七微微一眯眼。
就著炭火邊兒上的光線,她也沒有什麼可避諱的,將那個大包袱打了開來。一看,裡頭確實全都是她的東西,除了兩三套常用的換洗的衣服之外,還有她自制的“眼罩”的小褲褲,甚至還包括她的月事帶。另外,還有那一本她壓根兒就瞧不明白的《青囊書》,八十兩銀子從趙賤人那兒換來的破玩意兒。
她記得趙賤人還答應過要給她譯註的。
結果,丫也是一個食言而肥的東西。
嘲弄的翹起唇角,她隨手把那一大堆東西丟在床上。
“那便多謝了。”
“楚七,回頭見了爺,你就服個軟吧……”梅子還在哭哭啼啼,吸得那鼻泣一陣哧哧,“我看得出來,爺他對你還是不同的,你這個人就是脾氣太硬了,不懂得討好男人,你要是服個軟,爺他能關你麼……”
“哎,你這傻子。”夏初七拍她的腦袋。
那天發生的事兒,梅子自然是不知情的,又能懂個什麼?
她還以為如今這事兒都是晉王爺的寵愛呢?
夏初七正準備嘲笑她兩句,可說到傻子便想到了傻子。
抓住梅子的肩膀,她的手緊了一下。
“梅子,傻子他如何了?”
夏初七還記得,三天前她被關押到柴房時,最後對趙樽說的一句話是“放了傻子,他不過是一個有智力問題的人,我做的什麼事,都與他無關”。
當然,她曉得自個兒的話對趙樽沒有什麼威懾力。
只不過,存了一絲僥倖心理罷了。
畢竟傻子吧,他真就只是一個傻子,不會對他晉王殿下造成任何的威脅。
“楚七你放心,殿下派人把傻子送回村子裡去了。我也一路跟去的,把傻子交給了他家的三嬸孃,還給了他一些銀子,你不用再擔心他了……有了殿下的吩咐,村子裡的人也不敢再為難他的……”
梅子哭哭啼啼的說著。
皺了下眉頭,夏初七想到那情形,又問,“傻子他,沒哭鼻子吧?”
一說到這個,梅子的眼睛飆得更厲害了。
“傻子他哭得可厲害了,他不下馬車,非得回頭來找你,要不是我哄了她,我說你過些日子便會回去接他,他是說什麼都不肯聽的……”
聽著梅子描述送傻子回去的情形,夏初七無聲的偏開了頭。
臘月初八那天,她還答應過傻子,說過兩天便帶著他回村一趟。
只如今,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他了。
她忽地很想笑,於是,笑著又轉過頭來,安撫梅子。
“那就好,他沒事兒了就好。我說梅子你甭哭了,哭得我說的這些話,怎麼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