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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應都沒有,除了更加不愛搭理人,就和往常的日子沒有什麼區別。
鄭二寶也就慢慢的放下心來。
不過一個婦道人家,他家主子爺什麼人物,又怎會真的放在心上?
他以為事情過去了,卻沒想到那天晚間,他正準備把放剩在桌子上那幾個奇奇怪怪的糕點拿去拋掉的時候,他家主子爺才突然大動肝火,一腳踹得他的肋骨,到現在還在痛。
後來才知道那是楚七給做的,他巴巴地把那玩意兒收拾妥了,這才有了這幾天的好日子過。不過也奇怪,以前楚七在的時候,他也嫌那傢伙聒噪得啊,現在吧,實在太過清淨了,清淨得讓他都不太適應。
硬著頭皮,鄭二寶悄無聲息地走了進去。
慢吞吞的瞄了趙樽幾眼,他先添了茶,才幹咳了一聲。
“爺。”
趙樽就像沒有聽見,沒有回答。
閉了閉眼睛,鄭二寶壯了壯膽子,又走向前一步,微微拘著身子,“爺,剛才月毓來過了,她和梅子去柴房裡探視了楚七……”
趙樽夾著黑棋的手微微一頓。
他沒有回過頭來,鄭二寶察言觀色,有些遲疑。
“那楚七說,說她懷了主子爺您的孩兒了……”
趙樽猛地一抬頭,那眼神兒瞅得鄭二寶心裡一直髮虛。
“爺,如果真有此事,果真有的話……”
一張冷臉繃得死緊,趙樽慢慢的出口,聲音裡透著一股子刺骨的冰冷。
“果真有了如何?”
一聽這話,鄭二寶要說先前還有懷疑的話,這會子心裡也坐實了。他家這會主子爺敢情真把人家姑娘給那啥了。要不然,若只是那個楚七在胡言亂語,他家主子爺能是這樣兒的表情麼?
這樣兒一想,鄭二寶的臉上又露出一些喜色來。
“主子爺,要果真有些事,那孩兒便是咱們晉王府的第一個皇孫了,貢妃娘娘要曉得了,不定多歡喜呢。便是萬歲爺聽了,也定是龍心大悅,即便那楚七犯了多大的罪責,看在小皇孫的份上,也不會再追究了,爺,這是天大的好事啊。”
“好事?”
趙樽微微眯了下眼睛,一張像刷了黑漆的臉,在窗戶透入的微光下,帶著一抹詭譎的光芒,沒有人能夠看得出來他在想些什麼。那鄭二寶審時度勢,心裡又不安地瞅了他一眼。
“爺,依奴才看,那柴房裡溼氣太重,光線也不足,那楚七雖說未有份位,到底也是主子爺您的人了,如今這又懷了小皇孫,還關押在那裡,實在不太妥當,不如……”
“你下去。”趙樽手裡頓了許久的棋,終究是落在了棋盤上。
鄭二寶微微一愕,有些個意外。
意外於他家主子爺的淡然。
哪一個知道自個兒要當爹了的人,是這樣的表情?
更何況往常都沒有幸過婦人,如今幸過了,那肯定是有幾分喜愛的。
不解地偷瞄了趙樽幾眼,鄭二慢慢地鞠著身子後退了兩步。可人還沒有退出室外,突地又想起一個事兒來,先在心裡頭默唸了一下“如來佛祖保佑”,才慢吞吞走到案几跟前兒。
“爺啊,還有個事兒。”
“說。”趙樽聲音比剛才更冷。
“那個……那個剩下的幾塊玫瑰糕,您這是要吃了呢,還是……您看,這雖是臘月的天兒,可那玩意兒也放不得。這都放三天了,再不吃掉,奴才怕它壞了。”
趙樽沒有抬頭,也沒有看他。
鄭二寶嚥了咽口水,嘆口氣,“懂了,那奴才這便拿去扔了。”
“回來。”
背後冷冷的聲音傳來,駭得鄭二寶的身子骨又是一抖。
剛剛放鬆的心臟,又收緊了,他湊了過去。
“爺,您還有什麼吩咐?”
趙樽面無表情,語氣也是淡淡的,“給爺拿過來。”
輕“哦”了一聲兒,鄭二寶不免就有點兒好奇了,“那個玫瑰糕果真如此好吃?爺您若是喜歡,奴才這便讓廚房裡再做就是了,又何必吃那冷掉的?”
啪的一聲,趙樽的棋子再次落在棋盤,三個字說得極淡。
“很難吃。”
“……”鄭二寶被堵得啞口無言。
他這腦子都迷糊了,一會子覺得懂了他,一會子又覺得完全不懂。
琢磨不透這位爺的心思,他鬱結得正準備退出去,卻聽見趙樽低沉有力的聲音。
“你出去時,把陳景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