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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兒就不存在誰輕薄了誰的問題,可懂?再者,要認真論起來,殿下你如此高貴雍容之姿,楚七我才算是佔了您的大便宜,輕薄了您吧?話說,您不會讓我對您負責吧,我可沒有侍妾這樣的份位許給您哦?”
趙樽眉頭一皺,盯著她,像盯著一個怪物。
“楚七……”
輕輕咳嗽一下,夏初七瞄著他糾結的臉,忽然覺得渾身輕鬆了。
“真不是你想的那樣兒。先前只是意外,你看我像在意這個的人?”
趙樽抬起手,想去摸她的臉。
裝著不在意的別開,她眨了下眼睛,只是笑。
“別這樣,這會子沒興趣了。那什麼,既然傻子不在這兒,那殿下您能不能算我今兒晚上沒有來過?讓我現在走了?”
趙樽眯了眯眼兒,垂下手來,淡淡開口,“你想得可真容易?”
“不然如何?難不成我親了你,你還就賴上我了,不讓我走?”
那侍妾兩個字,本就讓她心裡頭帶了一股子怒火兒,再被他這麼一別扭的“要脅”,她更是沒有什麼好臉色了,低低斥了一句,起身便要離開。可那主兒又哪能是那麼容易讓她溜的人?腳剛踏出去,便被他拖了回去,坐在了他的腿上。她瞪了他一眼,也不罵不吼,只悶著頭皮抓住他就一陣亂咬。於是乎,兩個人又在那羅漢榻上糾纏了起來。
剛才是親嘴。
這回是真的打架。
當然,主要是夏初七打他。
他沒怎麼使大勁兒,只是防著她的偷襲,而她卻不給面子,每個招式都是要命的抓過來,一時間佔盡了上風,打得個氣喘吁吁都不罷手,好一番折騰之後,終究在她一口咬上了他的脖子之後,他才生氣的架住她雙手按在了椅子上。
“你不願意?”
他的臉,冷靜得有些可怕。
而他的情緒,卻更是坐實了夏初七的想法。
很明顯的,在他看來那都已經是施捨了呢,她怎麼還敢不領情?
“不願意,你以為誰都稀罕你啊?你國寶啊。”
她嗤了一聲兒,手不能動,一雙腳卻不閒著,在他身上一陣亂踹。他的眉頭一直緊皺著,似是拿她有些無奈,橫過身子來把她的腳也一併給壓在了身下,直到她只剩下了呼吸的力氣,才消停了下來,兩個人涼絲絲的互視著,許久都沒有說話。
燭火氤氳,照得羅漢榻上光線昏暗。
他的眼睛幽暗得好像一口看不見底的深潭。
眸底,倒映著的是她的臉。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突然放開了手,靜靜地站起身來。
“爺不計較你私闖驛館,你走吧。”
說罷,他沒有再多看她一眼,徑直去了淨房。
看著他的背影,夏初七一顆紛亂的心臟,終於平靜了下來。
嘲弄地翹了一下唇,她拍了拍一直在發燙的臉。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悄無聲息的,她又按照原路退了出去。不多一會兒,那守衛森嚴的城門口再一次傳來了“有刺客”的喊聲兒,整個驛站又騷動了一次。而趙樽居住的碧月軒裡,燈火卻一直亮敞著,等他沐浴完了從淨房裡走出來,在內堂裡頭等著他的人,是那個始終安靜隨在他左右的陳景。
“殿下。”
“她走了?”
“是。”陳景垂著眸子,“屬下已吩咐過了,不必再追。”
趙樽輕輕‘嗯’了一聲,重新坐回到羅漢椅上,把玩著亂成了一團的棋子,面無表情的吩咐,“差人去查查,那個傻子怎麼回事?”
“殿下。”得了這個令,陳景卻欲言又止,“屬下以為,上次柴房那把火燒完,殿下便與她劃清界限了。”
“劃清了?”
趙樽輕輕的反問著,淡淡瞄他一眼,表情平靜,眸子裡什麼情緒都無。
“如今更是劃不清了。”
陳景向來琢磨不透他的性子。
而今,瞧著他陰沉一片的面色,更加搞不懂他對那楚七存了份什麼心思。
上回在清崗驛站,他放了那一把火,讓她從手裡泥鰍似的溜走了。
如今怎麼又去管起她的事兒來了?
從被當今聖上親點為武狀元開始,陳景的日子裡便全部都是趙樽。他就像影子一樣始終跟隨在趙樽的左右。這些年來,由北到南,從軍中到京中,就陳景所知,這位爺的為人脾性,可以稱得上教條和古板,從來不可能做違背綱常倫理之事,更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