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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爺,我可是又餓了,上哪兒找點吃的去?”
趙樽不回答,直到她又問了一回,才不耐煩的開口。
“餓不死你。”
輕哦了一聲,夏初七吐了吐舌頭,一轉頭,便在一個殘草岩石的夾縫間,看見了一具不知道打哪兒衝上來已經泡得泛白了的屍體,不由得長長嘆了一口氣。
“您是王爺,您被水沖走了,他們定是會想方設法來尋你,可這些老百姓就慘了,這次受災的範圍肯定很慘重……也不知道會死多少人,政府會不會派人來震災……”
“政府?”趙樽回頭,冷眼微眯。
夏初七心扯了一下,拍拍嘴巴,“就是……朝廷。或者,官府?”
趙樽若有所思地看她一下,沉吟了許久,才在髮絲撩動衣袂飄飄間,淡淡地說道:“朝廷定會派人來震災,官府也會有所作為的。”
“這樣啊?那便好。”
沒有再多說什麼,夏初七走了幾步,拳頭突地一握。
“要這事兒是東方青玄乾的……那廝必遭天譴啊。”
趙樽便未多言,只黑眸中浮上了一層陰沉之色。
夏初七也不在乎他回不回答,一路罵著東方青玄,十分解恨,“王八蛋啊,為了一己之私,就罔顧百姓的安危。實在太過可恨了。”
“你還有悲天憫人之心?”趙樽神色,依舊冷凝如水。
“老子的優點很多。”夏初七笑眯眯的挑眉。
“缺點更多。”他答。
“不損我你會死啊?”
他慢條斯理的轉頭,聲音驟冷,“就憑這一句,便能治你個大不敬!”
“啊哦,您是王爺,我又忘了。”夏初七總算看明白了,這貨從開始到現在,基本上都是以壓榨她、洗刷她、收拾她、貶損她為榮,以對她好、讓她樂、逗她開心為恥。便是她說得再好聽,他也不會多給她一個好臉色。
那她還和他客氣什麼?
一橫眼睛,她拎著包袱,晃來悠去,“不過嘛,老虎不發威,你是不是真當我病貓啊?”
趙樽冷著臉,一哼,“幾條蛇都怕成那熊樣,還老虎?”
奸猾的一笑,夏初七走過去,在他的身邊兒繞了好幾圈,直到繞得他不耐煩了,這才緩緩將頭靠近,一副為色所迷的模樣,笑眯眯地奚落。
“又傻叉了吧你,我昨晚那是怕蛇麼?我那是在吃你的嫩豆腐懂不懂?你說說,結果咋樣了?你還不是乖乖讓我給睡了?哎喲喲,這如花似玉的小郎君,你若是願意求姑娘我呢,我還是樂意對你負責的。不過就你這態度嘛,實在讓人提不起勁兒啊……”
聒噪的老毛病又犯了。
趙樽回頭看到她,氣度悠然的威脅。
“楚七,爺看你這樣,是不想要鏡子了?”
這一招兒對夏初七來說,永遠都是絕對致命的殺招。
立馬收回臉上的笑意,她頓了下,斜睃過去,“行行行,你是大爺,就當我上輩子欠你的,成了吧?”
趙樽頓步,墨石一樣幽深的雙瞳認真的盯住她,將她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才十分高姿態的華麗一拂袖袍。
“罷了,上輩子欠的,不必還。”
在一圈華貴衣料製成的袍袖漾紋路里,夏初七臉上被拂得涼絲絲的。
牙根兒,又癢癢了!
賤人啊——
天亮好尋路,沒一會兒工夫,兩個人便又繞到了昨日上岸的地方,那副救命的棺材板兒被趙樽拴在一顆大樹上,如今還妥妥的安放著。下頭的水位沒有昨日那麼高了,可沖刷上來的泥沙,卻鋪得到處都是,似乎還在控訴著昨日那一場突降的災難。
“我們還要用它劃出去?”她問。
“嗯。”
“去哪兒?”
趙樽心裡好像已經有了譜兒,睨她一眼,便未多言。
“跟上便是。”
不等她反對,他拖著棺材板兒就下了水,把它當成小舟來使喚。兩個人坐在棺材裡頭,竟然也能劃得十分平穩。從這座山的前頭繞到了後頭,過了好長一段路,夏初七也不知道他究竟要做什麼。
瞧著他目標明確的樣子,她還是免不了疑惑,“難不成,你知道咱們這是在哪裡?”
“嗯。”
“哇,你真有文化,地理學得真好。那說,咱要去哪兒啊?”
“前頭不遠,便是灌縣丈人山。”
“丈人山?好神奇。”
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