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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不少的樂子呢。”
“你還能有什麼樂子?”
冷冷的,在水波的盪漾聲裡,趙樽的聲音飄了出來。
聽著他的聲音不對味兒,鄭二寶又是一陣憋屈。
太監就不能有樂子嗎?
別說,他瞧著趙樽時那股子幽怨的眼神兒,還真有幾分失寵的樣子。
淨房裡沐浴出來,趙樽就著寢衣慵懶的倚在床頭,差了鄭二寶下去拿了書來,卻沒有讓他滅了燭火,看那個樣子,還得看一會兒書才能就寢。
燭影搖曳間,鄭二寶瞧著他那孤單單的一人兒,形影相弔的樣子,突地有些心酸了。
除了他家主子爺,那些貴為皇子的爺們兒,哪一個不是溫香軟玉在抱,孩兒都滿地跑了?
輕咳一聲,他收住了快要出屋的步子,那腳又不聽使喚的回來了。
“爺,奴才還有一事……不知當說不當說。”
趙樽抬起頭,涼涼的看著他,示意他講。
鄭二寶越發涎著臉,“你先赦了奴才無罪,才敢說。”
趙樽哼了一聲,淡淡道,“如今你也膽兒大了。”
重重嗆了一下,鄭二寶不時瞄著他,喉嚨裡卻像爬了蟲,癢癢的,想到要說的話,有些不好意思。
雖說他也是一個男人,可小時候便沒了根兒,也沒辦過男人那事兒,說出這些話來,還是覺著有些難為情,憋得脖子都紅了,才一咬牙開了腔。
“爺,那麼多漂亮的小娘往您跟前兒湊,你都不愛搭理,奴才私心裡雖不贊同,卻也能理解,那是爺您為人清貴。可別的姑娘您可以不上心,那月毓卻是貢妃娘娘親自指給您的通房大丫頭,又有著那樣兒的背景……嘶,您這頭不收用了她,她心裡也彆扭得慌,又不能再嫁人,也委屈不是?按奴才說啊,月毓在咱府裡的那些個婦人中間,不論從品行到樣貌,那是樣樣都拔著尖兒的,就說與太子妃娘娘當年相比,也遜色不了多少。”
趙樽的目光越來越冷,盯得鄭二寶那是一陣發毛。
可他的話都遞到舌頭上了,不說也不是個理兒。
“主子,您不僅是一個男子,還是一個皇子呢,睡個把姑娘本就不算什麼事兒,又何苦薄待了自個兒?眼瞅著您這年紀也不小了,為了這事兒,貢妃娘娘她在宮裡頭,那是又著急又上火的,幾次三番下來,搞得母子關係都生分起來,實在太不值當了。奴才以為,月毓姑娘真是個性子不錯的,人也長得極美,又溫馴妥帖,對爺您更是沒得說……”
被鄭二寶這麼一頓嘮叨,原本斜躺著的趙樽,終是坐了起來,冷冷看著他。
“然後呢?”
吭吭哧哧了幾下,鄭二寶見他臉上平靜,看不出來究竟怎麼考慮的,心裡也一陣發虛。
不過,他獨角戲也唱半天兒了,念著月毓這些年在府裡頭大事兒小事兒的操持,待他鄭二寶更是不薄,冬日親制棉衣,夏日送茶湯的,他壯著膽子又補了一句。
“不如……奴才這就去,讓月毓進來侍候著?”
“說完了?”趙樽抬了抬眉梢,冷冷問。
鄭二寶吃不准他的心思,偷瞄了他一眼,尷尬的發笑。
“完了。主子,您,您覺著如何?”
又慢悠悠的躺了下去,趙樽冷眼掃過來,面上沒什麼表情,只淡淡道。
“既然你如此喜歡,便賞了你吧。”
“嘭——”
鄭二寶還沒來得及講話,門外就有什麼東西掉在了地上。
訕笑了一下,他慌忙退出去內室,開啟門兒來一看,只見一抹衣角兒消失在了門口,而地上只留下了一個煲了熱燙的青花瓷盅,瓷片兒已經碎了一地,還噌噌的冒著熱氣兒。
“哪裡來的死野貓,大晚上的不消停。”
心知是月毓聽見了,肯定傷心死了,鄭二寶同情的感慨下,拔高了尖細的嗓子又罵。
“誰在值夜呢?還不趕緊來把這被貓碰倒的瓶子給歸置好?吵得爺睡不著覺,仔細你們的腦袋……”
……
夏初七終於懂得了,什麼叫著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這些日子以來,她自覺過得瀟灑快活,甚至連東方青玄說的那些話,都沒有怎麼放在心上。她已經尋思好了,等身子徹底好起來,她便從趙樽那裡拿回鏡子,尋一個機會帶了傻子離開,往後都再也見不著那些人,甭管多大的事兒,都與她夏初七沒有相干。
可梅子姑娘卻不那麼想。
她著急啊!她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