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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是她自個兒的胡思亂想嗎?
哎,怪只怪那趙賤人,長得一副勾貓搭狗的模樣兒,搞得人人都想撲倒他。
夾了一塊兒軟軟的南瓜,夏初七放嘴裡嚼巴嚼巴。
“味道很不錯,鶯歌,哪兒弄的?”
鶯歌抿唇輕笑,“灶房裡啊,你這些日子一直病著,月毓姐姐她特地囑咐了灶上要給你開小灶呢,說是等你把身子補起來了,才能侍候爺呢。”
夏初七輕“哦”了一聲兒,又夾起了一塊兒鹿肉來。
慢悠悠的,她就像故意吊人家胃口一樣,舉高,舉高,仰下巴,仰下巴,張開嘴……可就在那鹿肉湊到嘴邊兒的時候,她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眼風掃著鶯歌,放下了筷子上的鹿肉。
“哎我說,鶯歌,聽說你們那青樓裡頭訓練出來的姑娘,個個都能歌善舞,你都會些什麼?”
鶯歌看著她,不由有些得意,聲音更是嗲得不行,“自然也都會一些的呢。”
夏初七點了點頭,“吹簫什麼的,會嗎?”
鶯歌一雙漂亮的眼睛,若有似無的瞄著她又去拿筷子挑鹿肉的手。
“會的,我最喜歡吹簫了呢。”
一聽她嗲軟的這話,夏初七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來。一直到笑得她快要接不上氣兒了,又忽的斂住笑臉,一眨不眨的盯住鶯歌的眼睛。
“喂,你曉得鹿肉和南瓜混在一起吃了,會吃死人的?”
鶯歌面色突的一變,愣了愣,撲嗵一聲就給跪了。
“不知道,這些東西不是我煮的,我只是負責給你端膳食過來,在灶房裡頭拿的飯菜……哪裡會曉得有那許多的忌諱呢?楚七,你可不要懷疑我……我有什麼歹毒心腸……我冤枉啊……”
盯了她半晌兒,夏初七噗嗤一聲兒,又笑了。
拿著筷子,她再次夾了一塊兒鹿肉往嘴裡一嚼,笑眯眯的看著鶯歌。
“和你開個玩笑,緊張什麼?快點兒起來吧。”
鶯歌長舒了一口氣,起身時,那腳都在發軟。
“楚七,你往後不要再同我開這樣的玩笑了,鶯歌可是擔當不起呢,你是殿下心裡頭的人,鶯歌只是一個小丫頭,這種話要是讓有心人聽見了,指定以為我對你不懷好意呢。要是爺再一惱,把我給攆了,我豈不是……”
“豈不是人財兩空?”
夏初七笑眯眯的,鶯歌那漂亮臉蛋兒,一下發白,一下發青……
常人與夏初七鬥嘴,著實不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她整日裡看著嬉笑怒罵不羈,實則眼睛毒辣的緊,什麼事情一看便穿……關鍵是,人家看穿了都遮著掩著,可她看穿了,正常情況下舌頭都有毒,從來不給人留面子。
……
休息了這麼些日子,夏初七的身子也算差不多康健了。
在吃了鹿肉加南瓜的次日起來,她確實沒有死。
於是乎,一時心血來潮,她一個人出了驛站,準備出去溜噠一圈兒。
出得院子,一路上遇見的甲乙丙丁們,或探索、或疑惑、或嫉妒、或羨慕的目光,委實讓她倍感壓力,頓悟到了那種只有明星才有的受萬眾矚目時的心情——渾身上下的毛孔,都不通暢了。
在清崗縣城的回春堂裡,她陪著顧阿嬌說了一會子話。
聽顧阿嬌一股腦的抱怨著藥鋪裡那個叫周順的小夥子,如何如何的木訥,如何如何的寡言少語,如何如何的不解風情,如何如何一見到姑娘都會臉紅,也不會討人喜歡云云。
夏初七心裡頭一陣暗歎,卻也沒有怎麼去勸她,畢竟每個人都有選擇的權力,至少在她看來是如此。只不過,在斗轉星移的若干年後,時易景遷,再回想起今日來,她一直都很想知道,顧阿嬌她有沒有懷念過那一段回春堂裡埋怨數落的日子,還有那個叫周順的男人,雖然實在木訥老實,卻是真真兒待她極好,而阿嬌她又有沒有想過,或許那樣的男人才是女人家最好的歸宿。
那些都是後話,暫且不提。
只說她在回春堂裡虛晃了一槍,便又悠哉悠哉地去了神機營。
她今兒是來找元小公爺的。
畢竟先前答應了要把鶯歌姑娘給人家,都這些日子過去了,雖然元小公爺沒有來討要人,可夏初七那麼一個自認為很講信用的大好青年,是不肖幹出那種背信棄義的事情來的。
神機營她來過。
大營帳外頭的守衛見到是她,便進去通傳了。
沒有想到,元祐竟是親自迎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