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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初七估摸著她不明白,索性找了紙來畫了內衣褲的圖樣,又細細向她解釋了一遍,老闆娘才看在銀子的份兒上,點頭說能做出來。可瞧她的眼神兒卻也不太友好,明明白白就寫了倆字兒——下流。
乾笑了兩聲兒,夏初七也不做辯解,與老闆娘約好取衣物的時日,便大喇喇出了裁縫鋪,去了只有一街之隔的回春堂。
當然,她不是來敘舊的。
她身上那些必要的瓶瓶罐罐都需要補充藥材了。再且,為了打造“嬰兒般柔嫩的肌膚,牛奶般絲滑的感受,對男人百分之百殺傷力的美好,無一絲瑕疵的溫軟”,她覺得必須為自個兒的顏面打點一下了。
回春堂又招了一個夥計,小夥子長得淳厚老實,看老顧頭的意思,很是看重,只顧阿嬌對他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遠不如看見夏初七過來了那麼歡喜。
“你爹給你找的如意郎啊?”夏初七把擬好的方子遞與她,打趣兒道。
沒想到,顧阿嬌卻沒否認,“我爹喜歡,說他能入贅到咱家,可我……”
不用多說,唇紅齒白俊秀多情眼界又高的顧家小姐,又哪能看中她爹替她相中的這個半天打不出一個屁字兒的老實疙瘩?
夏初七不便多說什麼,只安慰她要順應心態。好高騖遠有啥用呢?世間之事從無公平可言,越是去在乎一件東西,越是沒了自身價值。她越不在乎那老實疙瘩,人家興許反倒能待她好,那也是一樁美滿姻緣不是?
顧阿嬌眉心蹙成一團,迴避著話題,“蛇床子、菟絲子、五味子……楚七,這是啥方子?”
“這個麼……”夏初七壞壞一笑,見沒人看過來,低低說,“這可是極好的東西……有了它啊,等我死的那一天,大姑娘小媳婦兒們都會為了我的離開而傷心絕望。”
“有這麼神奇!是啥?”顧阿嬌睜大了一雙小鹿似的眼兒。
夏初七悶笑,“溫腎壯陽,久戰不衰的……嗯?”
“你……沒正經!”顧阿嬌還是個大姑娘,哪受得住這個?那粉嫩的臉上立馬浮出一抹嬌色來,肌膚嫩得啊,夏初七瞧著又是怨又是念,越發下定了決心,總有一天要讓那賤人,見到她就浴火焚身,不能自拔,她還不帶搭理他。
“楚七,你又要搞什麼勾當?”
不再逗她,夏初七隻笑,“玩笑玩笑!趕緊的,碾為細末。”
她向來是個開朗的女子,很少會為了什麼事玩憂鬱,出了回春堂又替傻子買了些他喜歡吃的肉食,直到兩隻手負重困難了,身上的銀錢也只剩下了二兩,這才舒心的返回了驛站。心下直嘆:沒有通貨膨脹的時代,銀子還真是銀子啊。
月毓遠遠的便瞧見了她,扯了下手上的香帕。
“楚七,爺有找。”
“哦。”放下沉重的包袱,夏初七唱了個諾,“月姐姐好。”
做人麼,偶爾也得裝裝逼!心下猜測著為了昨晚的事兒,這位月大姐指定又給她記上了一筆,她笑眯眯地將回來時備下的一袋糖餅遞過去,又擠了擠眼兒。
“這是小弟我孝敬您的,等回頭我做了養顏的嫩膚露,再送上一盒。”
月毓原本疏冷客套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一點。
“多謝,你有心了。”
有沒有心夏初七不知道,只知道那趙賤人找她,只怕又是對她的銀子上心了。不過,一想到只剩下二兩,她便樂呵得不行,回屋歸置好東西,把那黃金觀音牌用一根布繩串好掛在脖子上,捂在心窩裡,這才滿意的去了玉皇閣。
沒曾想,除了趙樽,元祐那廝也在。
兩人不知在談論什麼,夏初七在外間就聽到“寧王”兩個字兒,鄭二寶便尖著嗓子重重一咳,那廂便止住了話。待她一入屋,元小公爺原本嚴肅的俊臉也變得風騷了幾分,朝趙樽擠了下眼,意味兒實在悠長。
“十九叔,相好來了。”
這廢柴,身子不癢了,又忘了癢的滋味兒?!
夏初七衝他怪生生一笑,才望向趙樽:“爺。”
“都做什麼去了?”趙樽涼涼發問。
瞄了元祐一眼,她抿唇,“你懂的。”
這意有所指的話,趙樽自然心知肚明,可那元祐卻在一旁調笑著,嘴角快要咧到耳根子了,“天祿,瞧你家這小奴兒多知情識趣兒啊?怪不得你大半夜的不歇著,還去荒郊野外溜馬……”
夏初七聽得汗毛直豎,那趙樽卻已冷喝。
“身子又作癢了?還不去辦你的差?”
元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