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咂了咂舌。
“不信呀?”
淡淡地“唔”了一聲,對於她的“誇獎”,趙樽仍是不動聲色,只是伸手撥了撥面前的紅木棋盒。
“走吧,時辰快到了。”
丫就是煞風景!
眼看屋裡的沙漏一點點落下,她突然放下手裡的棋子,不無嘆息地問,“你說你爹那個人的心思,也真是太難猜了。他怎會不考慮太子爺的生死?一來就要致我於死地呢?可憐的我,好端端的一個人,還沒有娶上公主呢,就要成為他的刀下亡魂了。”
趙樽表情平靜,“放寬心,禍害總會遺千年!”
“哎我說你這個人,我這都要死了,你也不知道說兩句好聽的給我?”夏初七嘟囔著瞪他一眼,推開椅子走到他的面前,站定,看了看他,突地又蹲身下來,貼過去,抱住他的腰身,連帶聲音也低了下來。
“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棋藝有信心,可是你爹下棋的水平,肯定是很好的吧?我這又是新手上路,難免驚慌意亂,就算有你在邊兒上指定,也料不準結果會怎麼樣的。”
趙樽皺了皺眉,手心落在她的頭頂。
“不要胡思亂想,靜心最為緊要。”
輕“嗯”了一聲兒,夏初七緊了緊胳膊,把腦袋也貼了過去,放在他的腿上,淡聲兒說,“爺,萬一我還是輸了,不得不去喝那杯毒酒,那我……咳,我有一句話要提前告訴你。”
“什麼?”他手指動了動,撫上她的臉。
“我要是死了,你就別擰著了。該娶媳婦娶媳婦兒,該納侍妾納侍妾。男人嘛,你又是個王爺,這大好的資源不利用,連我都覺得暴殄了天物……”
看著趙樽嘴角抽了抽,她不免又是一嘆。
換了個動作,她將下巴杵在他的大腿上,抬起頭來看他。
“還有啊,你這個頭風症最是難以根治。我耳房裡的案几上,放著那個您送我的水晶硯臺,硯臺下頭壓著好些我寫好的方子。那些方子都是我這些日子潛心研究出來的,因為沒有實驗過,我不敢隨便給你服用。我要是不在了,你必須先找人試了藥,覺得哪個方子有用了,你才用,知道嗎?一直堅持服用,我開的方子副作用都小,即便是沒有我了,你一直吃著,就算治不了根,也能保得了本,不至於中年殞命,怎麼也能保一個老來福的。”
趙樽低頭看著她,沒有吭聲兒。
衝他莞爾一笑,夏初七又道,“只不過,等你又老又醜滿頭白髮的時候,這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