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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駙馬,散席之後,你且與綿洹一診。”
老皇帝發了話,夏初七不得不僵硬著身子慢吞吞地站了起來,扯著嘴角,她微微躬身,笑得很不自在。
“是,陛下。”
“草兒……”她話音未落,那坐在洪泰帝的邊上,一直埋著頭吃東西半聲都沒有吭過的傻子,混沌的目光,突地一亮,也是“騰地”一下就站起身來,圓瞪著雙眸,滿是驚喜的看著她。
“草兒……是你嗎?”
看著他小狗一般巴巴望過來的眼神兒,夏初七汗毛倒豎,微攥的手心汗溼了,可表情卻是沒有什麼變化,盯著傻子的眼睛,她速度極快的出了席位來,就地一拜。
“殿下認錯人了,下官惶恐——”
她的否認,讓傻子微微一愣。
看著她的眼睛,他有些委屈的蹙起了眉頭。
他不明白為什麼他的草兒不認他。
可是,他卻也看見了她眼睛裡的緊張……
場面一時僵硬著,寧王適時走過去,對傻子笑說,“綿洹,你可是識得她?”
傻子癟了癟嘴巴,可憐巴巴地盯著夏初七。可考慮了一下,他又非常不雅觀的撓了撓胯部,才氣嘟嘟地搖了搖頭,又坐了回去。
“我識不得。”
他賭氣的語氣有些好笑,可他沒有承認,卻是讓寧王一愣。
“綿洹,你可看清楚了?”
“我看得很清,就是不識得,從來也不識得。”
傻子就是傻子,他再會掩飾也有限。他太久沒有見到初七,也想了她太久,所以嘴上雖然不承認,卻根本就管不住自己的眼睛,一直偷偷拿眼睛去瞄她,那神態,那動作,擺明了就是“此時無銀三百兩”,如何能逃得過座中這些精明人的眼睛?
一時間,座中眾人神態各異。
寧王一雙看好戲的眼神兒,越發閃爍陰霾。
東方青玄狹長的鳳眼一眯,紅袍微拂,又飲下一杯酒。
趙綿澤蹙了下眉頭,與眾人一樣,目光盯在夏初七的臉上。
只有趙樽一個人微微垂著眼皮兒,面不改色地猶自夾了一筷子菜,似乎沒有擔心過她的女兒身一旦曝光了,會引起什麼樣的軒然大波。
夏初七暗暗嘆了一聲。
人家已經給她擺好了局,又怎麼可能會輕易讓她逃開呢?
看來今兒她的女兒身,是不得不被拆穿了。
果然,只見那寧王笑著輕輕拍了拍傻子的肩膀,又說了一句“綿洹你可得看好了啊,心裡有什麼就要說,皇爺爺定會為你做主的,不然錯過了今日,不說可沒機會了”。他的話,一下子就讓傻子想到來之前他叮囑的那一句“看見你媳婦兒,如果你不認她,媳婦兒可就不歸你了”的話來。
他小心翼翼地瞄了夏初七一眼,遲疑著,考慮了,終究還是咕噥著小聲兒說了一句。
“她是我的媳婦兒,我一個人的媳婦兒。”
他聲音很小,卻字字都傳入了在場之人的耳朵裡。
“譁”的一聲兒,全場都驚住了。
這一個訊息來得比剛才誠國公請旨把女兒賜婚給晉王爺還要來得猛烈,自然而然的就點燃了一眾人看好戲的心態。晉王爺的“男寵”,晉王府的良醫官,梓月公主的駙馬爺,居然是一個女的,還說是趙綿洹的媳婦兒,那代表什麼?
不說欺君之罪,就論這關係,都值得人細細品味了。
“荒唐!”
洪泰帝面色一變,狠狠一拍桌子,神色冷厲了下來。
“崔英達,帶毅懷王下去休息。”
洪泰帝狠厲的阻止來得莫名其妙,可轉瞬之間眾人又都理解了。沒有一個皇帝願意在臣工面前承認他的“愚蠢”。如今讓一個女子混跡於王府,還親自冊封了女子為駙馬,那不僅僅是夏初七該殺不該殺的問題了,還拂了他這個做帝王的臉面,損了他的威嚴。
然而,寧王今兒明顯是來找茬兒的。
不等崔英達把傻子帶走,他已然跪在了地上。
“父皇,這些日子以來,綿洹他苦啊,他每日都在兒臣面前唸叨他的媳婦兒,那是在錦城府就與他交好的女子。綿洹人老實,是不會說謊的,他既然說是他的媳婦兒,父皇為什麼不給一個驗明正身的機會,不仔細一查?”
洪泰帝冷冷看著他的三兒子。
“老三,你……”
只說到此處,他冷哼一聲,目光陰了下,朝崔英達擺了擺手,示意他先把傻子給帶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