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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在馬車上,她也對東方青玄說“我便是我”,如今趙樽也對這樣對她說“你便是你”,如此高度的信任度與認知感,讓她這個身處在異世空間的一抹靈魂,突然便像有了一個可以依託的港灣。
她便是她,從來都不是別人。
只正因為如此,她更不能連累了他。
他是一個皇子,知道太多“叛逆家眷”的事兒,便無好處。
心底擂了一會子鼓,咚咚地胡亂跳動著,她說。
“長孫殿下……他把我當成了故人。”
在趙樽並不驚奇的目光注視下,她語氣平靜地將那天出門遇見趙綿澤的事兒說了出來,只不過,在敘述的時候,隱去了與那個袁形之前有過交道的事情,只說自個兒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接著便被長孫殿下給請了去,想要驗明正身,幸虧東方青玄出面兒才解了圍,接著又在街上遇見了他,一五一十的全交代了。
趙樽聽了,沒什麼格外的反應。
“他既然疑心你,為何還要去東宮?”
心裡怦怦跳動著,夏初七依舊狡黠地笑。
“我說過了呀,醫者仁心嘛,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小道上,冷風徐徐吹來,趙樽遲疑了片刻,伸手將她攬入懷裡,非常溫情地裹了又裹,蹙著眉頭頓了片刻,才慢悠悠的開口。
“既如此,爺也不便攔你了……”
“謝謝……”
夏初七反手抱住她,裝著乖巧,卻沒想到,他又是一嘆。
“只是如此一來,想來離阿七你以身抵債的日子又近了。”
那冷冷的聲音,高冷幽毒,聽得夏初七這個油鹽不進的傢伙,心肝兒都狠狠一抽,奇怪地抬頭看他。
“喂,這話什麼意思?”
趙樽淺淺眯眼,懶洋洋地彈了一下她的臉。
“很快,你便會欠爺很多很多銀子。”
“……”
死瞪了他一眼,夏初七乾笑了兩聲,往他的腰上一掐,也不裝古人了,“到底啥意思?咱倆能扯個明白不?”
趙樽勾起她的下巴來,盯著她,表情上沒有太多情緒,那一雙深不見底的眼睛,依舊噙著一抹冷意,淡淡掃視著她的臉,在與她的目光相接片刻後,才挑了一下眉梢。
“為太子診治的太醫,去一個,死一個。可懂?”
微微一怔,夏初七卻是笑了,“那我是得恭喜爺,又要大賺一筆了?”
“不必恭喜!你只須做好以身抵債的準備便是。”
☆、第072章 老十九家的人家!
一場大風雪過去,京師應天府似是又冷了幾分。
夏初七接下來的三天除了去良醫所與孫正業探討時方,便是與李邈呆在承德院那兩間耳院裡。她搗鼓她的藥瓶子,而李邈大多數時候都在看著她做事兒發呆,一個人靜得聲息都無。
等了三天,一直沒有等來東宮來人,卻在第四天,等來了“錦宮”送進來的信兒。
猜測是傻子有了訊息,夏初七高興地與孫正業告了假,便拽了李邈風風火火地出了晉王府。
這回遞信的人給了她們另外的一個地址,並非先前人蛇混雜的錦繡樓。
在丹鳳街一個青石板小徑的深處,有一個樸素的應天府常見樸素民居,從外頭來看,沒有什麼識別度,大門略顯陳舊,門口有兩顆白楊樹,裡面依稀能夠聽見鴿子的“咕咕”聲兒。
敲了三聲門兒,開了。
一個憨頭憨腦的小夥子探頭出來,看了看她倆。
“你兩個找誰?”
李邈隨口應道,“吃擱唸的,給大當家幹跑合,請我兩個來吃酒。”
這句話有些奇怪,夏初七聽得一頭霧水,不太懂是什麼意思,只大概猜測出是江湖上的行話,便有些佩服起李邈來。果然,那小夥子一聽,面上的戒備沒有了,神色馬上就緩和了下來,江湖氣兒十足地一抱拳。
“大當家的在裡頭,二位兄弟請。”
這是一個三進的院子,地方還挺寬敞。
入得內室,打了個黑灰色的布簾子,一眼便見到躺在床上養病的袁形。
還是那高高壯壯的樣子,他躺在那不太寬的床上,一個人就佔了大半邊兒,像一座隆起的小山包兒似的,一臉的絡腮鬍子像是更濃黑了一些,只是面色瞧上去紅潤了不少,顯然這幾日病養得好,精神頭挺足。見到夏初七與李邈進去,他捂著腹部的傷口就要起身。
“兩位可算來了?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