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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幫我寫字兒去。”
李邈只是瞄了她一眼,並沒有拒絕。
“表哥,有你在,她發現我做事兒,真是順手多了。”
“就數你嘴甜!”李邈輕嗔了她一聲,看著與她磨墨的夏初七,眯了下眼睛,“小時候我也不覺得你這麼會說啊?認真說來,其實你那會兒嘴挺笨的,什麼事都悶在心裡頭,就是小好人一個,哪裡像現在這樣不肯吃虧?”
“不肯吃虧才是福!”
夏初七打了敷衍的哈哈,卻見李邈那隻握著毛筆的手微微一頓,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抬眼兒看了過來。
“楚七,你又不是不會寫字兒,為何寫個方子,卻要讓我來?”
如果可能,夏初七真的很想告訴李邈真相。畢竟騙人這種事兒,說得越多漏洞就越大,越是難以填補。尤其她這位表姐更是一個實心實誠之人。為什麼她會時時刻刻守在她的身邊兒,其實就是擔心她出事兒。
可惜,靈魂穿越時空這種事兒,如何能說得服人?
嘆了一口氣,她假裝哀怨的罵了兩句,才道,“你有所不知,那些時日,我常常在家中與他寫一些詩詞,雖說他不曾一顧,但如今我再寫去,只怕他瞧出我的字跡來,又平添了一些麻煩……”
這事稱是她猜的。
按理來說夏楚那麼喜歡趙綿澤,肯定會有些小兒女的情詩才對,可她這頭剛說完,便聽得李邈驚奇的出聲,“前些年常聽母親說你除了女紅尚可,詩詞音律一竅不通,腦子也不怎麼好使,不曾想卻是個會做詩的玲瓏之人……”
夏初七一愣。
好在沒等她找到蹩腳的理由來圓滿,李邈又撩了一下袖子,接著寫。
“看來果真傳聞信不得,要不然你如今又哪得這樣的性子?”
“那是,那是,傳聞不可靠……”
夏初七尷尬的笑了一下。
這件小事兒也提醒了她,任何事情不能只靠臆測,那做不得準兒。李邈這個人吧,看著不動聲色,其實心細如髮,並不是那麼容易應付的人。想了想,她搓了搓臉,順著她的話便接了下去,假裝不好意思的說。
“不瞞你說,其實我掉下蒼鷹山失憶之後,那字兒便不怎麼會寫了……寫得也實在拿不出手。所以表哥,我瞧你這字兒寫得好,往後我得多向你學習學習,練練才是,免得丟了臉。”
李邈沒有抬頭,淡然道,“不如讓十九殿下教你?”
提到那人,夏初七的臉便燙了一下,又莞爾一笑。
“好主意。這個可以有——”
兩個人輕笑了片刻,臨出去時,找了個空曠的地方,才見夏初七斂下面孔,“先前月毓與趙綿澤在客廳裡的對話,你可都聽清了。”
李邈點了點頭,隨即蹙緊眉頭。
“但說得太過隱晦,我聽不出什麼來。”
接著她又小聲學了一遍。
夏初七目光裡帶著笑,卻滿意的衝她比了一個“OK”的眼神兒,戲謔道,“好樣兒的,你絕對有做斥候的本事……而且還是一等一的斥候,等以後咱們大仇得報,你便去金衛軍裡做個斥候統領也是可以的。或者等將來我去做個將軍,搞一個特種部隊,你來做隊長哈哈。”
“特種部隊?”
完了,一不小心又吹出界兒了。
夏初七尷尬的一笑,“等有機會再給你解釋,我先拿方子去……”
“你真打算治她?”
看著李邈稍稍不安的面色,她笑得曖昧。
“你說呢?必須得治啊,還得治得妥妥的,透透的。”
瞭然地拍拍她的背,李邈道,“快去吧,兩個貨該等急了。”
……
夏初七拿了方子出去的時候,趙綿澤還端坐在那客堂的太師椅上,一襲白色蜀錦蟒袍,腰間一條蟠離紋玉帶,顯得纖塵不染,靜靜處之,宛若天上掉下來的謫仙兒一般……唯一的缺點,就是頭著地時,把腦子摔壞了。
而他邊上的夏問秋正在小聲與她說著些什麼,唇上帶著甜蜜得讓人生恨的笑容,引得他一臉暖融融的笑意,那感情真是極好,卻瞧得夏初七特別的膈應。為了這個身體的原主,她拿著方子的手又緊了緊,可面兒上的笑容卻更開了。
“殿下……”她恭敬地將方子呈了上去。
趙綿澤轉頭看她時,笑容已少了些許。
“何承安!賞銀。”
“是,長孫殿下。”隨候的一個老太監,拿準備好的銀票託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