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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的手裡,那“千年石碑”之事便是板上釘釘了嗎?
如果範從良咬出了她來,該如何處理,會不會連累趙樽?
稍稍擔心了一下,她眼風打量著趙樽。
可他卻什麼情緒都沒有,只是淡淡聽著,一隻手微微曲著,極富節奏的一下下輕敲著茶盞,一直等到趙綿澤說完了,才慢條斯理地回道,“都是為了朝廷辦事,綿澤你這性子,還是太過仁厚了些。”
“侄兒只是感嘆,怕那範縣令過了刑,便會亂咬些什麼。”
趙樽慵懶的抬手喝了口茶,才漫不經心地瞄過去。
“那綿澤你這些想法,可有向陛下諫言?”
趙綿澤微微一笑,“自然是有的。”
“那陛下可有阻止?”
“不曾。”
一擱茶盞,趙樽微微眯眼,“既如此,那天子之心,咱們還是別操了。”
這話回得精準而巧妙,夏初七不得不歎服。
打字面官腔,這些人都是一抓一個準兒的好手。可趙樽這人言辭不多,嘴上功夫卻尤其厲害。真真兒擔得起那什麼“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的詞兒了。
可是趙綿澤的心性真是極好,被他給堵了回來,也不著惱,只是笑。
“十九叔教訓得是,是侄兒僭越了。東方大人行事自有他的風格,皇爺爺任用他,自然也有皇爺爺身為帝王的考量,侄兒委實不該妄加猜度才是。”
趙樽只是喝茶,不再說話。
那意思卻是“既然知道,那就不要說了。”
兩個人又恢復了趙樽剛進門時的狀態,只是稍等了一下,趙綿澤的目光,卻是落在了夏初七的身上。
“十九叔,侄兒先前說,要請楚醫官去為我父王診治之事,已經報請了皇爺爺知曉了……”
輕唔了一聲,趙樽極冷淡的挑眉,打斷了他。
“我會向陛下說明原委,不敢讓她誤了太子。”
趙綿澤笑了一下,“侄兒心知十九叔是為了顧及心愛之人,免得她受累,可如今我父王重病在床,讓我這個做兒子的看著萬分心疼,既尋得如此良醫,又豈能不心誠一求?”
說罷,他竟然從座位上走到面前,對著趙樽長長地彎身作揖不起。
“望十九叔成全侄兒的一片孝心。”
趙樽目光一閃,剛要出口拒絕,便被夏初七察覺了意圖。
來不及考慮,東宮她必須去。飛快地起身過去,她半跪在他的腳邊兒,一隻手死死拽住他的小腿,把話題給接了過去。
“爺,您看長孫殿下都給您行大禮了,您要再顧惜著我拒絕,都有些說不過去了,而且陛下會怪罪您的。先前我也覺得自個兒才疏學淺,可現在我想通了。區區雖不才,可醫者以仁為本,去瞧瞧病況總是好的。爺,您說呢?”
明面兒是真誠懇求,暗面兒是掐他撒潑。
趙樽只低頭看著她,淡淡一抿唇,那冷傲無情的樣子如同一隻慵懶的白狐,神色極為清冷,“你這點醫術,在爺面前賣弄就成了,還敢賣弄到東宮去?不要腦袋了?”
揹著對趙綿澤等人,夏初七就差抱著他的大腿了。
“爺,我素來嗜醫如命,你又不是不知道?”
“此事哪是兒戲?”
一把揪住她的小腿肉,夏初七衝他擠眼睛,做了個“一百兩”的口型,又認真嚴肅地道,“爺,我可沒當兒戲,真是懷了一片赤誠之心,想為了大晏福祉為太子爺診治的。”
趙樽搖了搖頭,卻是一哼:“萬一治不好?”
又給他比劃了一個“二百兩”的口型,夏初七苦著一張臉。
“醫者之道在於盡心,哪能包治好的事兒?”
原以為二百兩趙樽定會同意了,卻不料她索性闔上了眼睛,不再看她的口型比劃,仍是冷冷的拒絕,“爺說不成,便不成。”
夏初七一愣,頓時有些委屈起來,“爺……”
“位置上坐好。”
“爺……”
“叫爹都沒用。”
“……”
我靠!夏初七真想掐死他。
可好歹還有外人在場,她也不敢放肆,想了想,只得把牙一咬,起身靠過去,將嘴巴湊在他的耳朵邊上,速度極快的說,“我保證,只要從東宮回來,我便……便侍候得你舒舒服服的……就那個,那個你要的……可成?”
趙樽睜開眼來,與她目光相接,唇角似有一絲笑痕。可仔細一看,又沒有笑,只撐著額頭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