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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那我坐你的前面。”
“……”他不理會她。
哼了一聲兒,她託了腮幫,手肘在車椽上。
“那我坐你的後面?”
一句又一句,她說得笑眯了眼睛,一雙又黑又大的眼睛忽閃忽閃著,帶著一種狡黠的、不滿的、挑釁的、貓兒一樣的光芒,說得理所當然。可趙樽的臉色明顯更硬,硬,硬了……尤其在路上,不時有人圍觀過來,邊兒上還圍了十幾個侍衛的情況之下,那感覺別提多滑稽了。
他雖然不理會,可今兒的初七,大概是嚐到了軟,軟,軟的甜頭,那小表情特別的豐富,言詞語氣裡全是平素難得一見的乖巧和撒嬌。
“爺你就允了吧?行不行?”
“……”
“不說話我當你默許了啊?我爬出來了?真的爬了?”
果然湊效——
就在她的小身板兒往窗戶裡爬出一半的時候,後領子就被人給捉住了。
整個人凌空而起,身子被他的黑迎風蕩了一下,就像被人給拎著打了個圈兒似的,下一瞬她的人就已經落在了趙樽的大黑馬前面。嘿嘿一樂,她滿足地嘆了一口氣,這才突然發現,兩個老爺們兒騎在一頭馬上,在大街上招搖過市,也算是蠻拼的了。
“咳!”
她乾咳,“沒事沒事,別人看不見。”
“……”他不說話。
“要不然,我坐回馬車上去?”
“……”他仍是不說話,可卻圈了下她的腰。
小心肝兒又歡騰起來,夏初七抿著嘴兒樂。
一行人拉了一千兩黃金,走在了應天府的大街上。
夏初七一路上眼睛都在瞄路邊兒,一個個的店鋪鱗次櫛比,看綢莊,看酒樓,看傘行,看當鋪,看形形色色的人群,考慮著她背後那個一直沒有出聲兒的男人,今兒究竟犯了那門子的邪風,愣就是不肯開口了。
難不成是……
腦子激靈一下,她的手便搭在了他握韁繩的手背上。
捏了一把,見他仍是沒有反應,她突地扯了一句離了天遠的話題。
“爺,我以為她還會出來,再與你見一下面兒的,真是意外……”
她是誰?夏初七相信趙樽聽得懂,指的自然是那個東方阿木爾。
“婦人心腸。”
沒想到,他卻是低低迴了一句。
夏初七側眸,回過頭去瞥他。
“又岔話題。你是不是在想著她的事兒?”
“……”
他又是不回答,她嗤了一聲兒,“聽過一句話嗎?如果你遲遲忘不了舊愛,原因只能是兩個。一是新歡不夠好,二是時間不夠老……爺,您是哪一個?”
“……”
他還是沒有回答,一雙冷銳的目光微微淺眯著,帶著一股子她熟悉的涼意,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心裡突地一涼,夏初七翹起唇角來,一擺手,很是豪邁地說。
“得了喂,哥們兒,這種事兒沒啥不好意思說的?你也別嫌我嘮叨,我可告訴你啊,感情的事兒呢,不要去計較太多別人的想法,管別人說才能呢?如果你兩個真是郎有情妹有意的,就算不被人允許又如何,你們還可以私奔嘛?雖說她已嫁做人婦,不過……”
遲疑一下,她想了想,準備把太子爺沒有睡過阿木爾的事兒說給他。雖然有點兒傻,可她覺得吧,或許只有這樣,才能給他一個選擇的勇氣,省得他一直在那裡費勁兒的琢磨和權衡。
“爺,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太子爺與她……”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一連貫急促而密集的鞭炮聲突然砸在了馬身上,人身上。人尖呼,馬兒“嘶”叫著翹高了前蹄,街道上“譁”的喧譁聲兒,打斷了她的話和思緒。街道上的馬兒被鞭炮一嚇,都驚慌失措的撒蹄子跑將了起來。
場面一時混亂無比——
馬聲,人聲,鞭炮聲,糟亂了一團。
在濃濃的硝煙味兒裡,一陣喊“殺”的聲音從頭頂樓上,從四面八方的鋪子裡,突兀地傳了過來,人群四處逃散著尖呼,夏初七面色一沉,手插入懷裡,便要摸她的防身霹靂彈。
可不等她施展才華,下一瞬,一件玄黑色的水貂披風便從頭頂罩了下來,讓她整個兒陷入了黑暗之中,身後那貨將她整個兒一裹,抱了個嚴嚴實實,根本就動彈不得。
隨後,一句低沉的話傳入耳膜。
“坐穩了,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