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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父親的保證,夏問秋懸著的心臟又落回了實處。
可接著,夏廷德又“咦”了一聲兒,喃喃道,“就這樣看不太像,可仔細一看,又有那麼一點像。不對,是極像……”
“父親!”夏問秋低喝了一聲,“到底像還是不像……”
“像!”
夏問秋鎖緊了眉頭,再一次像被人架在了火上燒烤般,小臉兒又虛又白,看著夏廷德,眉梢眸底全是怨懟與憎恨。
“不管她像是不像,是也不是,父親,這個人都不簡單,她定是有目的才來東宮的。先前她囑咐綿澤不能與我同房,他便真的就不再碰我。可您說說,男人是閒得住的嗎?如今,她自己到是每日都來東宮,還總是選在綿澤下朝的時候,指定是巴巴地想著見上一見,趁著這樣子的機會去勾搭他。”
夏廷德猛一回頭,“還有這等事?你為何不早說?”
臉上一紅,夏問秋咬住下唇,目光悽悽。
“父親,這種事兒,秋兒如何說得出來?原我也想著她醫術了得,或許能讓我懷上一個健康的孩兒,可如今,眼看太子爺的病是一日比一日好轉,東宮上上下下的人,對她的信任也是一日多於一日,尤其是綿澤,你看他對她也是有說有笑……”
說到此處,她像是說不下去了,喉嚨口嚥了好幾下,她才忍住眼淚,氣苦地別開了臉去,氣若游絲般小聲兒說。
“父親,我這心裡頭不踏實……”
屋子裡又安靜了片刻,夏廷德目光幽冷冷望向了院落。
“秋兒,你的顧慮很對。你如今沒有孩兒,在東宮就站不住腳。尤其這個人像極了小七,總是一個心腹大患。男人的心靠不住,即便綿澤現在對你好,你也得多留神兒……”
停頓一下,他望向夏問秋的眼睛。
“還有,太子爺的病……”
夏問秋手顫了一下,“如何?”
“也好不得。”
聽到夏廷德那麼一說,夏問秋握緊了有些那隻不斷髮顫的手,低聲兒道,“父親的意思秋兒明白。如果那楚七真把太子爺給治好了,他又正當盛年,何時才能輪到綿澤?帝王多子多心,往後會不會有變故,也未可知……”
見她會了意,夏廷德點下頭不再多談。
再次看了外頭的院子一眼,他手裡的兩個麻核桃轉得更快了。
“這個楚七——留不得了。”
……
原本去鳥棚的路上與趙綿澤聊天只是為了敷衍,可夏初七卻沒有料到,一路侃大山下來,居然還能真的聊得那麼投機。
趙綿澤從小養在深宮,性子隨和,人又溫文爾雅,在不談局勢,不談那些彆扭的話題時,他其實也不過就是一個剛滿二十歲的少年兒郎。
說起他小時候見到十九叔能將一柄寶劍舞得虎虎生風時的豔羨,說起羨慕十九叔能夠大江南北的遊玩見識天下風光的唏噓,他臉上全是笑意。一會兒引經據典,一會兒旁徵博引,說詩詞歌賦,說棋風酒樂,很是有一番不同的滋味兒……
當然,他說得夏初七瞭解得都不多。
可她慣常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抓著三分生,也能說成七分熟,愣是把個趙綿澤給說得神采飛揚。而她越是顯得虛心求教,趙綿澤便越是說得盡興。趙綿澤越是說得盡興,她的笑容便越是燦爛。
“長孫殿下知識淵博,在下今兒真是受益匪淺。”
看著她的笑臉兒,趙綿澤突然一問。
“楚醫官似乎總是很快活?每次見你都掛著笑容?”
“那是,人活著不笑,整天苦著臉兒,招鬼啊?”
“可人活著便會有煩心之事,又如何快活得起來?”
嗤的笑了一聲兒,夏初七側過臉來,抱著雙臂得意洋洋地瞄著他,一雙黑葡萄似的大眼睛飛轉亂轉幾下,突地斜過肩膀去,狠狠頂了一下他的胸膛,就像哥們兒似的,哈哈一笑。
“因為我沒有什麼東西可失去,也就不煩了。”
迴風院裡的鳥棚比夏初七想象中搭得更為寬敞豪華。全木架子撐起來的鳥棚外頭,蒙著一層素淨的絹紗,在風中搖曳飛舞,鳥棚的四周種植的果木在外頭大雪紛飛的季節,居然還能保持著鬱鬱蔥蔥,彷彿全然不知冬日的寒冷,甫一走近,便聽見了鳥兒們快樂的嘰嘰喳喳聲音,果然是一處極好的養鳥所在。
“這鳥棚如何?楚醫官。”
看著眼前的鳥棚,趙綿澤像看見了他的王國,語氣有著小小的得意。
“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