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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一日不得消停。既然已經出了手,就得把她整服氣。
“對,爺,所謂蜘蛛做引,就是用活蜘蛛入藥,與其他藥物一起熬煎成湯,一日服三次,只需要三日便可徹底治癒,不再復發。”
“好,去開方子吧。”
趙樽若有似無地瞄她一眼,微擰的眉頭鬆了鬆,又凝神看向榻上的趙梓月,加重了聲音,“等身子好了,馬上給我回宮去,少在我府裡惹事生非。”
“哥哥……”
趙梓月扁住小嘴巴,吸著鼻子,眼淚嘩嘩的。
“我不吃蜘蛛,他肯定是騙人的,肯定是那個什麼以齊國人的辦法,用來收拾齊國人。我不要他的藥方,我要找太醫來治,我不吃蜘蛛……”
小丫頭青藤的臉又紅了。
“公主,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趙梓月正在氣頭上,惡狠狠瞪了她一眼,“你閉嘴,本公主不就是說的這個嗎?不就是以齊國人的辦法,拿來收拾齊國人?你真以為本公主不懂?”
“……是。”
青藤住了嘴,夏初七望向屋頂,一屋子丫頭全裝死。
趙樽手臂肘在金絲楠木的椅子扶手上,揉了揉額頭。
“有病哪能不吃藥?吃!”
趙梓月的身子轟地倒在了床上,雙手雙腳鬧騰著撒了一下潑,見趙樽完全不理會,突然一翻白眼兒,使勁兒捂著喉嚨咳嗽了幾下,腦袋一個栽歪,就“暈”了過去。
“公主——”
“殿下,公主暈過去了。”
這一下,屋子裡的人都嚇壞了。
翻看了下趙梓月的眼皮兒,夏初七轉頭看趙樽。
“爺,我這便為公主紮上幾針,很快就會醒轉。”
小丫頭怕“針”,一聽說扎針,那眼睛唰一下就睜開了。
“我不要!”
扣住她的手,夏初七笑了笑。
“公主醒了?”
哼了一聲,趙梓月甩開她的手,“十九哥,我說什麼都不吃蜘蛛,是這個壞人想要害我,十九哥,你把她趕走吧,我討厭他,看著他就煩。”
靜靜地看著她,趙樽仍是雲淡風輕的冷靜。
“有病,得治。”
說罷,眼神又望了下夏初七。
“去開方子。”
“是。”夏初七向李邈使了下眼神兒,出了內室。
“啊!十九哥!我不吃蜘蛛,不吃蜘蛛——”
內室裡頭趙梓月洩憤的哭喊著,把那些個瓷器古玩掃了一地,摔得個啪啪作響,外室李邈手寫著方子,卻聽得夏初七捂著了耳朵。
“天兒果然榻了。”
開好方子讓李邈拿了下去抓藥,夏初七滿意地伸了一個懶腰,正覺得滿心舒暢,便見趙樽面無表情地走了出來,後頭跟著個半聲都不吭的鄭二寶,那樣子有些陰沉。
“爺!藥方已經開好了,我差人揀藥去了。您就甭操心了啊,不出三天準能好得徹底,無損於公主的花容月貌。”
趙樽頓步,看了她一眼,“阿七,你隨我來。”
“好的,爺。”
乖順地應了他,可夏初七的脊背卻有點兒發涼。
尤其瞧著趙樽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裡,閃著的一股子幽幽精光,除了令人心生不安之外,怎麼都覺得有一種要與她秋後算帳的感覺?
低垂著頭,她裝著老實,亦步亦隨地跟著,很快便出了青棠院兒,一直走到前面的人突然停下來,她一個不小心,將臉便撞在了他冷硬的背上,胡思亂想的情緒才戛然而止。
“做什麼,走路不會好好走?”他回頭看她。
夏初七翹了一下嘴角,也不曉得為什麼,一肚子的壞水兒到了他的面前,就愣是變成了沒有脾氣。
“沒什麼,我在想方子的事兒。”
一隻溫暖乾躁的大手,伸了過來,扣住了她的小手。
“你啊!”
他冷峻的面色在尚未天亮的昏暗光線裡,看不清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但是夏初七的心臟,卻被他涼颼颼的語氣給弄得,就像被人給吊了一塊兒大石頭,沉了又沉。
“爺你怎麼了?可是哪裡不舒服?”
微微仰著臉,她只能故意裝傻。
“還敢來問爺?”
趙樽一隻手揉了揉她的腦袋,一隻手將掌中的小手緊了緊,語氣淡淡地說,“小丫頭心眼子不壞,嚇唬嚇唬得了。不要真給她吃那蜘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