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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初七是在諷刺她,根本就去不得。
沒錯,在男尊女卑的時代,侍妾地位低下,她又從來沒有為趙樽侍過寢,也仗不了趙樽的勢。而是他的親爹和哥哥們雖然官職大,但認真說起來,她也只是東方府上的一個庶女。庶女的地位,說白了也只是奴婢。就算她回府哭訴,東方府也不可能為了她去得罪趙樽,畢竟這是晉王爺的家務事兒。
東方婉儀越想越氣不過,下唇都咬得充了血,在眾人圍觀的難堪局面之下,她還是硬著頭皮又罵了一句。
“混賬東西,敢這麼對本小姐這麼說話,你等著瞧吧你。”
夏初七微微一笑,拱手施禮,看上去態度恭維,語氣卻更加尖酸刻薄,“如夫人如此說話,楚某到是無妨,只是怕丟了你們東方家的體面……”
笑眯眯的說說到此處,她站直了身子,眼神兒若有若無的瞄過月毓的臉,接著說,“楚某在家鄉時,也曾看過七十六集……啊不,七十六回《甄環傳》,裡頭的貴人主子們若是安分守己,低調做事,不受寵也能活個二十多回,可若是胡亂蹦達,囂張得瑟,那絕對活不過三回,總而言之,楚某奉勸各位,輕點得瑟,方為長久,諸位夫人可明白?”
很顯然,她們都不明白。
一個個瞠目結舌地望著她,有人微張著嘴,有人瞪大了眼,那表情就像現代人在看外星生物一樣,一眨也敢不眨,滿眼寫著“不可置信”。
“明白嗎?”
夏初七又笑眯眯的重複了一句。
那一本正經的小樣兒,挺像那麼回事兒。
別瞧著她穿得素淨不打眼,可那股子說不出來的勁道,卻十分有震懾力,尤其是她那舉手投足之間的爽利霸道,又豈是那些常年住在深宅內院裡的婦人可以比的?
“真環……是哪一齣戲?”
終於,那個東方婉儀橫著一雙眼睛問了出來。
“東方小姐,沒事多看點書吧,多讀書,長見識,屆時……”夏初七指指腦袋,“這兒好用了,殿下也能多瞧您一眼。”
夏初七並不與她們解釋。
她來晉王府是做醫官的,不是宅鬥來的,先給這些個女人一個下馬威,糊弄糊弄她們得了,誰還有耐心給她們做宮鬥宅斗的科譜教育?
尤其是這個東方婉儀,明顯與東方青玄不是一個娘生的,要不然就是他爹打雷夜睡的媳婦兒,才懷的孩兒——太他媽雷了,傻叉。
皮笑肉不笑地說完,她面色不變的微笑著,冷不丁又回頭望著月毓。
“月大姐,麻煩帶我去安置吧,我這累一天了,好乏。”
“是,楚醫官這邊兒請。”
月毓微微一笑,起了個手勢,便讓兩個僕役過來拎她們的東西,卻被李邈不鹹不淡的一聲“不必”給拒絕了。月毓擺手讓僕役下去,也不生氣,只是目光在掠過東方婉儀那被氣成了猴子屁股的臉時,唇角多了一絲笑痕。
入得內宅,繞來繞去的房屋都快把夏初七給繞暈了。不由得又想起了現代時,一個平方几萬塊的市價,這晉王府的佔地瞧著至少也是幾萬平方米,那窠栱攢頂,紅漆金蟠螭,簡直奢侈到了極點。
他奶奶的趙樽,她嫉妒啊……
可他好端端一個封建王爺,偏偏不會享受。
要換了她,見天在家喝酒抱美人兒,還去打個屁的戰。
月毓為夏初七安排的居住點兒,不像她先前想象的那樣,會離趙樽的正房“承德院”很遠。不僅距離不遠,而且還相當的近,就在承德院邊上的兩間耳房裡。
按她的話說,楚醫官住在這裡,可以就近照顧主子爺,若他身子不爽利了,她的腳程也能快著點兒,能讓主子爺少遭點兒罪,那股子體貼溫馴勁兒,讓夏初七唏噓不已。
這個月毓,真是處處為趙樽想著的。
就連安排女人方面,也絲毫不考慮自個兒。
怪不得依趙樽那麼個精明的人兒,能把後院的一大攤事兒交給她來處理,想來除了月毓做事兒確實很有一套之外,他自然也是深知這一點,用著這樣的人放心。
安排妥了事兒,月毓看著她微微一笑。
“爺交代說,良醫所明日再去就成。想來你們今兒也是累著了,先歇歇腳喝口茶,就不必去廚下拿午膳了,我一會兒會差了人給你們端進來。”
夏初七翹起唇角,“那我就不謝你了啊,月大姐。當然,我覺著吧我也用不著謝你,再怎麼說,我替你收拾了一早兒就看不慣的東方氏,也算是你回報我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