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令夕改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這感覺,讓夏初七突然有點懵圈兒。
她適應能力很強,也總見到別人跪他,可她卻很少跪,也不習慣跪人,但每每看見這樣聲勢浩大的跪拜,她心裡就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滋味兒。
“楚七,爺找你。”
梅子進來的時候,她還窩在床上發愣。
得了主子爺的命令,又是在這個非常時期,她不好耽誤,匆匆爬起來洗漱完收拾好自己,便隨了梅子過去。路上問了下,梅子簡單告訴她說,爺今兒一早就收到了拜帖,有幾位繞道巴州府入京述職的官員,昨晚趕了一夜才追上爺的船,今兒死活要上船來拜見爺,讓她過去。
有人來拜見他,她去做什麼?
夏初七張望了一下,沒有看見人,只覺得江山呼呼的風大。兩個人一路行來,她還沒有走近昨日那處船艙,便看見趙樽從裡頭走了出來,後面跟著鄭二寶和月毓,那兩個人都低垂著頭,恭敬而小意。只有那位主子爺高冷雍容,清冷無情的眼神出奇的冷峻。衣袍迎風袂袂,被江上波光一映襯,越發顯得風姿尊貴。
都說權勢是男人魅力的重要提升,在很多時候甚至可以劃上等號。就這麼一瞅,夏初七完全同意了這個觀點。
趙樽確實是一個有魅力的男人。
“江邊風大,懷著身子,不要站在風口上。”見到她,趙樽沉穩的腳步頓了下,冷眸裡的威嚴少了幾分,卻是向她伸出手來。
“……”
夏初七很想瞪他一眼。
可惜,當著月毓的面兒,想到自個兒昨兒說的話,她又不得不把一口老血給嚥了下去,一隻手假裝捂在小腹上,一隻手搭在他的掌心裡,完全一副受寵狐狸精的小模樣兒。
“爺叫楚七來,不知有何事?”
低頭瞄了她一眼,趙樽並沒有馬上回答。
可就在那停頓的一瞬間,夏初七卻敏感的捕捉到了他眸底的一抹遲疑。
“見一個人。”
輕“哦”了一聲,她沒有再追問。
不管是見什麼人,要躲也是躲不了的,趙樽既然讓她去見,那她就去見好了。即便是熟人,既然他都不介意,她又何必介意那許多?
這艘官船實在很大。
入得膳食艙時,侍婢們已經麻利地擺好了飯菜。
有幾個身著大晏官服的人坐在裡頭等候,一見到趙樽,便恭敬地行了叩拜禮,等雙方都虛與委蛇的客套了幾句場面話再次入坐的時候,那幾個人中的一個年輕男子,目光突然一驚,愣愣地望向了趙樽身邊兒的夏初七。
果然是熟人。她嘆!
那男子不過二十幾歲的光景,身形修長,濃眉大眼,五官長相雖不如趙樽那麼完美得令人無可挑剔,卻也有另一種權貴公子的瀟灑之態。
夏初七淡淡的看著他,輕挑了唇角不吭聲。
而他的眼神兒,從疑惑到吃驚,也不過轉瞬又恢復了常態,嘴上客套著,別開臉去,對趙樽行了一個子侄輩的禮數,才含笑道,“殿下,此次走得太急,子蘇只略備了一些薄禮,還請殿下不要見怪。”
“子蘇客氣了,本王不敢收授,那不合禮數。”
“不是什麼好東西,只是巴州府當地的一些土特產。此次子蘇奉陛下之命前往蜀黔兩地開路置驛修橋平險,實在抽不出空來置辦。前幾日,聽說殿下官船從巴縣赴京,這才巴巴追上來,還望殿下笑納。”
趙樽點了下頭,示意鄭二寶收下那些土特產,突然又低下頭來,看了一眼面色淡然的夏初七。
“阿七,這位是魏國公府小公爺夏常。你替本王去斟一杯酒。”
“是,爺。”
對這個太過肉麻的稱呼,夏初七隻眉頭跳了跳,便不當一回事兒,起身面色如常地斟酒。卻把那個夏常搞得一臉的迷惑。
原本他剛才見到夏初七是有些震驚和懷疑的,可如今看面前這二人如此坦然的樣子,他卻是有點不太敢確定她是不是夏楚了。好在,不管心裡頭如何敲著鼓,他也沒有表現得太過情緒化,還主動起身作揖。
“不敢不敢,殿下有禮了。只,這位小公子是……?”
“是本王新收的……”趙樽淡淡的瞄向夏初七,一隻手慢慢的覆上她握著酒壺的手,曖昧的拍了拍,在夏常面露尷尬和夏初七心裡猛跳的時候,他卻沒有說出“侍妾”兩個字,而是淡定地說。
“良醫官。”
暗鬆一口氣,夏初七很想掐死他。
如此正經的場合,他也能故意吊著胃口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