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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也偏著頭看她,眉目雅俊,黑髮高束於頭頂,整個人看上去幹淨得如同謫仙,卻有又著骨子裡透出來的皇家之氣。
一時間,仿若隔著萬水千山的思緒,滾滾而來……
☆、第067章 仇人見面分外快活!
夏初七有些哭笑不得。
她沒有想到,“神醫”的傳言引出來的人,竟然會是趙綿澤。
這個男人不一般,分量太重了。
重得他媽的怎麼拎都拎不起來了。
於夏楚來說,這個男人是她生命的全部。
於這個男人來說,夏楚只是他不屑的記憶。
於她夏初七來說,這個男人狗屁都他媽不是。
可即便他不算個狗屁,她也得慢慢地陪著他玩兒。
心裡繞了九道彎兒,仇人見了面本應該分外眼紅,可她的臉上卻格外的平靜,只習慣性的翹了翹唇角,挑高了眉頭,一副風流小騷年的樣兒,衝那馬車裡頭俊氣的男子抱拳施了一個禮。
“不知這位小哥兒有何見教?”
“你走上前來。”
趙綿澤的目光總有那麼一股子暖意,就像映在冰雪裡的太陽似的,雖然很暖,但在夏初七看來,卻比會刺入心臟的冰雪稜子還要尖利得多。
走過去?憑什麼?
她笑逐顏開地望了過去,帶著點兒調戲的意味。
“小哥兒找區區在下不才我有事兒?生瘡了?害病了?還有家裡要死人了?”
語氣客套,面上恭謙,骨子裡的傲慢,一字字帶著刺兒飆出來,卻沒有一點兒想要走過去的意思。她那言下之意,實在太過嗆人,駭得對面的人和圍觀的人“嘩啦”一下,有的笑,有的憋,卻沒有一個人不詫異。
“大膽!”
一聲兒嬌喝隨即而出。
自古以來都是這樣兒,“皇帝不急,急死太監”。趙綿澤那張清和溫潤的面孔只微微一怔,那侍立在黑漆馬車邊上的小丫頭便忍不住了,氣得一張小臉兒通紅。
“你這個人好生無禮,我們家皇……我們家主子爺好端端與你講話,你懂不懂得何謂禮節?”
“怪了,我怎麼講話了?難不成區區在下不才我說的人話,你們都聽不懂麼?我是個醫官,我也是在好生問你們的話呀?我錯了麼我?”
夏初七斂著眉頭,一本正經地又抱拳作揖,絲毫不以那小丫頭的怒氣為意。她心裡瞭然,既然趙綿澤沒有挑明自個兒皇長孫的身份,她現在的回答再不妥,也算是滴水不漏,自然不會輸什麼理。
扮豬吃老虎,她是祖師爺。
“你,你氣死我也。你知道這是誰麼?你竟敢這樣大膽!”
那小丫頭被噎得滿臉兒通紅,一直為主子抱著屈,就連保著馬車的一眾侍衛也紛紛都變了臉色,打主子的臉,便是打奴才的臉,誰心理能舒坦得了?
只可惜,夏初七愣是沒有半絲兒緊張。
她不理那個丫頭蠻橫的質問,只唇角噙笑,望向趙綿澤。
“這位小哥兒,在下身為良醫官,路遇有人受傷就施以援助,大家夥兒可都見著了,那是為‘仁’。在下與你等素不相識,聽聞你們詢問,也以禮相待態度恭謙地詢問是否有疾,那是為‘義’。試問一下,區區在下不才我仁義皆有,如今卻被您家這位‘大嘴蟈蟈’噁心惡氣的訓示,是為何故?”
在程朱理學被定義為正統的時代,她這話很是犀利。
當然,她為什麼敢說得如此坦然,也是吃準了趙綿澤的心思。
這廝想在他家皇爺爺那裡撈了一張“好人卡”,處處表現得溫馴良善,對上恭謙,對下寬厚,人人都說此子仁孝端方,將來可堪大用。所以說,這樣的一個人……渣,又怎麼會為了她這個連底細都還沒有弄清楚的人,破壞了他的優質形象?
果然。
趙綿澤眼皮微微一跳,不動聲色地笑了。
“抱琴,退下。”
淡淡地喝斥了丫頭,他望向夏初七時,微微一笑,話鋒突轉。
“你不識得我?”
“我們有見過嗎?”夏初七挑著眉頭,滿臉是笑的反問。
“自然是見過的,還不止一次。”
趙綿澤的聲音始終是溫和的,如果不是太過了解這個人的“狠”都刻在了骨頭裡,夏初七真能把他當年一個陽光的漂亮男人,因為他實在長了一張溫潤得如同白玉一般討喜的臉。
可惜了啊……
淡淡地眯了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