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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初七突然拔高了聲音。
趙樽停下腳步來,稍微一頓,不帶情緒地看著她。
他沒有說話,夏初七自然也沒有想過他會在這個時候對她說什麼,只自個兒笑眯眯地走上前去,不緊不慢地說,“爺,我看今兒這件事情,肯定有什麼誤會?”
趙樽還沒說話,那謝氏卻像是遇到了救星似的,哧哧地爬了過來。
“楚醫官,幫幫我,幫幫我……我不能回去,我爹會打死我的……”
遞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兒,夏初七掃了一下院子裡的人,只是淡著,一個一個的觀察著,最後,她的目光落在了那個玲兒身上。
“妹子,你說你給如夫人下的藥,是什麼藥?藥在哪裡?”
那玲兒跪在地上,不敢看她的眼睛。
“月毓姐姐搜去了,在她那兒——”
夏初七蹙了下眉頭,笑眯眯的望著月毓,“月大姐,那什麼藥如此厲害,能夠讓人吃下去就躺床上起不來?不如拿出來讓楚某開開眼界?”
月毓點了點頭,眉頭微皺著,從邊上的婆子那裡遞出一個紙包著的東西。
夏初七拆了開來,嗅了一下,便曉得了。
這不是什麼致命的藥,不過就是巴豆果實製成的粉末,為了讓人拉肚子用的。
那高人想故意離間她和趙樽,她卻偏偏不想遂那人的意思,非得讓趙樽來心疼她不可。
開玩笑,她看宮斗大劇《甄嬛傳》的時候,那傻叉都死了幾百年了!
這一回,她要讓她啞巴吃黃蓮,乖乖閉嘴——
一念至此,她賤賤地掀了一下唇角,滿不在乎地用手指彈了彈那紙包,什麼話不多說,卷著包藥的紙邊兒,便將那點兒為數不多的巴豆粉給倒入了嘴裡——
嚼巴嚼巴,她打了一個嗝,隨即又綻開一個笑容來。
“這哪是什麼毒藥啊?不過尋常灶上用的芡粉而已。我就說嘛,雖然我入得晉王府雖沒幾天,可我瞅著大姑娘小媳婦兒們,個個精氣飽滿有親和力,那心腸不說是菩薩,也是關公了,又怎麼可能幹得出來那種下毒害人命的事兒?”
她把藥當場給吃了。
她吃了沒事兒,她是醫官說了也沒事兒。
既然那粉末不是毒藥,謝氏自然也就沒有了害東方婉儀的可能。
院子裡,久久沒有人吭聲兒。
可很多人,都在拿“不可思議”的眼神兒在看她。
王府裡的女人,人人都爭寵,人人都想踩著別人往上爬,哪裡會有幫人的?這個楚七,明明就是殿下的人,卻幫殿下的侍妾,不是傻的麼?在她們的眼睛裡,這個楚七的行為,越發的怪異起來。
可事情弄清楚了,趙樽那冷峻的臉卻拉得老長,像是非常不爽她。
奇怪了!
夏初七有點兒不明白,又幹笑著補充了一句。
“爺,您看您這位如夫人,她也沒有下毒,不用再遣送回去了吧?”
趙樽定定地看著她,一雙深不見底的眸子越來越冷,而雪花裡飄揚頎長英挺的身姿,也越發的高冷尊華,越發的疏離難近。
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靜靜的,只有風雪的聲音。
一干人的心臟都懸在嗓子眼兒了,才見他擺了擺手,不冷不熱的吩咐。
“把那個亂嚼舌根的丫頭,拉下去,杖斃!”
哇啦一聲兒,那玲兒便哭出來了。
“爺,饒了我吧……饒了我吧……真是二夫人讓我做的……”
她哭得狠,可哪裡有人理會她?幾個原本逮著謝氏的婆子,放開了手又去按那個玲兒。那姑娘面色一白便軟倒在了地上,哭著磕著求饒。但這些都沒有用了,趙樽一開口,誰都救不了她了。
“多謝……楚醫官。”洩了氣一樣跌坐在地上,謝氏緩過一口氣來,掛著一臉的淚水,看向了夏初七時,臉上滿滿的都是感動。
“你不必謝我。”夏初七笑眯眯的蹲身下去,撣了撣她肩膀上的雪花,低低說,“救你一命,一百兩銀子,不過分吧?”
謝氏愣了下,呆呆地看她片刻才反應過來,然後猛地點了點頭。
“應該的。”
“那必須的唄?!”
又得了一百兩,夏初七笑眯了眼睛。
事情就這樣兒結束了,各自退下去,各幹各的事兒,各有各的命運,不爽的,不舒服的,不理解的,也都懷揣著各自的心情離開了。
但夏初七卻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