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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那玲兒還交代,前幾日在大宴上,也是謝氏支使她給她下了藥,故意害她在爺的面前放屁失儀的。
如今人髒俱獲,玲兒聲聲說是受了主子的指使,那謝氏是有理也說不清,而東方婉儀本來就是一個刁鑽任性,仗著東方家在朝堂上的勢力飛揚跋扈的人。這一回,她就非得扯了謝氏要找趙樽說理,順便挽回她在他心中“失儀”的不好印象。
聽完這些,夏初七腦子玄幻了。
怎麼搞得跟她自個兒沒有半點兒干係了?
要不是那天她親自對東方婉儀下的手,估計都得蒙掉。
“爺,妾身自從入得王府,一直安份守紀,從來不敢有半點僭越之心。爺一去兩年多,如今得勝歸朝,妾身與姐妹們都很歡喜,但妾身自知容顏粗鄙,不敢有非份之想,能見上爺一面也就足夠了,又怎生出那些禍害東方姐姐的歹毒心腸來?”
那謝氏哭得滿臉都是淚水,一直嗑頭。
可她越是委屈的哭訴,那東方婉儀的氣兒就更是壓不住了。
她低吼著罵了一聲,便掙脫了拽住她的丫頭,也“撲嗵”一聲兒給趙樽跪了下來,那可憐的小模樣兒,與平日裡的趾高氣揚判若兩人。
“請爺明查,這小賤人害了我一次不算,還想要害我第二回。爺斷斷不能饒了這等歹毒的婦人。今兒她敢對妾身下藥,明兒指不定就敢對爺您下什麼爛藥,這等歪風不可長啊爺!”
她說得一臉的正氣,就像那天找夏初七要狐猸粉的人不是她一樣。
趙樽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夏初七也和大多數人一樣,只管冷眼旁觀,只月毓察言觀色了一會兒,左右為難地嘆了一口氣。
“兩位如夫人都說無辜,這讓爺如何斷得了?”
東方婉儀瞪了月毓一眼,起身拽著個小丫頭就一起跪在趙樽面前。
“香翠,你來告訴爺,一五一十,不許撒謊。”
那叫香翠的丫頭年紀不大,磕著頭,一眼都不敢看趙樽。
“爺,是奴婢親眼見到玲兒下藥的,爺可以問她。”
那叫玲兒的小丫頭此刻已經被兩個婆子拿下了,兩邊臉蛋兒腫得高高的,一扯就是被人狠狠打過了。這會兒,她正跪在另外一邊兒的雪地上,聞聲兒身子顫了一下,便低低垂下頭去,一陣猛磕。
“爺饒命啊!不關奴婢的事兒,饒命啊,都是二夫人她吩咐奴婢這麼做的……”
月毓皺了下眉頭。
“玲兒,你可不許在爺面前撒謊,誣陷如夫人。”
“奴婢不敢!奴婢即便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啊,真的,真的是二夫人吩咐奴婢去做的。二夫人還對奴婢說,大夫人生得好看,這次爺回來了,必定會招了她去侍寢。大夫人那個性子本就跋扈不饒人的,平日在府裡也總是欺負二夫人和三夫人,要是這一回她得了爺的寵愛,指不定還會給她下什麼絆子呢。所以,上一回只是讓她在大宴上失儀還不夠,這一回給她吃了這個藥,一定要讓她在床上躺上一陣兒,讓爺在京師的時間,她都爬不起來去勾搭。爺饒命,玲兒說得全都是實話,真的沒有撒謊……”
這丫頭,一語雙關啊?有人教過吧?
一句話不但說了謝氏下藥,又說了東方婉儀在府裡頭欺負人?
夏初七淡淡的看著她,攏了一下李邈回屋給她拿的外袍,猜測著這個大戲的箇中意思,面兒上只帶著淡淡的笑意。
戲唱起來了,總得有觀眾。
她想,她便是最合適的觀眾了。
說不定,人家正是想演給她看的呢。
如今玲兒的指責,板上釘釘,在一個科學技術不發達的時代,實在很容易把一個人往死裡整。只是,她有些想不明白,那件“放屁失儀”事兒的原委——天知地知,她知,趙樽也知,為什麼他都不為謝氏說一句話?
“胡亂八道,你們全都是胡說八道,你們想害我,想害我——”
那謝氏唇角發著顫,氣得身子一直髮抖,好不容易才抬起淚水漣漣的臉,上下牙齒嚇得一直在敲,咯咯作響。
“爺,妾身發誓,沒有害過東方姐姐,如有半句虛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又賭咒又發誓,古人似乎很信這一套?
謝氏那恨不得以死明志的樣子,很容易讓人覺得這事兒是東方婉儀故意栽贓給她的。而實際上,夏初七這會兒也真就是這麼想的。卻萬萬沒有料到,謝氏這邊兒剛發完了毒誓,那邊兒東方婉儀也絲毫都不落人後,惡狠狠地瞪了謝氏一眼,猛地磕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