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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了往日,趙樽指定得損回去。
可今兒他只是淡淡地瞄了元祐一眼,不動聲色。
“爺,好了。”
孫正業換好了他手臂站的藥,又囑咐了幾句,小心翼翼地拎著醫箱下去了。鄭二寶趕緊上前給他家主子爺穿好了衣服,繫好了袍帶,又給兩個人的茶盞裡添了水,這才恭敬地退到了邊兒上。
又是一陣沉默之後,元祐看著他英明神武風華絕代的十九叔,想了想,一雙笑彎的眼睛又收斂了起來了,難道認真的說,“天祿,你這是多大的心才敢讓自己的女人落在其他男人的手裡?你是自信心太過膨脹,還是對我小表妹太有信心了?”
趙樽眉頭狠狠一斂,垂下眸子來,抿了一口茶。
“東方青玄給她的,也許是她想要的。”
“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元祐挑高了眉頭,語氣裡全是疑惑,“東方那廝能給她的東西,你不能給嗎?她一個小小女子,還能想要些什麼?別說,我還真不敢相信,會有你晉王殿下給不了的東西?”
他一口氣問了許多個問題。
可趙樽明顯沒有想要回答的意思,那一雙深不見底的眸子裡,像是蘊藏了許多的情緒,波光浮動間,似是有遲疑,似是有失落,又似是有迷惑。過了好一會兒,那一雙涼涼的黑眸總算靜止不動了,可喉結微微滑了一下,他卻突地冒出一句話。
“阿七她,只能是我的。”
元祐被噎了一下,瞄他一眼,好不容易才吐出嘴裡的濁氣兒來,“得得得。在您的前面,小侄我往後再也不敢再自稱是‘情聖’了。你愛怎樣就怎樣吧?”
極快地看了他一眼,元祐難得認真地換了話題。
“天祿,說正事吧。今日我過來,我父親還讓我給你帶一句話。”
收回視線,趙樽緊了緊手裡的珠子,一抬眼,“什麼?”
元祐皺眉尋思了一下,突地起身過去開啟門,又左右看了一眼外頭,回來又差了鄭二寶去外頭守著,這才關上房門坐在趙樽的面前,壓著嗓子,繼續道,“我父親說,他願意與你一路,只等你一聲令下。”
“一路”的意思很簡單,趙樽又如何能不明白?
如今的朝廷局勢,越發複雜。
時下有“國無儲君,天下不寧”的說法,在太子歿了之後,朝堂上的氣氛就緊張了起來,雖然太子走了沒幾天,但朝中大臣卻已經各自開始為自己的未來籌謀了起來。
自古以來,一朝天子一朝臣,今日是重臣,明日就可能會輪為階下之囚。尤其那些寧王的“舊部”,在寧王被關入宗人府,肅王被遣去孝陵衛之後,一個個的目光都瞄準了晉王。
沒有人願意做砧板上的魚肉,老皇帝維護趙綿澤有目同睹。雖然趙綿洹回來了,卻是一個傻的,沒有人支援,根本就挑不起大梁。一旦老皇帝去了,趙綿澤為帝,將來還能容得下他們嗎?這幾日以來,朝中往常不支援趙綿澤為儲的人,都想方設法藉著各種機會,明裡暗裡向趙樽示好、探口風、或者以示忠誠。
當然,元祐他父親的打算很簡單。
因為聖旨已下,趙樽與“景宜郡主”結了姻親,不管目前景宜郡主這個人存不存在,在朝堂眾人和老皇帝的眼睛裡,晉王府與誠國公府都算得上是親家了。那麼,朝堂風雲裡,必將會“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誠國公不為別人打算,得為他唯一的兒子元祐打算。
趙樽瞭解他的心思,眉頭卻是擰了起來。
“昨日皇后召見了我。”
一句話,簡單幾個字,含義卻很深望。
元祐看著紈絝不羈,可他也是一個聰明人,一點就透。
他這十九叔雖然是貢妃娘娘所生,可不足六歲就由皇后娘娘抱去撫養了。張皇后是老皇帝的元配發妻,待人和善,愛民如子,淑惠溫厚,素有豎名在外,尤其她對趙樽更是不錯,打小當親生兒子養著,趙樽一向敬重她。
太子趙柘、皇二子秦王趙構、皇三子寧王趙析都是張皇后嫡出兒子,一母所生。這幾日,為了太子和寧王的事情,原本就病體堪憂的張皇后,更是一病不起,纏綿病榻。老皇帝一向對他這個髮妻愛重有加,心痛之餘,看朝堂上那個風向,隱隱有將關押在宗人府的寧王趙析給放出來的意思。
如今張皇后親自找了趙樽,還不是為了他的兒子兒孫們打算?
元祐丹尾眼一眯,“十九叔,張皇后雖有賢名,也是我的嫡親祖母,可我有句話不得不說,自古以來,天家哪來的什麼真情?她那隻不過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