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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是有人耐不住深閨寂寞,約了本王來共敘舊情,同享敦倫的?難不成是爺記錯了?”
“敦倫”這個詞兒夏初七以前不懂,其實也是新近才學會的。這不是要大婚了麼?那從來沒有生過孩兒的誠國公夫人,便親自言傳身教了她許多“敦倫”之事,她這才曉得,“敦倫”這個聽上去刻板、神聖、嚴肅的詞,竟然是指夫妻房丶事。
先前她就有些想笑,如今又聽趙樽說來,想到國公夫人那張臉,不由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使勁兒在他胸口處霍霍著,“嘰嘰嘰”像一隻偷到了油的小老鼠。
“好好好,我孤單,你寂寞,我兩個都難熬,行了吧?那爺,反正大婚的日子近了,今夜正逢月朗星稀,天氣甚好。雖說沒有紅鸞照,沒有花燭燒,也沒有合丶歡帳,但我將就一下也是可以的……”
她捻調掐詞的學了時下女子的忸怩勁兒把這段臺詞唸完,自個兒已經笑得趴在他懷裡了,可他卻沒有笑,只在黑暗裡靜靜的看著她,似乎根本就沒有當她是玩笑似的,忽地一個翻身便壓過來,腦袋蹭在她的頸窩兒裡,在她耳邊低低說了一句。
“好,爺也將就一下。”
將就他個大頭鬼啊!
這貨不是一直很能繃得麼?
拍了一下他厚寬緊實的背,夏初七“去”了一聲。
“行了別鬧了,一會兒鬧得有些人難受了,我可是不管的。好吧,我看你今兒晚上翻牆越戶的也辛苦了,特地給你做了好吃的,就放在桌上呢。自己起來去掌了燈,嚐嚐味道,可有精進?”
她想把話頭扯開,趙樽卻是不允。
“阿七不將就了?”
“……不將就。”
“那你敢戲耍爺,怎麼補償?”
開個玩笑也要補償啊?小氣鬼!夏初七嘟了嘟嘴巴,抬頭看著他,藉著窗外的月色,看著他稜角分明如精工雕琢的臉,一雙淺眯的眸子,便多添了幾分氤氳之氣,聲音也柔了幾分。
“您想要怎麼補償呢?”
趙樽沒有說話,鼻尖貼上了她的鼻尖。
慢慢的,他的手指撫上了她的唇,意有所指的“嗯”了一聲。
“阿七得主動點。”
夏初七啞然,嘴唇顫了一下,雙頰頓時像被火燒了一般,耳朵尖尖似乎都快要著火了。幾乎是下意識的,她張口就咬住他不安分的手指,直到聽得他“嘶”了一聲,才放開嘴去。
“還敢不敢胡說八道了?”
趙樽束了她雙手按在枕頭上,情緒不明的冷哼一聲。
“不樂意就算了!還敢狠心咬你家爺?該當何罪!”
聽著他不怒不憤卻略帶了一點兒委屈的聲音,夏初七突然有些心疼他了。想想他老大一個男人,活了二十多歲了,也沒有嘗過女人的滋味兒,確實也“慘”。做了一番深刻的思想鬥爭,她心裡掙扎來掙扎去,躍躍欲試的好奇心佔了上風,最終還是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你先吃東西……這個事,一會,一會兒再說。”
趙樽定定地盯了她一眼,唇角微微一揚,隨即起身去點了燭火,坐在桌案邊上,揭開那個檀木食盒的蓋子。等他看見裡頭那七塊方方正正的玫瑰糕時,目光稍稍深了一下。
“怎麼樣?有沒有感覺到很驚喜?”夏初七懶洋洋的倚在榻上問。
趙樽轉過頭去,看著她在燭火下洋洋得意的小樣子,還有那一雙水汪汪彷彿會說話的大眼睛,眉頭微微皺了一皺,將食盒拉了過來。
“起來侍候爺吃。”
單手撐著腦袋,夏初七側躺著,眼睛眨了一下。
“有沒有搞錯?吃東西還要人侍候,你要不要我幫你張嘴呀?”
“倒水!就你那臭手藝,爺怕噎著。”
知道這貨向來沒什麼好話,夏初七習慣了也就不當回事兒,伸了個懶腰,她彎著唇一笑,走到外間去灶火上拎了溫著的水,給他倒了一杯放在桌上,這才打著哈欠坐在他的身邊兒。
“倒水一次,十兩。”
“爺剛親了你一回,抵銷了。”
“不對不對,如今我身價不同了。郡主了,得加價,二十兩。”
趙樽雍容高華地咬一口玫瑰糕,淡淡瞄她一眼,有些感慨。
“二十兩?二十兩可以買兩個媳婦兒了。”
夏初七低低笑了一聲,隨手拂了一下披散的長髮,託著腮幫看他吃東西,臉上很是歡愉,語氣卻是不屑,“行啊,沒問題。趕緊的吃完了走人,帶著你的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