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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前往應天府來了,形勢迫在眉睫,刻不容緩。
然而,一連三道聖旨,都被趙樽以病重為由給回拒了。洪泰帝先前又才下了他的兵權,他本就只是一個賦閒在家的人,不出來主事也都說得過去。
“報——”
殿下,又是傳來一道急奏。
“拿來!”洪泰帝急火攻心。
那侍衛嚇得心膽俱裂,趕緊呈上一道火漆封緘的奏摺,洪泰帝不等崔英達拆開,一把扯了過來就怒氣衝衝的撒掉封口,展開信來,面色又是一變。
奏摺上說,金衛軍抓了幾個人質,久久沒有得到朝廷的回應,說是已經把夏廷德給綁在了柴火架上,如果明日午時,朝廷還不按他們的要求做,就燒死夏廷德祭旗,然後舉兵直殺京師,火燒皇城。
“反了,反了他們了!”
洪泰帝氣得胸口一陣陣鼓動。
“陛下……”梁國公徐文龍上前急奏,“為今之計,先得安撫軍心為上。軍心一亂,社稷則亂。請陛下馬上下旨,恢復晉王領兵之權,嚴懲出言不遜的魏國公夏廷德。”
洪泰帝老眼一橫,“好你個徐文龍,你這是在逼朕?”
徐文龍頭也不抬,跪在地上,語速極快的說,“臣下不敢,臣下只是為了大晏社稷安穩著想。陛下,不能再猶豫了,再過兩個時辰,天就亮了。一到午時,如果金衛軍當真湧入京師,後果將不堪設想。京師三大營有十萬之眾……”
“如何?”洪泰帝拔高了聲音,冷冷看向他。
“他們個個能征善戰,又是剛剛從戰場上撤下來的,英勇無匹,戾氣未退……依臣下愚見,無須半個時辰,京師,城必破——”
“啪”一聲,洪泰帝將那奏摺直接甩在了他的臉上。
“朕還就不信了!”
“陛下——”見老皇帝怒了,吏部尚書呂華銘瞥了徐文龍一眼,趕緊上前,跪奏,“陛下所言極是,京城有皇城禁軍三萬餘人,加上錦衣衛和王公大臣等的家宅護衛,湊上五六萬人不成問題。臣以為,陛下應當火速派人調遣京外軍隊救駕。另外,馬上擒拿晉王,以謀逆罪處之,以正視聽。”
他說得振振有詞,洪泰帝卻只瞪了他一眼。
“飯桶!”
呂華銘被罵了,卻仍是跪地不起,固執的道,“陛下,晉王坐大,已成事實。如今魏國公只一言不當,軍隊就敢造反,若陛下這一次依了他們,往後君儀何在?父威何在?不可啊,陛下。”
不再理會於他,洪泰帝目光一轉,望向了趙綿澤。
“綿澤,依你之見,眼下該當如何?”
趙綿澤沉默片刻,彎腰將他先前甩在地上的密奏撿了起來,拍了拍上面的灰,恭恭敬敬地放在案几上,這才回稟道,“孫兒贊成梁國公所言,眼下平息干戈才是正理,不宜窩裡鬥。皇爺爺,孫兒以為,十九叔病發,你應當親自去晉王府瞧瞧十九叔。”
洪泰帝看著他,目光露出一抹讚許的神色來。
“來人,替朕更衣。”
☆、第105章 大婚序幕拉開
暮色在天際攏成了一塊黑布。
京師城的街道上,靜悄悄的。
打梗的梆子,敲了三下。
前頭引路的宮燈忽閃忽閃,洪泰帝御駕出了奉天門,行往京師城南的晉王府。街巷上一片漆黑,燈火已滅,已經過了宵禁的時候,路上沒有行人,只有一隊又一隊裝甲佩刀的巡邏禁衛軍走來走去。
很靜,很靜。
靜謐中,便覺得那腳步格外清晰。
御駕走得不快,可車輪每轉一下,似乎都散發了一種山雨欲來的緊張。
晉王府。
鄭二寶撥弄著燈芯,察言觀色地瞄了一下那個自始至終不動如山的身影兒,心裡嘆著氣,又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尖細著嗓子輕聲說。
“殿下,夜了,您該歇了。”
趙樽像是沉浸在了自己佈下的棋局中,眉頭蹙得很緊。
“再等等。”
還等什麼啊?
鄭二寶心裡嘆息,有些心疼他家主子爺了。可他侍候了他家爺這些年,又怎會不曉得他的脾氣?他說等,誰又能把他拽到床上去不成?
想了想,他只得委婉的提醒。
“三更了,殿下您還在等什麼?”
趙樽陰鬱沉沉的臉色,在燈光下忽明忽暗。
面上情緒不多,他也沒有抬頭,只淡淡說,“等該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