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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她的面孔。
她沒有問為什麼,心下卻曉得原因。
以前她是男裝,現在是女裝。男裝時她故意畫過臉,看上去人要長得粗重一點,女裝時她未著脂粉,整個人也顯得嬌俏了不少,其實說來有很大的差別和變化。但是細心之人,仍然可以看得出來,這景宜郡主,就是那曾經名滿京師的楚醫官。
“郡主,小心些。”
在下馬杌子的時候,晴嵐攙了她一把,眼神兒始終關注著她。看得出來,她並不像大多數的丫頭一樣,一門心思都往主子爺的身上瞄。這一個小小的細節,卻是讓夏初七心裡滿意了,看來並不是普天下的女子,都會被趙十九雍容高華的風姿給吸引去啊?
扶住晴嵐的臂膀,她無比真誠的拍了拍。
“晴嵐,我愛你。”
晴嵐脊背猛地一僵,還沒有應聲,就見正彎身下車的某位爺那臉頓時就黑沉了下來,“你叫她什麼?”
“晴嵐啊?”夏初七不以為意地瞄他一下,“怎麼了?”
“換一個名字,成何體統。”趙樽的臉黑得更厲害了。
“關你什麼事?我誠國公府的丫頭,要你晉王爺來管麼?”夏初七笑眯眯的挑釁著他,心裡覺得爽快之極。說罷哼了一聲,猶自挽了晴嵐的手就往誠國公府那朱漆大門走去。那一副大咧咧的樣子,看得晴嵐渾身汗如雨下,也看得趙樽俊臉沉下時,仿若積上了一層再也化不開的冰霜。
“爺……您慢著點……”
梅子心疼地喊了一聲,跟上了趙樽。
走在前走的夏初七聽見了,搖了搖頭,回頭瞥了梅子一眼,心下有些嘆息。看來沒有辦法了,趙十九始終還是有腦殘粉兒的人,梅子顯然就是其中一個,不管在什麼時候,什麼地點,她還是護著她家主子爺的。
一行剛入誠國公府的門口,誠國公元鴻疇得了信兒,一家人就迎了上來。
只不過,他這一家人的數量有些小。
除了丫頭僕役,就他一個人。
據說這誠國公夫人這幾日去了庵堂做法事,沒有趕得回來。而誠國公後院那些侍妾自然是上不得檯面兒的,沒有資格出來迎接郡主和晉王爺。可夏初七稍稍有一點兒奇怪的是,她今兒都上家裡來了,她的元祐表哥怎麼會沒有在家?
真是可惜,要不然也能去瞧瞧他吹牛時說的後院美嬌娘了。
“少鴻呢?”
看來趙樽與她有一樣的心思,第一句話就問到了這個。
元鴻疇把他們請進了屋子入了坐,才回應說,“昨日去了你府上,就沒有再回來呀?老夫也正在奇怪呢。不過這孩子,常有不落屋的時候……”
元祐什麼德性大家都知道。
彼此互望一眼,元鴻疇打了個哈哈,岔開話就吩咐人上茶倒水。
第一次到別人的府中來,還是一個這麼“尷尬”的身份,夏初七多多少少有些不自在。好在誠國公府中人不多,這元鴻疇雖然她是第一次見到,可看他言談舉止間,為人甚是磊落開明,不像那種迂酸的封建老頭兒,她又略略放下些心來。
正尋思間,趙樽突然望了過來,低低囑咐了她一句。
“阿七,還不快拜見你父親。”
這“父親”兩個字一入耳,夏初七身上就像長了蝨子,稍稍有點兒不適。她上輩子沒有見過父親,這輩子也沒有見過父親,這好不容易來了一個父親,還是大街上撿來的便宜爹。想想這人生,她頗有些唏噓。不過,她卻也心知這誠國公肯認下她這個女兒,應該也是冒了一定風險的。就憑這風險,人家都一把歲數了,她叫人一聲爹,也不會吃虧。
以前月毓教她的禮儀,她還記得一些。
款款起身,她走到元鴻疇的面前,雖然明知第一次見面該給他一個下跪大禮,可習慣這事兒,真是一個讓人頭痛的問題。她愣是沒有跪得下去,只是福身請安。
“女兒拜見父親大人。”
很顯然,元鴻疇也沒有想過她要為他行大禮。聞言哈哈大笑一聲,擼了一把鬍子,看樣子很是高興。
“好好好。女兒快快請起。”
禮畢,他又遞上了一個雕花的檀木盒子給她做見面禮,說這東西是國公夫人早早就給備下的,裡頭是一套精巧別緻的頭面。看得出來,對於這個“撿來的女兒”,誠國公府也很是重視。
夏初七接過東西,正要坐回去,卻聽見趙樽又低低吩咐。
“阿七給你父親敬茶。”
她確實不夠熟悉禮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