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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脫口而出:“韋元珪的女兒早在五年前,就因為患病去世了。”
空魚一怔,抬起眼眸不知道他話中是何意思。
“韋氏一向依靠李林甫等人,但始終被李氏打壓,無法施展自己的抱負。如今朕以嫁女兒之名,給了他這一恩惠,想必日後他必定能為朕所用。”所謂政治,就是一把雙刃劍,用的好,任何一個不起眼的人都會成為最厲害的武器。
空魚託著腮看向他,一臉的茫然不解:“他女兒早就死了,哪裡還有女兒可以嫁給李瑁?”她全然忘了自己的身份,竟是習慣性的直呼了李瑁的名字。
李隆基看了她一眼才開口:“你如今最擔心的,莫過於你四姐楊玉奴了。朕已經下了密旨,給了楊玉奴一個全新的身份,韋元珪的女兒,韋玉。”
“那嫁給李瑁的是……四姐?!”
空魚“唰”的直起身子,說不清此刻心裡的滋味。
在旁觀者的立場,她該高興四姐總算是得償所願,李瑁也可以獲得幸福。可她就是覺得心裡憋悶的緊,想要大喊出聲發洩,可在皇宮中連這個願望都是奢侈。
身子猛然被拉進一個略顯冰冷的懷抱,一雙手緊緊有力的將她摟在懷中。
李隆基什麼話都沒有說,可空魚剛才一直在眼眶中打轉的淚水卻“唰”的落了下來,一滴一滴的落在了龍袍上。
“我,我不想放棄啊……可我能怎麼辦……”
她含含糊糊的說了許多,卻沒有幾個字是清楚的。
過了很長時間,她的聲音才漸漸小了下去,手也鬆了開來。李隆基猶豫了一下,才將她推開,她竟軟綿綿的躺在了他的懷中。
均勻的呼吸聲從懷中傳來,眼角還殘留著淚滴,竟是睡著了!
李隆基哭笑不得的看著她,這已經是第二次在他面前睡著了,看來他們想要好好說句話可謂是難上加難啊。
將空魚抱到床上,李隆基幹脆也脫去外衣翻身上床,半靠在床上,手輕輕的摸了摸她的腦袋。
感覺到觸碰,空魚呢喃了一聲,翻了個身繼續呼呼大睡。
不知夢到了什麼好事,她忽的咯咯笑了起來,笑容燦爛的宛若初見她時。
李隆基忽的想起在觀星臺時,那日他一直在考慮如何安排武惠妃的身後事。他想了許多,打壓武惠妃的人自然是首要關鍵,可總是覺得缺了些什麼。也或許是他不願意去想,直到這個女子一臉理所應當的樣子提醒了他,封后。
生前他對她什麼都好,唯獨沒有情,或許這是他唯一補償的方式。
這個女子,明明什麼都不瞭解的樣子,卻比任何人都要懂他。
輕輕的撫摸著她的青絲,李隆基抿了抿唇:“紅顏易得,知己難求。”
所以,絕不會放手。
作者有話要說:
☆、你是朕的
這時日過的也快,空魚進宮也有好幾個月了,這剛進宮時還是初秋,如今便已然是深冬。
一大早起來,翠兒便嚷嚷著要給空魚趕製件衣服,說是本來的都不喜慶,顏色有些暗淡了。空魚不在意這些,但既然翠兒都這麼說了,她也懶得反駁,任由她去。
前些日子在宴席上跳完舞,她回去便想著向軋犖山炫耀一番,沒想到前前後後在華清宮找了一圈,都沒有看見他的身影。
翠兒猜測他怕是知道宮中危險,便趁著今夜守衛不嚴離開了,空魚頓時有些喪氣,再怎麼說這奇特的胡人舞也是他教的,就這麼不告而別,實在是讓她有些鬱悶,好像欠了軋犖山什麼似的,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將這恩還給他。
在房間裡悶的無聊,翠兒又跑去看新衣製作的如何,空魚便趁著這囉嗦的丫頭不在,偷偷的從華清宮溜了出去,一路順著涼亭而去。
這宮中雖說新奇的東西不少,但很多地方卻有禁忌,也就只有這御花園後的涼亭,冬日裡沒什麼人,又不會犯什麼忌諱,所以她只要抽空便會去坐坐。
平日要是坐的久了,翠兒就會咋咋呼呼的讓她回去,說是吹了風不好,今日翠兒不在,空魚想著總算能多坐一會,卻遠遠的看見涼亭裡站立著一個玉樹臨風的男子。
瞧見那人的真實面貌,空魚轉身就想溜,但卻被某人喊住了。
“你要去哪兒?”
空魚一個急停,轉過頭嘿嘿一笑:“臣妾參見皇上。”這禮總算是標準了些。
李隆基沒動彈,卻揮揮手示意她過去,空魚想落跑的計劃頓時幻滅,只好一步一蹭的走到了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