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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第一個童軍被裁決騎士砍翻在地時,稍微有所減弱的童軍再度響起了巨大的呼喊聲,他們沒有向喪失了鬥志計程車兵一樣求饒禱告,而只是透過哭聲來緩減自己心中的恐懼。
裁決騎士們手起刀落,連續砍殺了近百名童軍後,才在一名騎士的驚呼中停下了動作。
“他們不是士兵,他們不是士兵!”最先發現情況異常的騎士將一個眼淚和鼻涕糊了滿臉的童軍從地上拉起,撤掉他的劣質布甲,讓他露出尚未發育完全的身體。“他們是孩子,尚未成年的孩子。”他大聲喊道,“都停手,我們正在屠殺毫無還擊之力的孩子!”
在騎士連續不斷的喊聲下,早已殺紅了眼的同伴終於停了下來,並學著他的樣子扯開離自己身邊孩子的布甲。結果顯而易見,瘦弱的身體暴露了這些在災難來臨時,只是哭泣而不做絲毫反抗的紐維爾人的真實身份,他們都是些尚未成年的孩子。
“怎麼會這樣?”一個旗隊長看著身後被他一劍刺穿心臟的孩子,帶著深深的自責說道。“難道是太陽神在懲罰我?”隨後他生氣的一把抓起一個看向自己的孩子,將瘦弱的孩子提到和自己視線平行的位置上問道:“說,你們是不是士兵!”
“我們是士兵。”被嚇壞了的孩子小聲回答道,“我們是蘭皮特大公先頭部隊的第十七分隊,我們的指揮官是瓦格爾男爵大人!”
“你們是士兵?”旗隊長如釋重負,他將孩子扔到地上,像是在勸說別人不要自責,又像是勸說自己不要自責,用最平生最大力氣說道:“我們沒有殺錯人,他們是蘭皮特先頭部隊的第十七分隊,是合格的戰士。”他用還在滴血的劍指著之前說話的童軍說:“這是他說的,當著太陽神的面,我發誓他沒有說謊,他是戰士,不折不扣的戰士。”旗隊長越說聲音越小,直到最後連自己都聽不到了。
一些最先反應過來的騎士開始對著童軍高聲大喊:“起來,所有人都起來,排好隊!”
看到那些讓他們害怕的人沒有再去殺人,所有坐在地上的童軍哭哭啼啼的從起,渾身顫抖著開始排隊。
“我們怎麼辦?”一個旗隊長向身邊的同伴問道,“把這些俘虜帶回後方去?”
其他人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作為先頭部隊的他們按常不容許接收戰俘的,不出意外的話,那些投降的人會被解除武裝後一個不留的殺死,換做平常他們一定會這樣做,因為這些穿著紐維爾式樣計程車兵讓他們失去了七百名兄弟,但現在他們卻不能這樣做,因為這些還在不停抽泣的孩子讓他們不忍痛下殺手。
如果先頭部隊指揮官沒有戰死,一定會想到一個解決這件事的好方法,但指揮官和他的旗本隊在延緩紐維爾人的進攻中戰死,現在的裁決騎士雖然取得了勝利,卻失去了一個做出正確判斷,下達命令的人。
經過一番商量,剩餘的裁決騎士決定返回後方,將這些紐維爾童軍送過去,同時對自己的隊伍進行休整,等待新的指揮官。商量之後,裁決騎士們帶著同伴的屍體,打著殘破的軍旗,押著排好了隊的紐維爾童軍按來時的路向回走,並在一段時間後與跟在他們後面的部隊匯合。
看著近千人的紐維爾童軍,後續部隊的指揮官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建議已經不成建制的裁決騎士先頭部隊繼續向後,找到兵團長後由他定奪,於是先頭部隊繼續向後,直到在兩天之後遇到了伊斯坎達爾的主力部隊才停了下來。
當先頭部隊返回的訊息傳到查理耳朵時,他正在與其他幾個兵團長研究越過紐維爾北部群山之後的進攻戰略,帝國的皇帝秦燁坐在長條的會議桌正中央,仔細聽取來自所有人的建議。當傳令兵當著所有人的面,將先頭部隊放棄自身任務突然返回的訊息報告給秦燁時,查理氣的血液上湧,左臉上的刀疤異常猙獰,有失榮譽的撤退無異於戰場上的逃兵,這種訊息讓他感到顏面無存。
“這件事交個我去處理,先頭部隊來自裁決騎士團,作為團長的我必須要親自過問這件事。”查理按捺不住自己的激動,從椅起來打斷了正在進行的會議。
“先頭部隊沒有接到命令就主動撤退,會影響到我們干擾敵人縱深防禦的計劃。”總是喜歡和查理拌嘴的種*馬微笑著說道:“作為北部兵團的兵團長,你需要負全責。”接著他看向秦燁說道:“頭兒,我建議用親吻馬屁股的方式來懲罰查理老爺!”
很久以前,種馬曾因為賭約被迫吻過驢的屁股,以後一直沒有機會來報復,這次很明顯想要找回顏面。不過查理知道,現在還不是和種*馬拌嘴和賭氣的時候,於是他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