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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想必懷疑過我是被人奪了舍才成為魔修,特別是我那呆徒弟,不過可惜,你們不用一廂情願把我相信成那種無奈的悲情角色,我就是我,只做自己想做的事,自從知道自己是血煞之體後,我便意識到能夠在修仙之途上有捷徑可攀,便再沒後悔過。”廉真笑得十分坦然,“倒是之前只覺得這個師侄惡毒又愚蠢,卻沒想到如今性子與我如此合得來,血煞之體竟也覺醒了,我活得簡單,師弟,並沒有你想的那麼複雜。”
“誰和你合得來!”寧舒覺得這是對自己人格的侮辱,想都沒想就怒道,“我就算走自己的路也不會隨便戕害別人性命,特別是與自己朝夕相處的同門師兄弟,少拿我和你相提並論!”
廉真收斂起笑容說道:“你說得對,我行事還有一個特點,那便是不在乎旁人所想,但凡我意已決,天意亦可違。只有弱者才口口聲聲以不能為之當做理由來寬慰自己的失敗,但失敗始終只是失敗,而我不想失敗,師侄,我既然打算收你為徒便不會善罷甘休。”
擋在寧舒身前,容澈也面如冷霜,“宿微谷的人不是你想動就能奈何的。”
“也好,”廉真微眯雙眼,“師弟,我們有多久不曾切磋了?讓我看看這麼多年你固步自封坐井觀天的實力究竟如何。”
說罷,他已然出手。
寧舒完全看不清招式,她只感覺到呵呵掌門一隻手將她推出好遠,等停下來,前方皆是飛沙走石中紅光閃現。
一起被震出來的還有池衡,他因為身受重傷再加之兩個元嬰鬥法產生的威力已然昏闕,寧舒完全顧不上他一腳邁了過去,想靠近些觀察容澈和廉真的鬥法。
可她只能看到沙塵蔽日中,紅色的火焰若隱若現,那是廉真的九天真火。一個土靈根的修士和一個火靈根的修士打起來就彷彿是燒瓷的窯窖,熱浪滾滾而過,她臉被烘烤得發燙,逼不得已,寧舒只能後退。
她覺得呵呵掌門既然算是修仙界裡的天才,就算宅了幾百年也不至於輸給廉真這樣的反社會先鋒,但她始終心裡沒底,廉真做事心狠手辣,已經幹掉一個自己的師弟了,難道還怕再幹掉一個?
想到這裡,她不禁為呵呵掌門捏了一把冷汗。
一陣狂風席捲而來,細碎砂礫仍帶著熱意,寧舒來不及閃避被震得倒退幾步。等她慢慢爬起來,四周已經安靜下來,可剛剛還躺在身邊的池衡卻不見了。
“誰傷了我師弟?”
這聲音嚇得她一抖,猛然回頭,看到一個從未見過的魔修正揹著池衡冷眼看向自己。
這麼好的插刀機會不動手才是有違天意!
“是廉真!”寧舒伸手一指,“你師弟正在和我談人生談理想,是廉真突然出現把他打成這樣!要不是我師叔及時趕到救了我,我也……”
不等她說完,那魔修帶著池衡已衝到前面。
“廉真,我幽羅島與你交情不淺,宿海掌門更是你的知遇之人,你便這樣對我師弟痛下殺手?”
趁著這個機會,寧舒三步兩步跑到容澈身邊,發現他幾乎沒什麼受傷的跡象,整個人完好無缺,“掌門沒事吧?”雖然如此,她還是決定確認一下。
容澈受寵若驚地看著寧舒,沒想到她這麼關心自己,一時竟不知道回答什麼好,最後只能勉強說道:“呵呵,挺好,挺好。”
“飛駱,待我解決私事之後再提。”廉真目中無人慣了,十分言簡意賅。
然而飛駱卻不是個好說話的,他眉目微立,泠然道:“你敢動我幽羅島的人就休想抵賴!”
不出寧舒所料,這一刀插得不偏不倚恰到好處,兩人說話間便動起手來,寧舒偷偷拉了下容澈的袖子,示意他趕快離開。
這裡不是糾纏下去你死我活的地方,該確認的事已經確認,但現在師姐不知道人在哪裡,他們到底是怎麼從大典上來到這裡也屬未知,她又不想容澈為了給自己那從沒見過面的師父報仇而丟了性命使得宿微谷連掌門都陪了進去,不如借這個機會先離開是非之地,回到谷中再說。
衝動是把雙刃劍,寧舒雖然暴躁但反應總是格外迅速,這想法剛在腦子裡一氣呵成她便暗暗示意容澈帶她離開。
容澈以為她擔心自己安危,心中一暖,完全會錯了意,扛起寧舒就跑。
廉真目中閃過兇光,火牆凌空而起,但他正被飛駱糾纏,無力再進一步,只能眼睜睜看著容澈扛著寧舒轉瞬消失在視線中。
“師叔!師叔!跑很遠了!”寧舒被抗在肩上感覺格外不舒服,但好像容澈絲毫沒有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