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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竟也變得和白依依方才一樣,漆黑如夜。
容澈沒有進入的幻象,她進去了。
儘管容澈動作極快地驅走黑霧,寧舒的表情不再痛苦,可失神的惶惑仍在臉上,她毫無知覺倒在容澈懷裡,牆對面飄來亢奮的聲音。
“你的歸宿是黑暗與血光,血光有盡頭,黑暗卻沒有,多可悲啊,一個人在黑暗中尋求渺茫的希望……你的世間空無一人,你一個人孤獨的在行走中腐爛,眼眶裡血色代替淚光,空空流淌……不,我看到你不只是你,你是千萬個幻影,千萬個幻影就有千萬份悲傷……”
寧舒聽到了,她正在這黑暗中行走,眼睛很疼,一揉都是滿手都是鮮紅,她驚懼地抹擦雙手,卻發現雙手已只剩枯骨,腐爛的碎肉在指縫間噼啪墜地,她顫抖,尖叫,喉嚨裡發出的卻是白依依尖利的笑聲。
黑暗轉瞬即逝,眼前和剛才一樣,寧舒卻已然崩潰,她抓著容澈的胳膊,彷彿剛剛被恐懼吞噬了所有快樂和記憶,哭著顫抖,“不……不要這樣對我……”
容澈震碎牆壁,一手摟住失去控制的寧舒,一手徑直捏住白依依的喉嚨,她正享受寧舒恐懼的虛幻,猝不及防被破掉黑霧的界限,面露惶恐,“怎麼會……”
“把她放出來!”容澈的語氣不再有往日的平緩。
白依依沒有想到自己居然又吸取了一個預言的力量仍然不是容澈的對手,情急之下,她想到這裡還有一個人可以用來預言,用來獲取力量抗衡容澈。
她自己。
呼吸困難的邊緣,她開始為自己預言,但幾乎只是轉瞬,恐懼寫滿她的臉,“不!”她在容澈的禁錮下掙扎,“我不可能會死的!我已經有了力量!怎麼會和凡夫俗子一樣就這麼死了!就這麼灰飛煙滅!不可能!這是假的……假的!”
近乎淒厲的尖叫回蕩在墓室,容澈見寧舒渾濁的雙眼已回覆原本的樣子,五指用力,硬生生單手扼死白依依,她最後的聲音和黑霧一起消散,在容澈鬆手後,未等掉落在地,便化作粉塵,融入陰風。
“師叔……”寧舒在白依依死後徹底突破禁錮,她恍恍惚惚仍舊抖動不停,剛才的一切那麼真實,就像真的在發生一樣,她搖晃著倒入容澈懷中,渾身的力氣都被恐懼抽空,之餘一縷神志還能能認出眼前的人。
“那些都只是幻覺,已經沒事了,白依依死了,你還覺得哪裡不對嗎?疼?還是覺得上不來氣?”容澈從沒見過天不怕地不怕的寧舒怕成這個樣子,他不知道白依依給寧舒到底看了什麼幻象,也不知道在幻象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寧舒虛弱地點點頭,冷汗順著額前碎髮淌過臉頰,她已經恢復了神智,知道自己並沒有腐爛,可她還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四肢,聲音也虛脫般無力,“師叔……你也看到了嗎?”
“不,我什麼都沒有看到,你看到什麼?”
“我看到她說的預言……真的發生了啊……”寧舒氣力乾涸,慢悠悠說完最後一個字,徹底昏了過去。
當她再醒過來已是身處皇宮,四周明黃帷幔映著幽窗冷雨,淅淅瀝瀝,乾燥的被子暖和服帖,她好像睡足了半輩子的覺,既疲乏又覺得精力充沛,坐了起來。
“阿舒!”
“師叔?”
寧舒沒想到呵呵掌門會在自己床邊,有點驚訝,“我睡了多久?白依依那個混蛋真把我傷的那麼重?”她回憶起當時的情景,渾身一抖,仍然能感受到幻覺中的陰暗可怖。
這一抖容澈看在眼裡,急忙說道:“別去想了,已經結束了。”
寧舒點點頭,“可惜錯過了師叔殺了那瘋子的英姿啊……”
容澈差點順口便說,那給你再殺一個看看好了,但轉念一想,哪有這樣說話的道理,輕笑自己的失態,“感覺好些了嗎?”他換過話題,寧舒已經能像之前那樣玩笑似的說話,仔細端詳後還是想得到親口確認。
“好多了,”寧舒揉揉睡僵的脖子,“只是可惜,我還沒有變回原來的樣子。”
“呵呵,無妨,我們這便啟程返回宿微谷,纓靈道君是洞悉身體變化的高手,她一定能找出你變化的緣由,還你從前的身體。”
寧舒覺得纓靈厲害是厲害,畢竟只有她成功抑制過自己的血煞之體,可想想她不靠譜自己又走投無路的境地,儘管擔憂,也只能點頭。
皇帝感激容澈為他除去大患,容澈卻抱歉未能抱住龍骨鳳血,將自己的仙力封了一些在皇帝的一顆夜明珠中,送他當做補償,在聽說這能延年益壽後,皇帝滿心歡喜,準備舉國歡送國師昇天